呵呵,姓沈的,别以爲本老婆大人念你一番孝心,适當的給你幾分面子後,你就沒完沒了的給我裝大尾巴狼。
展小白暗中冷笑,就見沈嶽眉頭皺起:“怎麽,展秘書,沒聽到我說的話嗎?”
聽到,啦!
展小白恨恨咬了下牙,決定再給這厮最後一點面子,踩着小高跟,故意扭起小腰肢,咔咔的走到了大班椅後面,攥起小粉拳,給他捶起了肩膀。
展秘書打小除了給父親捶過背之外,還沒誰享受過她如此的殷勤伺候。
可就算這,某破人還不時的埋怨輕了,重了,你會不會捶背啊啥的。
展秘書終于忍不住了,掐住這厮一塊肉,正準備三百六十度正旋,反旋時,沈嶽卻及時從小包裏拿出個東西,托在了掌心。
“這是啥?”
展小白本能的暫停旋轉動作,定睛看去。
那是一塊鵝卵石。
黑色的鵝卵石,卻在燈光下,泛着某種韻光,隐隐可見五個光點。
“這是啥?”
受沈嶽傳染,現在能講一口流利土話的展小白,再次問了句,伸手去拿。
沈嶽左手卻及時閃開,托着那塊石頭,放在了電腦屏幕面前。
展小白眸光随即轉動,這才看到屏幕上的畫面,正是她在下午時重點關注過的那條新聞。
京華辛明漢教授,要以底價三千萬,向外拍賣一塊補天石的新聞。
電腦屏幕上有塊黑色的石頭,彈球大小。
沈嶽手裏,也有塊黑色的石頭,是電腦屏幕上那塊石頭的幾倍大。
兩塊黑色的石頭,都在燈光下發出同樣的光澤。
就算眼睛近視到一千八百度的人,在看到兩塊石頭後,也會立即确定它們的材質,完全相同。
“補、補天石?”
展秘書雙眸直勾勾的盯着那兩塊石頭,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才聲音幹澀的說道。
“還算你有幾分眼光。”
小秘書發呆的這段時間内,沈總也是滿臉蒙娜麗莎般的微笑,靜靜的看着這兩塊石頭。
本來,他在無意中看到補天石的新聞,心中狂笑老子真是發達了時,可沒打算把這些告訴展小白的,以免她會化身小潑婦,對他刑訊逼供,逼着他獻出所有寶物,方能饒爾一條狗命
但在接到葉修羅的電話後,沈嶽改變了主意。
他不知葉修羅付出這麽大的代價,究竟要求他做什麽事。
但有一點可以肯定,葉修羅要求他做的事,肯定會很難,很危險,說不定要拼上老命。
偏偏,他還沒有拒絕的理由,隻能盡快把家裏安頓好了後,啓程去京華。
因葉修羅的行爲,讓沈嶽本次的京華之行,充滿了莫測的艱險。
萬一他回不來
呸,陪陪,就憑我嶽哥單槍匹馬能闖進三裏山基地,勇救華夏寶貝的無上威猛,就算是靈霄寶殿也能闖一闖了,怎麽可能回不來?
可從理論上來說,沈嶽卻要提前安排後事
最讓沈嶽放心不下的,無疑是莊純那個小娘皮要獵殺展小白和任明明的事了。
不過,沈嶽對此也有了對策。
他會在離開青山時,大張旗鼓的讓更多人知道。
不但如此,他還要向外散播謠言,說他這次離開青山,能活着回來的可能性很小。
莊純不是口口聲聲說什麽,我嶽哥隻能是她的人嗎?
好啊。
小娘皮的男人馬上就要慷慨赴死了,她不趕緊乖乖的跟去京華,爲他提供密不透風的保護,還留在青山幹嘛呢?
隻要能把莊純從青山引開,展小白她們也就自然沒有危險了。
那麽,沈嶽接下來該考慮的,就是該怎麽做,才能讓他在乎的人,在沒有他的情況下,生活的更好。
任何社會,有錢基本就能橫掃世界。
這樣說,有問題嗎?
既然沒有,沈嶽爲什麽不借助金錢的力量,來給他在乎的女人們,提供無比強大的防火牆呢?
這就是他今天召開公司緊急會議,把振華集團完璧歸“展”的原因。
隻是礙于葉修羅那邊的感受,沈嶽暫時不能把振華集團總裁之位,禅讓給展小白。
但一個能大權在握的小秘書,和公司總裁除了名義上的不同之外,還有什麽區别呢?
沈嶽不但要把公司還給展小白,還要預防她手頭資金捉襟見肘,終于決定把最後的大殺器補天石,拿了出來。
這十塊比辛教授那塊要大很多倍的補天石,就算每塊隻能外售三千萬,也是三個億。
三個億的資金,外加葉修羅一個多億現金嫁妝,已經足夠展小白應付任何事了。
“這、這是給我的?”
女人對寶石的熱衷度,已經抵達了語言文字無法描述的地步,這點從小秘書嬌軀不住輕顫,雙手小心翼翼拿過那塊補天石的反應中,就能看得出。
“隻要你乖乖伺候本老闆,這些都給你,也不是不可以商量的嘛。”
沈嶽拽着官腔,拿起小包,把裏面的補天石都倒了出來。
叮叮當當中,一堆五顔六色的石頭,在桌子上蹦跳着。
有一塊蹦在了地上,發出的咔咔聲,讓展小白驚呼一聲,慌忙單膝跪地撿了起來。
“哈,這玩意的材質很硬。要想弄碎,估計得用高壓沖床。”
沈嶽嘴裏打着哈哈,看着小白姐的眼神裏,卻帶有濃濃的鄙夷,暗罵:“真是沒見過世面的土包子。幾塊破石頭而已,哥們想要多少,就有多少。”
“你、你從哪兒弄來的?”
展小白爬起來,小臉激動的不行,雙手卻沒閑着,一下子把那些石頭,都攏在了懷裏,看看這塊,再看看那塊,甚至還張嘴咬一下
“撿的。”
沈嶽雙腳擱在桌角上,腦袋後仰,點上一顆煙,大老闆氣質更濃。
“少嚼蛆!”
展小白擡頭,雙眸亮的吓人:“快說,你從哪兒弄來的?這、這些不會是工藝品吧?”
“就是随手撿的,撿着方便攜帶的。像那些人頭大小的,本總嫌重。”
沈老闆這樣說,還真是沒撒謊:“如果你再說是工藝品,那我就收回來了。”
“胡說。你在哪兒撿的?快帶我去。”
展小白擡手要來抓沈嶽,卻又擔心這堆石頭忽然不見了,連忙又攏在了懷裏。
沈嶽知道這小娘們現在激動的不行,腦思維已經不正常了,無論和她說什麽都是白搭,索性不理她,閉眼好像睡着了的樣子。
逐漸的,展小白恢複了冷靜。
她算是看出來了,就算給這厮湧上滿清十大酷刑,也别想逼問出這些石頭是哪兒來的,他手裏還有多少塊,準備送給哪些人等等。
她隻需明白,這些石頭可能價值好幾個億,以後都姓展了,就好。
沈老闆不但把公司大權交給了她,還轉手又拿出這麽多好東西,身爲他的貼身小秘書,無論從哪個角度來說,她都該立即給予一定的報答。
比方,幫這厮按摩下肩膀,揉揉腦門啥的,把他腦袋抱在小酥胸内,讓他零距離傾聽她的心聲。
沈嶽很享受這種感覺。
話說,習慣了枕在大丫鬟、明明姐那種傲人中的腦袋,偶爾青睐下飛機場,也會從中品嘗到不一樣的滋味。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
靜悄悄的屋子裏,開始響起沈老闆惬意的輕鼾聲時,一雙小手發酸的小秘書,終于說話了:“你要走了?”
沈嶽好像真睡着了那樣,沒吭聲。
他的沒反應,有力證明了展小白所言極是。
稍等了片刻,展小白又問:“很危險?”
沈嶽這次搖了搖頭。
“既然不危險,那你幹嘛安排後事?”
小秘書不愧是智商超過一百二的天才兒童,一旦掙開寶石的強大誘、惑,那麽在精心給老闆提供局部性的服務時,就會想到很多事。
沈嶽還是沒說話。
展小白秀眉皺起,正要催問他是不是啞巴時,忽然明白了。
她問沈嶽,這次離開青山,是不是要去做很危險的事,才安排後事,他卻搖頭,并不是說那件事不危險,而是未知的危險。
危險分看得見的,潛在的,未知的危險多個等級。
未知的危險,才是最高的危險等級。
因爲你不知道危險是啥,來自哪兒,來臨後會造成哪些傷害,才會心中沒底,造成緊張。
展小白沉默半晌,輕聲問:“不能不答應葉修羅?我們公司不要了。大不了,再把那些寶石給她。”
在展小白看來,莊純才是最危險的。
但她卻沒提莊純。
這是因爲她很清楚,既然莊純是爲了獨霸沈嶽,才要獵殺她,那麽就不會傷害他。
未知的危險提供方,隻能是葉修羅。
如果不是葉修羅,她怎麽可能會撤走梁紅梅等人,把公司連同十多個億的财産,都白白送給沈嶽,随便他怎麽處理?
可展小白卻希望,甯可不要這些東西,隻要沈嶽能安全呆在她身邊,就好。
你若安好,便是晴天。
這句話,同樣适用于現在。
沈嶽眼睛睜開一條縫,似笑非笑的模樣:“你舍得?”
“當然舍不得。”
展小白皺了下好看的小鼻子,看着桌子上那堆補天石,發自肺腑的說:“我就是客氣下而已,才不會管你的死活。”
沈嶽有些無語。
展小白俯身,圓潤的小下巴,擱在沈嶽額頭上,輕聲說:“能不去,就别去。”
“必須去。”
沈嶽沉默很久,眼珠一轉,認真的說:“但我希望,在我離開青山之前,能實現心中的夙願。”
“啥夙願?”
“你說呢?”
“我咋知道你的夙願。”
“你知道的。”
沈嶽擡手,捏住一個元寶耳朵的耳垂:“眼看我就要壯士一去不回返了,就不能痛快點,别再裝傻賣呆。你看,現在的氣氛多好啊。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沒人打攪。就算你喊破喉嚨,也沒誰聽到。”
展小白眉梢接連抖動,小媚眼不要錢般的猛抛,聲音膩死人:“老闆,您真想讓人家和你做那種事嗎?”
沈嶽咽口水:“期盼太久。”
“那好吧。唉,誰讓人家是仰仗您的鼻息,才能生存的弱者呢。老闆,您可要懂得惜香憐玉哦。”
小秘書矯揉造作的說着,解開了白色小西裝的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