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疼。
也讓她差點瞬間就淚流滿面,更想尖叫着撲在他身上,又嘶又咬。
她忍住了。
沈嶽隻是随口說說罷了,又不是誠心刺激她。
可他那句話,真的很讓小白姐傷心啊。
回到套間内後,展小白雙手環抱着海灣小稣胸,站在窗前呆呆望着遠方,任由思緒風筝般的飄啊飄。
無論她對沈嶽是啥态度,無論她有多大這厮絕不能沒有她的把握,他都是葉修羅的未婚妻。
和前段時間,她是葉臨空的“未婚妻”,沈嶽除了動粗後和她亡命天涯就再也沒轍一個樣。
那麽,她明明很清楚這些,又爲什麽那麽享受,和他在一起的感覺呢?
“難道說,我真願意給他當一輩子沒啥名份的小老婆?”
就在展小白混亂的思緒,飄到這兒時,外面的固話,嘟嘟的爆響了起來。
這個電話,可是很久都沒響過了。
展小白甩甩小腦袋,轉身快步走出了套間。
給展副總打來電話的人,是原總裁秘書李敏,說話很客氣:“展副總,請您于下午五點,準時參加在大會議室内召開的公司中高層緊急會議。”
展小白随口問:“什麽事?”
“我也暫時不清楚。”
“哦,知道了。”
展小白又問:“是沈破、是誰召開的?”
“沈總。”
李敏的回答,證實了展小白所料沒錯。
“切,現在終于要行使你的總裁權利了嗎?我的沈大總裁。”
放下話筒後,展小白不屑的撇撇嘴,拿起手機看了眼時間。
現在距離五點,還有剛好半小時。
沈嶽接到葉修羅的電話後,就要召開中高層會議,擺明了是要宣布什麽重大決策。
也可以說,這厮就是葉修羅的傳話筒。
小白姐這樣想後,特反感看到這厮爲葉修羅效勞的嘴臉,真想立即走人,管他有什麽重大決策發布呢,就算把公司一把火燒了,也随他。
不過,展小白又想知道,這厮究竟要說些什麽。
“既然是重要會議,還用等到五點嗎?”
展小白拿起零食,走到窗前,薯條斷了的咔嚓聲,聽在她耳朵裏,特像被她一口咬斷脖子。
她可不知道,沈嶽要在這半小時内,召集葉修羅安排在公司的所有爪牙,先開一個特緊急的會議。
半小時的時間,不是很長。
但在張良華看來,卻比一個世紀還要長。
老張有種清晰的預感,他的命運要在五點後,再次發生改變。
命運改變的源頭,和老張能端正好心态,殷勤服務于沈總,得到他的誇獎,有很大的關系。
“如果沈總能把姓梁的那個娘們給趕走,賜予我在公關部的實權,我就會把他當親爹對待。以後,誓死效忠于他,絕無二心。”
姓梁的娘們,是葉修羅從京華帶來接管公關部工作的爪牙。
别看那個叫梁紅梅的女人名字特土,掌權的手段卻很老套,犀利,在讓老張深受其苦的同時,也讓他從中學到了很多東西。
梁紅梅接了個電話後,馬上就急匆匆的出去了。
眼看就要五點了,還沒回來。
這讓老張心中竊喜:“最好呢,你能遲到,引起第一次行使總裁權利的沈總不滿。”
帶着這個小小的願望,老張步行來到了六樓走廊内。
他這才發現,除了他之外,三朝元老王副總,原安保處副處長現在卻隻是個科員的趙剛,以及展家父女掌權時的中高層們,都出現在了走廊中。
除了有名無權的王副總外,其他人當前最高的職務,可能就屬張良華了。
這還是葉修羅看在他曾經力挺過葉臨空的份上,不然早就是大頭兵一個。
大家也都不明白沈嶽召集“元老”們幹嘛,可每個人都像知道什麽那樣,眼神閃爍,沒誰說話。
“各位,請進。”
差三分鍾五點整時,大會議室的門開了,李敏走出來,滿臉含笑的擡手,請大家進去。
最喜歡擺老資格的張良華,和老好人王副總并肩最後走進會議室後,一眼就看到了梁紅梅。
立即,老張就失望了,暗罵:“草,這個老娘們原來早就來這開會了。”
振華集團的大會議室内,能供數十人召開會議。
按說,弄張大大的橢圓形會議桌,就像聯合國召開會議那樣,各國代表都坐在桌前,才能襯托出居中而坐的沈總,有多麽的耀眼。
可會議室面積雖大,卻實在放不開那樣一張桌子,何況沈總本次召開會議也很急,實在沒時間訂制那種會議桌,隻能勉爲其難,坐在正沖着門口的那張桌子上後面。
其他桌子,都分列兩側,總共四排。
王副總進門後,沖沈總微笑颔首後,走到右側第一張桌子後面,和某位副總并肩而坐。
張良華是公關部的副部長,隻能坐在梁紅梅身邊。
剛坐下,梁紅梅就沖他和氣的笑了下。
老張立即虎軀輕顫,又有了受寵若驚的感覺。
這還是梁紅梅接管公關部工作後,第一次對他這樣笑。
馬上,老張就從梁紅梅釋放出的善意中,迅速分析出了什麽,手足不住的哆嗦,那種來時的好預感,更加強烈,也真實了。
相比起王副總他們兩個,趙剛等人則沒這麽好的待遇了,進門後都乖乖坐在了後面。
該來的人,都來了,除了展小白。
足有五十個人的會議室内,卻鴉雀般的無聲,大家都用眼角餘光看到沈總微微皺眉,拿起手機看了眼時間。
現在五點過三分。
又過了兩分鍾後,沈嶽輕咳一聲,看向了站在旁邊的李敏:“李秘書,通知展副總了沒有?”
“已經通知過了。沈總,我去展副總辦公室看看?”
李敏連忙彎腰回答時,心想:“我哪敢不通知她啊。下通知時,最先給她打的電話。她沒準時前來,這是故意駁你面子呢。”
沈嶽剛要點頭,就聽門外走廊内,傳來細高跟踏在地上時,發出的咔咔聲。
僅僅憑借這不疾不緩的腳步聲,就能想象出主人在走路時,步伐是何等的優雅,風姿是何等的迷人。
很快,穿着一身白色小西裝,腳踩黑色細高跟小皮鞋的展小白,神色淡然的出現在了大家視線内。
她知道她遲到了。
她知道,她已經不再是有資格最後一個到場的總裁了。
她還知道,大家都在等她。
那又怎麽樣?
小白姐就是故意遲到,又有誰敢站起來,點着她鼻子訓斥她?
葉修羅,可不在
故意遲到卻沒絲毫愧疚覺悟的展小白,故意在門口停下了腳步,傲然姿态十足的樣子,緩緩掃視着在場諸位。
這尼瑪就是在挑釁沈總的權威啊!
張良華很生氣,眉頭皺起,真想拍案而起,指責她怎麽可以這樣無組織無紀律。
還沒等他這個念頭落下,沈嶽說話了,語氣很冷:“展副總,你如果不想在公司幹了,我馬上派财務起草股權轉讓協議。”
展小白一呆:“誰說我不想在公司幹了?”
砰!
展小白的話音未落,沈嶽擡手,重重拍在了桌子上。
巨響把展小白吓得慌忙後退兩步,也把現場所有人,都吓得心肝直打哆嗦。
沈嶽冷聲喝道:“想幹,那就給我像個想幹的樣。不想幹,那就滾蛋。”
還從沒有誰,當着這麽多人的面,用這種口氣罵展小白。
尤其這個人,還是沈嶽!
淚水,忽地就湧上了雙眸,展小白用力咬住嘴唇,惡狠狠的瞪着那個破人,說什麽也不肯讓淚水淌下來。
在坐的諸位,誰不知道沈嶽和展小白的關系?
所以,誰也沒想到,沈嶽會當衆給她這樣的難看。
“想不想幹?”
沈嶽還沒完,再次訓斥她的語氣裏,火藥味更濃,就像更年期提前了的老娘們。
在展小白眼眶裏滴溜溜打轉的淚水,終于撲簌簌的落了下來。
就在很多人以爲,她在下一刻,就會轉身,雙手掩面疾奔而去時,她卻用力咬了下小白牙,快步走進了會議室内,坐在了沈嶽左手邊的第一張桌子後。
“既在商場,卻目無組織和紀律,簡直是不知所謂。也不知道是誰慣的你。”
沈嶽得理不饒人,緩緩坐下時,斜着眼看着展小白,輕蔑的說道。
連續被罵後,展小白終于意識到,現在公司老總是沈嶽,不是她。
尤其有公司中高層全部參加的緊急會議上,她的傲慢和不屑,隻會讓第一次以老總身份主持會議的沈嶽,感到很沒臉,當然不會對她客氣了。
何況,人家現在是葉修羅的未婚夫,豪門的孫女婿,幹嘛要給她留面子呢?
至于那會在辦公室内和她玩暧昧,純粹是人間家找點樂子罷了。
很奇怪,展副總在想明白後,馬上就不覺得委屈了
反而感覺,如果她是沈嶽的話,也會這樣做。
這樣想後,拼命瞪大淚眼,惡狠狠瞪着沈嶽的展小白,立即低頭,拿出濕巾開始擦淚。
雖說心裏已經認可了沈嶽的某種行爲,可展小白對他的恨意,卻沒丁點的減少。
展副總讓這厮沒面子,他讓她更沒面子!
她低頭擦淚時,總感覺所有人都用幸災樂禍的目光看着她,暗中譏笑她看不清當前的形勢,簡直是不知所謂。
“破人,我早晚會讓你後悔,你今天都對我做了什麽!”
展小白心中發狠時,就聽沈嶽輕咳一聲,宣布會議開始。
馬上,坐在旁邊桌前負責記錄的李敏,立即敲打起了鍵盤。
這是非常正式的會議,沈總以及諸位中高層說過的話,将被如實記錄在案。
“今天會議的主題,是對公司現有的一些崗位,做出大的調整。”
諾大的會議室内,隻有沈嶽的聲音在回蕩,清晰可聞:“首先,公司副總展小白同志,自即日起不再擔任副總職務。”
什麽?
剛放下濕巾的展小白,聞言好像被雷劈了那樣,嬌軀一顫,霍然擡頭,再次看向了沈嶽。
沈嶽卻看都沒看她,當然也沒理睬同樣震驚的王副總等人,繼續說:“展小白同志,此後将擔任總裁專職秘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