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保證,以後絕不會和沈嶽做出任何有辱蘇華兩家的事。
她以前那樣做,就是在幫丈夫,和蘇南華家第三代最出色的華英雄,争奪家主之位。
蘇南音真要開發出華夏急需的芯片,華英明在家族的地位,妥妥的上升。
不然,沈嶽又有何德何能,讓華家的嫡長房少奶奶,自降身份,對他施展美人計呢?
“好,很好。這樣,我想老爺子就會放心了。”
三叔再次點頭,拍了拍蘇南音的胳膊,輕聲安慰:“放心,華英明并不知道你和沈嶽的事。這些照片在華家,也隻是有限的幾個人知道。畢竟,他們也不想”
沈嶽打斷他的話:“三叔,是誰偷拍的這些照片?”
“不是華英雄。”
三叔很清楚蘇南音想知道的是什麽,幹脆的回答:“說來也湊巧,蘇省某報刊的記者,來青山段黃河采風時,順手做了一期當地風土人情節目。”
風土人情節目,包括了當地的居民幸福指數。
落日餘輝内,帥小夥背着女朋友在初上花燈下,笑着奔跑嬉戲,無疑是最能表達青山的幸福、活力等方面,某記者信手拍了下來,傳回了總部。
幸虧那家媒體的總編,是華家的遠親,看到那些照片後,馬上就意識到了什麽,立即秘密通知了華家,這才把長房少奶奶出軌的事,給及時壓了下來。
“呵呵,還真是湊巧。”
蘇南音沙啞的笑了下,端起茶杯,輕聲問:“三叔,可以關掉手機了麽?”
三叔關掉了錄音,卻沒關手機,而是把這段音頻文件發了出去。
看到他這樣後,蘇南音眼裏閃過自責的痛苦。
三叔這個動作,有力證明了蘇老的健康有多麽糟糕,随時都有可能帶着最疼愛的嫡孫女,要惹事的遺憾駕鶴西歸。
蘇老都這樣了,還要爲蘇南音勞神。
“三叔,我還有話要說。”
拿過那份合同,随手翻了幾章後,蘇南音忽然說:“接下來,我要說的話,隻要您知道就好。”
三叔立即明白,蘇南音要講述她爲什麽不顧身份,愛上一個底層人士的真正原因了。
但他肯定做夢都想不到,蘇南音接下來說出的事,會是那樣曲折,充滿了匪夷所思的戲劇性,完全可以拍電影了。
繼沈嶽并不知道他随手送出去的彈球,有可能是傳說中的補天石,老天爲此而惋惜的事,再次出現後,他已經雙手抄在口袋裏,吹着口哨看似很悠閑的樣子,走出去很遠了。
沈嶽很奇怪,他在親耳聽蘇南音用相當淡然的語氣,說和他的關系,隻是逢場作戲,目的是爲了芯片後,他不但沒有當場暴走掐死她,反而心情很平靜。
該暴怒時,卻平靜,這本身就是一種不正常的現象。
沈嶽沒有去尋找答案,也就不知道這是因爲對蘇南音失望到頂點後,物極必反的現象。
他隻是深深的佩服蘇南音,演戲演的那樣逼真。
如果不是親耳聽到她說出那些話,要是别人來轉告,沈嶽說不定會直接掐死人家,隻爲他和蘇南音的“偉大”愛情被亵渎。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沈嶽終于停住了沙啞的口哨聲,停住了腳步時,才發現天已經黑了。
青山,是他的家鄉。
這兒,有他的愛情,他的事業。
爲了回來,他毅然決然的,舍棄了穿着将校服的黎小草,青靈寨的族長。
而她們兩個,在那幾天内拼了命的讨好,迎合他,僅僅爲了他多留幾天而已。
現在他回來了,好像離弦之箭那樣。
卻不知道,他該去哪兒。
蘇南音在演戲,展小白已經另攀高枝
除了這兩個女人外,沈嶽竟然忘記了聞燕舞,忘記了謝柔情,也忘記了他在卿本佳人的大丫鬟。
擡手擦了擦有些幹裂的嘴唇後,沈嶽緩緩轉身,看向了背後數十米外的候車亭下。
離開茶館的這數個小時内,看似很輕松的沈嶽,雖然始終處在夢遊狀态中,卻依舊能察覺出,有人在遠遠的吊着他。
竟然是個年輕的外國女人。
盡管在他轉身時,金發外國女人就已經站在候車亭下,和很多等車的人,都翹首看向車來的方向,可沈嶽還是在人群中,一眼認出了她。
擱在平時,沈嶽早就走過去,和那位身材不錯的外國妹子搭讪,再順便問問她爲啥跟蹤他了。
現在,他沒這個興趣,隻有無盡的茫然:“接下來,我要去哪兒?以後,我又要做什麽?”
就像老天爺故意給他解惑,對面大樓上的液晶屏内,開始播放一款國産新手機廣告。
畫面不斷閃爍中,一行行大字,向世人炫耀着手機芯片是某知名品牌,可以用到另外一個世界,也不過時
“芯片?”
沈嶽眼睛一亮,笑了:“對啊,老子怎麽會忘記,我還是星沈集團的老闆了呢?”
芯片仿似一道閃電,撕開了困住沈嶽腦思維的濃霧,讓他重新回到了現實中,想到了他的星沈集團,想到了老錢,牛猛。
當然也想到了卿本佳人,想到了他的大丫鬟。
甚至,他還想到了在黎小草的卧室内,和大丫鬟視頻時,那個小蹄子“不小心”解開了衣服,對他做出了許多辣眼睛的動作。
一股子邪火,蹭地從小腹深處竄了出來,讓他差點流鼻血。
沈嶽拿出手機,撥通了陳琳的電話。
好像陳琳始終在等待他的召喚,隻嘟嘟了半聲,她驚喜的聲音,就從手機那邊傳來:“嶽、嶽哥!”
“聽好了,給你半小時的打扮時間,來光明路的四季花開連鎖酒店,用最快的速度!”
沈嶽呼吸很沉重,更多的則是急不可耐:“記住,我要你濃妝豔抹,穿着性、感!”
不等陳琳說什麽,沈嶽就結束了通話,快步走向了路對面的四季花開連鎖酒店。
他剛走進酒店,站在候車亭下的那個外國妹子,也拿出了手機,微微彎腰,用異常恭敬的語氣:“夫人,他忽然去了四季花開連鎖酒店。好,好,我知道了,您放心,我這就撤離,絕不會讓他抓到我。”
四季花開酒店,距離市中區的卿本佳人酒吧,并不是太遠,正常車程也就是二十多分鍾。
隻是現在天剛擦黑,很多人都駕車回家,路有些堵。
一個小時後,正在距離酒店約爲三百米的路上,耐心等待路況疏通的展小白,百般無聊時忽然看到,右側一輛黑色的轎車車門打開,一個穿着高開叉黑色露背裝,捆、綁式露趾細高跟皮涼鞋的女人,從車上跳了下來。
展小白看到這個濃妝豔抹的女人後,稍稍感覺有些眼熟,但卻想不到在哪兒見過了。
還沒等展小白再去看女人的臉,就看到她雙手按着裙子,好像一隻黑色的蝴蝶那樣,纖腰左右搖擺着,穿過堵塞車輛的縫隙,跑到了人行道上。
“哇靠,這誰啊?”
有司機驚訝的叫道:“急吼吼跑向酒店,這是要去會情人嗎?可就算再怎麽急迫,也沒必要猴急的連車子都不管了吧?”
還别說,好像一匹駿馬那樣沖進四季花開酒店的陳琳,滿腦子都是某些不健康的畫面,在推門下車時,就已經忘記她是開車來的了。
大丫鬟在那方面天賦異禀,不但能通過面相看出嶽哥都是幹了些什麽,還能通過他打電話時的沙啞聲音,以及要求她必須濃妝豔抹,穿着性、感的吩咐,清晰感受到他現在即将被某種邪火燒死了。
救人,如救火。
在前台登記表上看到沈嶽留下的身份信息後,陳琳幸福的隻想昏過去。
她的男人回來了。
剛回來,沒有去見前女友展小白,也沒去見未婚妻蘇南音,而是先迫不及待的召喚她,這足夠她在他心中的地位,有上升了一個新高度。
陳琳在三樓走廊急促奔跑的咔咔腳步聲,就像對壘兩軍,即将展開一場大戰時的軍鼓聲。
一聲,緊似一聲,讓她所有的神經都繃緊,血液循環到最快,心,幾乎要從胸腔内跳了出來。
她跑到308房間門前,就像沒看到房門那樣,直直的撲了上去。
一切,如陳琳所想的那樣。
她因疾撲而蕩起的發絲,剛剛碰到門闆,房門開了。
黑色烈馬那樣,陳琳沖進了房間。
她剛停住腳步,背後就傳來砰的關門聲,接着喀嚓一聲反鎖。
陳琳還沒來得及轉身,就感覺頭皮一疼,秀發被抓住,使她昂起圓潤的下巴,被推倒了窗台前,膝蓋在她修長的兩條腿中間一别,裙子被掀了起來。
根本沒有給她任何的準備時間,她就被背後的男人,用無比粗暴的方式,直接霸占。
他還咬她。
右手用力抽打她的雪臀,掌聲特響亮,一下就一個巴掌印。
陳琳哭。
好像貓兒般的那樣嗚咽。
流下來的淚水,沖花了濃濃的妝,滴落在了窗台上,在燈光下,泛起微弱的五彩光澤。
她一直沒回頭,卻能從男人恨不得撕碎了她的粗暴動作中,感受到了他滿腔的邪氣,正在盡情的釋放。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就在陳琳第四次被淹沒在不可描述的瘋狂中時,男人終于發出了一聲怒吼。
世界,平靜了。
空氣中,全是巴斯消毒液的怪味。
當陳琳滿是傷痕的背上,出現汗水蒸發後留下的細細鹽漬後,沈嶽有些沙啞的聲音才響起,滿是愧疚:“對、對不起。”
陳琳笑了,回頭看着躲避她眸光的男人,輕聲說:“嶽哥,不要和我說對不起。我很歡喜的。我是你的大丫鬟啊。在你憤怒時,能承當你發洩怒氣的、的桶,是我的職責,更是榮幸。”
不等沈嶽說什麽,陳琳轉身摟住他的脖子,香舌蛇兒般在他臉上舔了下,膩膩的聲音:“男人,乖乖的不要動。還記得我說過,你要學會在付出後,也要适當的索取嗎?”
好像是跳慢鏡頭的探戈,濃妝豔抹的陳琳,妖精那樣笑着,把沈嶽推倒在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