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好的觸動。
要不然,沈嶽還不知道,蘇南音玩他的手段,是這樣的高明。
“以後,再也不做能迎娶貴女當老婆的美夢了。話說,她比葉修羅都要可怕。”
駕車來到盛世安保的大門前,沈嶽輕點了下車喇叭,提醒看門大爺給本副總開門時,滿臉自嘲的笑了下。
沈嶽的分析,還是很有道理的。
名聲爛大街的葉修羅,腦門上貼着很多諸如“心狠手辣,蛇蠍美女”之類的标簽,讓人一看,就對她心生警覺。
蘇南音呢?
三百六十度,無論從哪個角度來看,她都是能讓所有男人着迷的七星美女,高貴端莊,性格溫柔,哪怕在沐浴時被沈嶽破門而入,都能保持良好的教養,禮貌的請她離開。
任何男人,能獲得她的青睐,那簡直是祖墳冒青煙,誰還會提防她?
如果把葉修羅比喻成毒蛇,蘇南音就是波斯貓。
是人就讨厭,提防毒蛇,而喜歡波斯貓。
可一旦波斯貓,才是真正的毒蛇呢?
估計男人擁有愛因斯坦那樣的高智商,也會被她給玩的死去活來啊。
所以,沈嶽深刻認識到,他甯願與毒蛇共舞,也不想死在波斯貓的溫柔爪下。
幸好,沈嶽及時發現了蘇南音醜陋惡毒的真面目,以後再和她交往時,必須小心謹慎。
如果可以,他再也不想見到蘇南音。
不行啊。
陳琳已經用七千萬,從代表着大成集團的李忠木手中,把星沈集團所占的廠房全款買下。
以後,都不用擔心大成集團會拿廠房爲難沈嶽了。
可蘇南音曾經投資三十萬,持有星沈集團百分之十的股份。
沈嶽再怎麽不想和她來往,卻不能不承認,人家是股東。
“以後工作上和她來往的事,就讓陳琳和她交涉吧。她雖然陰毒無比,可大丫鬟貌似也不是好惹的。最好是想個辦法,把她踢出公司。”
沈嶽皺眉想到這兒時,一個老蒼頭走到車前,擡手敲了敲玻璃:“小夥子,你是來幹嘛的?”
“我是來找任明明的。”
再次把車窗落了下,沈嶽笑着回答。
“任明明?”
老蒼頭愣了下:“是任總嗎?”
“對,就是任總。”
“你是誰?”
不等沈嶽回答,老蒼頭就很高傲的樣子:“我們任總的芳名,也是你能随便叫的?她老人家,也是你能随便見的?”
沃草。
沈嶽立即呆比,心中罵道:“盛世安保一個看門的半截老頭子,也懂得‘芳名’?還尼瑪任總她老人家。任明明老嗎?哪兒老了?你眼睛瞎看不出來嗎?”
但很快,沈嶽就明白老蒼頭這樣說,就是阿谀奉承任總了。
也由此看出,任明明勇當接盤俠後的工作能力,折服了全體盛世安保的員工們。
員工們如此尊重老總,沈嶽很高興。
畢竟,他也是副總不是?
溫柔的笑了下,沈嶽亮出了金字招牌:“我啊,是盛世安保公司的副總,沈嶽。”
說完後,沈副總就等着老蒼頭呆愣下後,然後對他阿谀如潮,連說哎呀呀,我說這是誰如此的一表人才,相貌堂堂,卓而不凡呢,原來是沈副總您啊等等。
然後,沈嶽就會再次和氣的笑笑,擺擺手說我沒你說的那樣出色,就是一普通人,普通人罷了。
沈副總都把謙虛的說辭準備好了,老蒼頭卻沒按劇本來
“什麽?你會是我們公司的副總?”
老蒼頭确實呆愣了下,随即哈的一聲笑:“哈,小夥子,你也太會扯淡了吧?我們公司除了任總她老人家外,哪兒還有什麽副總!哼哼,看你王八頭蛤蟆眼的就不是個好東西。騙人,竟然騙到俺老王頭上來了,真是瞎了你的狗眼!趕緊滾蛋,不然休怪老夫對你不客氣。”
沃草!
這是搞什麽鬼呢?
盛世安保原來是這麽牛批嗎,一個看大門的糟老頭,都能說出這種話,簡直了啊。
沈嶽傻楞片刻,明白了。
那晚在會展中心時,任明明爲了哄騙他和徐凱比武,當場宣布他是盛世安保副總的話,純粹就是空頭支票,完事後就忘了。
要不然,就憑老蒼頭這拍馬的道行,絕不會如此冒犯沈副總的。
“特麽的,臭娘們,哄我。”
搞清楚怎麽回事後,沈嶽很生氣,拿出手機開始呼叫任明明。
他還故意打開了擴音器,目的就是讓老蒼頭親耳聽聽,如此相貌堂堂的嶽哥,怎麽可能是騙子呢?
很快,任明明的天然嗲聲音,就從手機内傳了出來,還是喘着粗氣的,讓沈嶽高度懷疑,她在做見不得人的事:“喂、喂,沈嶽,你、你到了嗎?”
“昂,老子就在你家公司門前,被一個糟老頭攔住不讓進。”
沈嶽冷着臉的說:“任明明,你行啊你。那晚說是封我爲公司副總的話,原來隻是哄我給你賣命。”
“啊”
“啊什麽啊?”
沈嶽不耐煩的說:“你忙,老子走了。”
“别、别走啊。”
任明明聽出這厮真生氣了,連忙說:“那個什麽,我不是忙的忘記告訴老王了嗎?你把手機給他,我和他說。”
沈嶽來找任總,就是想請人家給他出個主意,該怎麽才能擺開葉修羅的。
曾經是豪門少奶奶的任明明,肯定很了解貴圈内那些勾心鬥角的事,就算胸大無腦想不出好的點子,但肯定能給沈嶽一定的啓發。
沈嶽說走,就是氣話,感覺尊嚴竟然被一個老蒼頭踐踏,真心痛
“老王,我鄭重告訴你,現在門前的沈嶽沈先生,就是盛世安保的副總。現在,請你對沈副總放行。”
任明明很鄭重的話音剛落下,沈嶽就看到原本彎着腰,滿臉褶子都堆成花瓣的老蒼頭,好像詐屍那魚,撲棱一個立正,忽地擡手,手指與眉梢齊平,标準的軍禮,語氣铿锵的回答:“是,任總!”
見狀,沈嶽又吃了一驚:“握了個草,這老貨是個老軍人?”
老蒼頭雙手捧着手機,遞向沈嶽。
沈嶽剛拿過手機,就看到腰闆好像标槍那樣挺的老王,斷了脊椎骨那樣彎下來,滿臉褶子堆起的谄媚度,比剛才阿谀奉承任明明時,要高了何止十倍。
如潮的馬屁,更是滾滾而來。
什麽天縱奇才,人間絕色之類的陳詞濫調,不要錢的洗腳水那樣,潑向沈嶽。
讓沈副總隻聽了十幾秒鍾,渾身雞皮疙瘩就掉了一地,真想加大油門撞死這個老貨
在老王标準的軍禮相送下,沈嶽駕車駛進了盛世安保公司。
看着依山而建的三層小破樓,低矮的圍牆,滿地蹦跳着找東西吃的麻雀,再想想任明明手下那群蝦兵蟹将,沈嶽就感覺她腦子裏應該全是水。
要不然,她怎麽有臉自吹,要把盛世安保打造成東省,甚至全國的超一流安保公司呢?
“曹尚飛,帶隊跑步五十圈。誰要是偷奸耍滑,或者掉隊,就等着扣獎金吧。”
就在沈嶽望着瓦藍瓦藍的天,心中對明明姐無比佩服時,山腳後面的草場内,傳來她清冷的嬌叱聲。
接着,就聽到老曹滿腔要死的悲涼,大聲吼着說是。
砰、砰砰的腳步聲中,十多個穿着無袖作訓背心的男人,兩人一排,頂着午後的太陽,汗流浃背用力跺着腳,出現在沈嶽視線中,圍着石灰線撒出來的跑道轉圈。
一個戴着橄榄軍訓帽,也穿着同樣無袖背心,那對鼓囊囊幾乎要撐破衣服,兩條藕臂白嫩白嫩,汗水順着臉頰往下流淌,下面則是長褲,大兵靴的少婦,快步走了過來。
看着活力四射的任總,沈嶽艱難的咽了口口水後,有些不高興。
雖說任總以身作則,和安保們一起訓練的精神可嘉,可非得穿背心嗎?
就不知道穿件薄外套啊。
香汗淋漓後,衣服都貼在身上了好吧。
酥胸上那兩個啥,看的是如此明顯,怪不得老曹他們訓練起來時幹勁十足呢,這要是換上沈嶽,能有如此性、感美少婦陪練,估計跑到明天這個時候,也不會感覺累啊。
“小子,我不就是忘記通知老王,你已經榮升我們公司的副總了嗎?也不是多大的事,有必要這麽生氣?”
任明明快步走到沈嶽面前,看他滿臉都是不高興,撇撇嘴後,擡手在他肩膀上砸了一拳。
沈嶽晃了晃,張嘴就罵:“靠,老子會是那樣小氣?我不高興,是因爲你穿成這樣,給那些家夥看”
說到這兒後,沈嶽才意識到了什麽,趕緊閉嘴。
他雖然和明明姐發生過某些親密的關系了,問題人家是人家,他是他,都是誰也管不着誰的自由人好吧?
更何況,任明明穿成這樣,也是以身作則帶隊訓練,并沒有某種意思。
沒聽到老曹剛才大聲說“是”時,聲音有多麽的悲涼啊?
估計老曹等人快被累死個鳥的了,哪兒還有空欣賞任總。
“說啊,你小子怎麽不說了?”
任明明又擡手,接連在他肩膀上搗了好幾下。
沈嶽後退幾步,讪笑着,無話可說。
“你的思想真龌龊。”
任明明白了他一眼,擡手摘下軍訓帽,攏了下秀發,快步走向了小樓外牆上的鐵梯子。
沈嶽跟着走了上去,擡頭看着任總左右篩動的美、臀,心中莫名其妙的歎了口氣。
酸溜溜的感覺,越來越濃了。
快要走到二樓門前時,任明明忽然回頭,輕聲說:“你不喜歡我穿成這樣,那我以後就穿外套訓練。沒辦法,現在這批老油條,必須我親自抓。不然,他們肯定會出工不出力。”
一下子,沈嶽内疚起來。
感覺任明明說的沒錯,他的某些思想太龌龊了。
她這樣拼,就是爲了能實現她的夢想。
尴尬的笑了下,沈嶽沒說話。
任明明也沒等他說什麽,隻是快步走進走廊,走向了最東邊的辦公室。
她的辦公室,還是原老闆的屋子,隻是被她精心收拾過,很幹淨。
沈嶽走進來,還沒看清屋子裏的布局,把帽子放在牆後衣鈎上的任明明,忽然轉身抱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