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受到驚吓的小女孩,能在最短時間内,掙開今晚所遭受的陰影,沈嶽不介意再拿出十萬塊。
可憑什麽讓沈老闆做過好事後,卻要破财呢?
這個問題,還真得好好琢磨琢磨。
也就是幾秒鍾的時間,沈嶽就找到了破财後,找地方報銷的辦法。
一個能把狗當做女兒來養的臭娘們,如果連十萬塊都拿不出來,那麽她就不是一個合格的狗媽。
沈嶽滿臉和氣的笑容,走到秦凝心面前,用和風細雨般的語氣,簡單講述了下剛才給王女士轉了十萬塊的事。
我嶽哥是個實誠人,沒有在毫無證據的情況下,把十萬說成是二十萬。
秦凝心不愧是從小就接受貴族教育的留學海歸,這智商簡直高的沒法說,聽他這樣說後,就知道沈嶽要做什麽了。
十萬塊,對秦老闆這種私房錢都不知有多少的小富婆來說,簡直就是灑灑水,毛毛雨啦。
尤其和能迅速平息此事,别引起人民群衆的高度關注相比,更不叫事。
但當她拿出手機時,卻又改變了主意:“你給我個賬戶,我給你打過去。”
她不想用某寶給沈嶽轉賬,那樣他會知道她的名字。
像這種該死一萬遍的混蛋,是沒資格知道秦老闆是誰的。
沈嶽表示很理解
同樣,他也不想讓秦凝心知道他是誰。
盡管他很不滿,這個臭娘們竟然連偉大的嶽哥都不認識。
但爲了避免沒必要的麻煩,我嶽哥還是忍了,把卿本佳人所用的公賬戶給了她。
畢竟,能把一條寵物當女兒來養的人,都是那種特牛批的,能不招惹,就不要招惹。
沒誰喜歡麻煩不是?
看到她手機上顯示,已經彙款成功後,暗中感慨幸虧陳琳逼着他記下這個賬戶,以備不時之需的沈嶽,才很禮貌的說了句“女士,祝您今晚過的愉快”,快步走到一輛汽車前,搬起一箱酒,理都沒理蹲在地上發抖的王東,揚長而去。
隻留給秦老闆一個偉岸,而潇灑的背影。
尤其“事了拂衣去,深藏功與名”的氣度,那叫一個迷人。
至于秦老闆陰骘的眸光,好像無數的利箭那樣,嗖嗖釘在他背上,這就不是沈嶽所考慮的了。
老祖宗總說,喜歡做好事的人,運氣總是特别的好一些。
對此,沈嶽深以爲然,抱着一箱二鍋頭走出電梯時,還在想:“也許,今晚就能左擁右抱,盡享齊人之福呢?呵,呵呵。”
也不能怪沈嶽有這麽龌龊的思想。
強大的事實已經證明,可怕的小娘皮追來了青山,爲了霸占他,要搞死他小老婆和明明姐。
本來,任明明也許還能置身事外的。
鬼知道怎麽搞的,今天她忽然出現在我嶽哥面前,死活都要拽着他去浪一把。
展小白說的沒錯,沈嶽和任明明去靈岩寺時,小娘皮也許就在暗中盯着。
甘心臣服在我嶽哥石榴裙下的小娘皮,妒火中燒下,百分百會對任明明下黑手啊。
無奈之下,沈嶽隻好擔當起“護花使者”的重擔,以後要學會無視大丫鬟在公衆場合的抛媚眼啥的,以免再讓小娘皮發現,多了個誅殺目标。
可真要那樣
“唉,下一步就要考慮換個大點的房子了。兩室一廳,實在住不開。”
房子大小,對身價億萬的沈老闆來說,已經不再是問題了。
問題是,展小白等人總不能老躲在家裏吧?
他又不會分、身術,實在無法做到保護展小白時,再保護任明明等人。
“也許,該找到小娘皮,好好聊聊。有什麽問題,沖老子來就是了。吓唬女人,算什麽英雄好漢?不過,小娘皮倒是給老子創造了某些好機會。話說,孤男寡、不對,是倆女一男的共處一室,時間長久後,就有可能會、會”
會什麽?
走出電梯的一瞬間,就想到很多事的沈嶽,看到他家房門是敞開着的。
能讓他一眼,看到展小白和任明明,就像傳說中的辣辣那樣,在陽台上緊緊抱在一起,瑟瑟發抖。
她們在幹嘛?
沈嶽呆愣了足有三四秒,才滿頭霧水的抱着白酒進門,随手帶上了房門:“你們倆,這是幹啥呢?”
他可不知道,兩個女人被窗外傳來的狗吠聲吓到後,也喪失了去别的房間,看看小妖孽在不在的勇氣,隻是再次緊緊抱在一起,嬌軀瑟瑟發抖中,祈求老天爺能保護她們。
正在祈求着呢,門外隐隐傳來叮當一聲輕響。
那是電梯門開的聲音。
民居可不是公衆場合,每一層都是人來人往的。
十樓隻有兩戶,東邊住着展小白,西邊住着展小白。
當前又是晚上,除了可怕的小妖孽去而複返後,還會有誰來啊?
無法描述的恐懼,讓小白姐倆人,都忽視了沈嶽。
直到他走進家門,開口說話後,閉目等死的兩個美女,才猛地睜開眼,看着他的雙眸裏,全是發自内心的親熱。
沈嶽剛把白酒放在案幾上,兩大美女就從陽台上撲過來,就像黑風雙煞那樣
“沃草,這是幾個意思?”
迅速化身八爪魚的兩大美女,在沈嶽的驚訝詢問中,小嘴一撇,壓抑很久的哭聲,立即在房間裏鼓蕩了起來。
哭聲中所包含的悲慘,就是死了十八任老公的小寡、婦,也比不上。
沈嶽徹底的懵逼了。
木頭樁子站在案幾前半晌後,才想:“難道說,她們都聽到了我的心聲?然後,被感動了。決定用一場嚎啕大哭,來告别即将逝去的純潔?”
事實證明,沈老闆真想多了。
任明明把他拽到了門後,指着上面幾道清晰的抓痕,嘴唇哆嗦着,也不說話。
她不用說話,沈嶽也知道她要說什麽。
“她,來過了。”
沈嶽擡手,輕撫着那幾條抓痕的左手,不住地輕顫。
怪不得,沈嶽去超市的路上,察覺出被誰跟着後不久,就沒了那種感覺。
原來,莊純跑他家裏來了,把向來以生死不怕的小白姐、必要時敢于昂首就義的明明姐,都吓成這樣,可以想象當時的情況有多危險。
隻是,她爲什麽沒傷害誰,就走了呢?
難道說,她來就是要告訴我嶽哥,她想殺他的女人們,簡直不要太簡單?
還是,有别的用意?
沈嶽想不明白。
尤其在喝下整整兩瓶二鍋頭後,思維能力更加混亂,懶得再想,看看展小白,再看看任明明,傻笑了兩聲:“兩位小娘子,天色已經不早。我們,還是早點休息吧。”
他在喝酒時,任明明也在喝。
古人雲,酒壯慫人膽。
任明明大半斤白酒下肚後,小臉飛紅,雙眸發亮,拍着案幾嬌聲怒叱,說什麽小妖孽敢再來搞事情,一定讓她見識下明明姐的撩陰絕戶腿。
沈嶽對此深以爲然
喝水的展小白,很羨慕沈嶽和任明明兩個人。
無他,因爲他們喝酒都能喝醉,膽氣頓壯。
雖說膽子大了後,并不代表着功夫也能高強,能搞定可怕的小妖孽,但在被搞死時,卻會減少很多痛苦啊。
可她呢,偏偏就是個酒精免疫患者,千杯不倒,喝的再多,也隻是感覺撐得慌,實在沒勁透了。
尤其她終于
想到終于開始長出小尾巴後,展小白忽然間就不怕了。
身爲連任明明,蘇南音,葉修羅,陳琳之流加起來,都比不上的超級小美女,卻長出了一條小尾巴,讓展總生不如死,那她幹嘛還要怕死呢?
任明明是喝多了不知道害怕,展小白是因終于長出了小尾巴而生無可戀,屋子裏的凄哀氣場一掃耳光,兩個美女在沈嶽說要去休息的話音未落,立即點頭稱是,起身各自回屋,砰地關上了房門。
燈光,很快就熄滅了。
客廳内,卻依舊彌漫着她們兩個迷人的體香。
當然了,還有喝傻了的沈嶽,努力瞪大兩隻眼,實在搞不懂兩個小娘子,怎麽沒按照他所想象的去做。
難道,兩個吓破膽的小娘子,不該像他剛回家時,嘴裏喊着嶽哥哥撲上來抱住他那樣,含羞帶怯的拽着他,去主卧内一起安寝嗎?
我嶽哥都已經爲該寵幸哪個小娘子,而頭疼不已的準備了。
結果,她們倆卻不按劇本走。
這簡直是大大的無趣。
“唉,女人心,海底針。又道是,女孩的心思你别猜,猜來猜去也猜不着。”
幽幽歎了口氣後,沈嶽躺在沙發上,胳膊擋住眼,燈都沒有關,很快就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昏睡中,他好像聽到過隐隐的哭聲傳來。
他想睜開眼,豎起耳朵,聽聽是誰在哭泣。
可無論他怎麽努力,被酒精麻痹了的神經,都沒反應,隻好喃喃的說了句什麽,繼續睡。
秦凝心也想睡過去。
人在睡着時,就會忘記很多不開心的事。
尤其今晚竟然被一個臭男人,當街狠抽耳光後,又逼着去給某個女人道歉,賠了十萬塊。
可她好像烙餅那樣,在床上輾轉反側很久了,都沒睡着。
索性不睡了。
穿着紫色抓絨睡袍的秦凝心,也沒穿拖鞋,踩着一雙雪足,緩步走到客廳内,倒上一杯紅酒,點上一顆細細的香煙後,看着陽台外的夜空發呆。
從小,就沒誰動過秦五小姐一根手指頭。
今晚,她卻被一個不認識的臭男人,動了十指頭
當着十多個人的面。
幸虧除了王東之外,就再也沒誰知道她就是秦五小姐,是北郊經濟開發區的一把手了。
想到王東,竟然看到秦老闆被臭男人抽耳光,她在回家的第一反應,就是把他踢出單位。
可秦凝心又轉念一想,那樣做是不明智的。
王東真要被踢出單位,無論敢不敢記恨她,都會對别人說出今晚的事。
簡單的來說,王東就是能讓秦老闆丢盡顔面的不安的因素。
要想讓這個因素安定下來,最好是留在身邊。
隻有這樣,她才能對王東形成震懾力,讓他不敢胡說八道。
等過上一段時間,再把他從身邊調離,才是正辦。
王東好辦。
難辦的是那個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