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晚在青山酒店門前,身爲最高番外的李明,被沈嶽三言兩語打發走了
如果李明還在葉臨空身邊,叢林要想撞死他的可能性,幾乎爲零。
葉修羅從這件事上得到了很大的教訓,本次前來青山,不但帶了十人組成的商場精英團隊,更刻意精挑細選了司機、保镖和秘書。
燕子是她的貼身保镖,昨晚就曾經去過卿本佳人,隻是始終躲在人群中。
昨晚大鬧卿本佳人的吳凡,充其量隻是葉修羅使喚還算順手的狗。
李敏,則是她的專職秘書。
李敏說起來也算是個美女了,尤愛濃妝豔抹,身材火、辣,走起路來腰肢不動,兩個渾圓的皮股,卻好像要飛出去那樣,剛來到公司沒多久,就成了很多男員工躲在廁所裏那個啥的幻想對象。
一般來說,這種女人最讨厭比她優秀的女性了。
李敏肯對不敢對能拉她幾條街的葉修羅,但可以不給展小白之流好顔色啊。
就青山這種小地方,振華集團這種破公司,怎麽可能會有展小白、謝柔情這種比我敏姐更出色的星級美女呢?
爲此,根本不用葉修羅刻意囑咐什麽,李敏就能以本色來對待展小白。
近幾個月來,堪稱飽受打擊的展副總,心胸開闊了很多。
要是放在以前,李敏一個小秘書,就敢和她擺譜,展小白早就彎腰除下小高跟,砸過去,再指着門外讓她卷起被蓋滾蛋,絕不會像現在這樣,淡淡的說:“我找葉總。”
“葉總啊,不在。”
李敏慢條斯理的說了句,又看向了電腦屏幕,翹着的右腳鞋尖,不住的輕顫着。
展小白上來之前,就曾經問過老王,說葉修羅剛來沒多久。
現在李敏卻告訴她,葉修羅不在。
這擺明了,她在用蔑視的态度,來抽我們展副總的小臉蛋啊。
展小白再怎麽心胸開闊,更何況,她貌似也沒這優點。
無聲的冷笑了下,展副總緩步走到了桌前,說:“我聽前台說,葉總已經來公司了。”
“是嗎?”
李敏看都沒看展小白一眼,盯着電腦屏幕,右手鼠标指揮着大魚吃小魚。
不小心,她控制的魚兒,被鲨魚給吃掉了。
李敏很生氣,摔了下鼠标,嘴裏罵道:“靠,玩大半天了,老娘都沒失敗過。怎麽現在就被吃了?看來,是受到黴運的影響”
她的話音未落,眼角餘光突覺黑影一閃。
李敏還沒任何的反應,就感覺右臉顴骨上,被什麽硬東西,狠狠砸了下。
那是展小白拎着的小包包。
包包裏,裝着手機,化妝盒,鑰匙等“硬貨”,不次于一個小型闆磚,用來砸人臉,特順手。
一小包狠狠砸在李敏臉上後,不等她有任何的反應,展小白伸手就采住她頭發,全力猛地往地上一拉!
“啊!”
李敏慘叫聲中,連人帶椅子重重摔在了地上。
展小白可沒受任何的影響,搬起桌子上的電腦,對着李敏腦袋狠狠砸了下去。
幸虧李敏被拽倒在地上後,本能的擡手抱住了腦袋,電腦屏幕隻砸傷了她的胳膊。
不過,她以爲展小白就此罷休了麽?
沒有。
展小白是誰啊?
那可是爲了趕走聞燕舞,就能重金雇傭帥哥來勾、引她,更敢當着上百号消費者,在卿本佳人内差點把山貓哥踹成太監,又揮舞着棒球棍,砸碎不知多少瓶美酒的狠人。
社會我小白姐,人狠話不多。
連沈嶽那種破人,都對她心有忌憚了,更何況李敏這種臭女人。
李敏還真以爲仗着是葉修羅的秘書,就能在振華集團耀武揚威,敢無視展小白了?
展小白潑性大發時,連天王老子都不怕好吧!
看到李敏用胳膊擋住電腦後,展小白更怒:“好大膽,敢不讓我砸破你腦袋。真是豈有此理。”
辦公桌上還擺着兩個花盆,裏面的茉莉花正在盛開,一個差不多得有七八斤的樣子,特适合展副總雙手舉起來,狠狠砸向李敏的腦袋。
李敏躲過了電腦,也躲過了第一個花盆,卻沒躲開第二個。
随着嘩啦一聲大響,白瓷花盆在李敏腦袋上四分五裂,濺起的鮮血,弄髒了展副總的白色小西褲。
這讓她有些羞惱成怒,擡起細高跟,重重踢向李敏的臉。
“住手!”
眼看我敏姐的嬌美臉蛋上,就要多出個血窟窿,甚至就此香消玉殒,門口傳來一聲嬌叱。
這誰啊?
管她是誰呢。
她讓住手,已經潑性大發的小白姐就住手啊?
簡直是開國際玩笑!
但展小白不住腳也不行了,因爲就在她的細高跟即将踢到李敏臉上時,一隻白底黑面的運動鞋及時伸來,避免了一起慘案。
燕子這一腳,讓展小白好像被電動車撞了下那樣,嬌軀一個趔趄,連忙伸手扶住桌子,這才看向門口。
門外,已經站了很多人。
大家都面帶驚訝的看着展小白。
這些人,大部分都是葉修羅從京華帶過來,幫她打理生意的精英人士。
除了他們外,還有已經被發配到公關部的謝柔情。
柔姐這是聽王有盛說,展小白已經來公司了,正準備過來找她呢。
滿臉寒霜的,自然是葉修羅了。
也幸虧葉總辦公室就在對面,才能在聽到這邊的慘叫聲後,及時開門跑過來。
“展副總,你這是什麽意思?”
看到秘書被打的頭破血流,直接昏死過去後,葉修羅給身邊人使了個眼色,示意趕緊呼叫救護車後,才冷聲質問展小白:“真以爲憑借你的副總身份,就能在打人後,不用承擔法律責任嗎?”
“呵呵,葉總,沒想到你也會談法律。”
展小白撇撇嘴,雙手環抱飛機場,雙眸上翻看着天花闆,淡淡的說:“我當然知道打人犯法。不過,就算我把牢底坐穿,我也要打這個敢不把我放在眼裏的狗東西。”
葉修羅嘴角抿了下,剛要吩咐燕子報警時,展小白看向了她:“葉總,我想問下,我還是不是公司的第一副總?”
“是。”
展小白雖說把她老子的家産敗了大半,但終究是除葉家之外的第一大股東,由不得葉修羅否認。
“既然我是,那麽葉總的秘書,是不是該給我應有的尊敬?”
展小白低頭看了李敏,說:“如果葉總說不用,她在公司的地位,可以和你一樣,淩駕于我頭上,在我來找你時,她可以不用請示你,就陰陽怪氣的說你不在。哈,還是玩着遊戲,正眼都不帶看我的。那我無話可說,甘心接受法律的嚴懲。”
在葉修羅心裏,李敏的地位,還真比展小白要高。
但她隻能這樣想,卻不能這樣說。
葉修羅皺眉看了眼李敏,隻能捏着鼻子說:“是她的态度有問題。但你也不該”
“我不該打她?”
展小白打斷她的話,冷笑:“葉總,難道你養的一條狗,就能随意蔑視公司大股東?”
葉修羅笑了。
是那種很陰森的笑:“呵呵,展副總,我發現你現在的脾氣,要比以前大多了。”
展小白的脾氣,還真是比以前大多了。
那晚在青山酒店門口,葉修羅剛認識展小白,就把她推倒在了台階上,還要擡腳踢她,吓得她魂兒都飛了。
這才過了多久,展小白就敢打她的人,更當着很多人,敢頂撞她了?
對葉修羅的威脅,展小白毫不爲意,聳聳肩:“是啊,我也是這麽覺得。可能是因爲,我以前太老實,總被人欺負。被欺負狠了,終于忍不住要反抗了。”
葉修羅雙拳慢慢攥緊,死死盯着展小白,不再說什麽。
但旁觀諸人,都能感覺出,她一旦開口,燕子就會立即有所動作。
展小白毫不示弱,也用犀利的眼神,和她對視着。
謝柔情擠開幾個人,慢悠悠的走了進來。
她自問不是燕子的對手,可誰要想當着她的面傷害展小白,除非先從她的屍體上踏過去。
“展副總,請來我辦公室說話。燕子,再呼叫救護車。”
葉修羅松開了雙拳,轉身快步走進了辦公室。
随着她的轉身離開,現場劍拔弩張的氣氛,攸地散去。
展小白又撇了撇嘴,走向門口時,忽然有對燕子說:“記住,你敢動我一根手指頭,我就讓你後悔一輩子。給人當狗可以,但要看看咬的人是誰。”
燕子木然的臉上,立即浮上一抹讓人心悸的寒意。
展小白沒看到,扔下這句狠話後,快步走進了葉修羅的辦公室内。
“都散了吧,沒什麽熱鬧可看了。”
謝柔情已經不是安保處長,就一小公關部的職員,可現在滿臉不耐煩擺擺手好像哄蒼蠅的氣勢,比老總還要像老總。
沒人理睬她
柔姐不在意,隻是抱着膀子走到燕子對面,笑了下,輕聲說:“燕子,我知道你在葉家的地位,可能超過前葉總身邊的最高番外李明。但我還是想告訴你,你要真敢動小白一根手指頭,就有人會弄死你。哪怕葉修羅,也要倒黴。”
燕子說話了:“你想多了。慕容家,是絕不會因這種事,就和葉家正式撕破臉。”
“慕容家算什麽?”
謝柔情冷冷的說:“我從沒把長安公子,當做小白的保護神。”
燕子難得的笑了下:“你的口氣,真大。”
“不是我的口氣大。是他。”
謝柔情雙眸一轉,看向窗外,問:“你還需要我提醒你,你在那把黑刺眼裏,可能就是一隻雞嗎?”
燕子終于想到謝柔情說的是誰了,臉色蓦然大變。
“我敢保證,小白即便真嫁到慕容家,誰要是敢欺負她,他也會讓那個人後悔的。論起動粗,你們綁起來,都不行的。”
謝柔情擡手,幫燕子整理了下衣領,轉身走了。
至于燕子是怎麽想的,甚至展小白真嫁給慕容長安後被欺負了,那把黑刺會不會替她出頭,柔姐才不去管。
她隻需讓人知道,展小白現在敢嚣張的最大根本所在,絕不是慕容家,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