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還有個叫什麽葉修羅的。
不過,她差點被嶽哥撞死。
女服務生笑了,回頭打了個響指:“山貓,找你的。”
山貓,是卿本佳人的安保隊長,就是被展小白一腳差點踢到泰國去的那個。
聽到女服務生招呼後,山貓立即給幾個兄弟使了個眼色,晃着膀子走到林陽面前,上下打量着她,露出滿嘴的大黃牙,嘿嘿笑問:“喲,小姐姐,您有什麽吩咐?”
林陽沒理會他猥瑣的目光,冷冷的再次說:“讓你們老闆,一分鍾内出現在我面前。要不然,我一把火把這地方燒了。”
“啊?”
山貓故作大吃一驚,伸手去摸林陽的額頭:“這位小姐姐,你是不是發高燒了?來,讓貓哥我”
山貓全然忘記他上次遭到緻命重擊,就是來自美女了。
老天爺覺得這孩子有些記性不好,就特意安排林陽來此,提醒他一下。
真的隻一下,體重八十公斤,身高一米八的貓哥,就稻草人那樣,嗖的向後倒飛了出去。
砰的一聲,砸在了小舞台上的鋼琴上,吓得彈鋼琴的小美女,驚聲大叫。
林陽出手可比展小白重多了,一腳把他跺飛出去後,直接就撞昏在了鋼琴上。
這要是踢在山貓褲裆處,他肯定當場死翹翹拉倒。
随着鋼琴女孩的驚叫聲響起,酒吧大廳内所有人都齊刷刷的看向這邊,定定的看着林陽。
沒人說話。
誰也沒想到,就這麽個看似清秀的女孩子,會這麽彪悍,好像踢稻草人那樣,一腳就把虎背熊腰的山貓給跺出那麽遠,直接昏死過去了。
大家呆呆望着她,好像看外星人那樣,愣了足有十秒鍾後,跟随山貓過來的那幾個内保,率先明白了過來,吼叫一聲,從後腰處拿出**,就要撲上來。
他們都是打殺慣了的莽夫,算是掐架這方面的行家,當然能看出林陽是個高手,就算哥幾個一起撲上去,結果也隻能是落到山貓那樣的下場。
可他們心裏怕歸怕,卻又必須得硬着頭皮上.
一來是他們就是吃這碗飯的。
二來他們都有依仗背後還有牛哄哄的嶽哥不是?
就算哥幾個現在吃虧了,老闆也會幫他們找回場子來,說不定還能因此受到嘉獎,每人發筆小财。
看他們就要撲上來,心疼蘇總恨死沈嶽的林陽,雙眸中淩厲的光澤閃過,吸氣正要擡腳時,就聽樓梯口傳來一個女人的厲聲呵斥:“住手!”
聽到這個聲音後,那幾個剛要撲過來的内保,立即停住腳步,迅速後退幾步,放下**,對那邊彎腰,恭聲說道:“陳總。”
林陽也擡頭看去,就看到一個身穿黑色職業套裙的少婦,左手扶着樓梯,快步走了下來。
林陽并沒見過陳琳,但從内保們喊她陳總,以及恭敬的姿态,立即知道這就是受沈嶽委托,幫忙照顧彭曉航夫妻的人了。
今天下午在西北郊小樹林内,終于赢得沈嶽信任的陳琳,其實并沒有像他所看到的那樣累。
甚至,她不但沒有被折騰的昏睡了一路,反而更加精神百倍。
老百姓常說,隻有累死的牛,就沒耕壞的地。
尤其陳琳這塊“地”,更是那種相當肥沃,抗“耕”的。
别說隻被耕了一兩個小時了,就算三個沈嶽加在一起,從下午耕她到明天這個時候,她也能把他們給擺平。
她假裝不堪嶽哥狂風暴雨的璀璨,完事後小嘴嘴咬着右手食指昏睡過去,就是爲了給那厮增加自豪感大老爺,您好厲害啊,快要把奴家弄死了。
男人都有這方面的虛榮心,沈嶽也不例外。
而且,沈嶽看她這個樣子後,以後還會更加愛憐她,忘不了她。
于是,她就成功抓住了男人的心。
這是成熟的女人,取悅男人時常用的手段,算不上陰謀。
陳琳走進酒吧,上了三樓辦公室,甩掉鞋子後,就急不可耐的快步走到窗前,悄悄掀起窗簾向外看去,看到那輛黑色奔馳還停在酒吧門口,很久才離開後,就高興的雙手攥拳,放在嘴邊,輕“耶”了聲。
這女人在風塵場上摸爬滾打慣了,當然比絕大多數女人更擅于琢磨男人的心思。
她回到酒吧内這麽久,沈嶽才離開,被她一眼就看出,他猶豫了,舍不得走了,因爲在她這兒,找到了些許不走的理由。
這足夠證明,陳琳假裝被摧殘昏睡過去的小把戲,起到了大效果。
雖說沈嶽在猶豫很久後,還是走了,但這已經讓陳琳相當幸福了。
她是個聰明女人,還遠遠不敢奢望,就憑借她這具殘花敗柳之軀,以及她那方面的精湛功夫,就能讓沈嶽爲了她不走,甚至能升級爲沈夫人
她隻需要穩紮穩打,在沈嶽心中,盡最大可能,穩固在他心中的地位就好。
要想穩固在沈嶽心中的地位,對陳琳來說,隻要做好三點就好。
第一,幫他打理好卿本佳人。
無論他在,還是不在,隻要他不死,哪怕赴湯蹈火,陳琳都會牢牢守住酒吧,這是男人在青山安身立命的大本營,絕不能丢。
第二,幫他照顧好彭曉航夫妻。
那對夫妻,是沈嶽在這個世界上僅有的親人,他把他們看的比命還重要,陳琳在照顧他們時,絕不能出半點意外。
必要時,陳琳甯可抛棄卿本佳人,也不能讓陳明夫妻有失。
酒吧沒了可以再開,錢沒了可以再賺,但人要是出了意外,陳琳除了以死謝罪外,就再也沒有别的辦法了。
第三,幫他管理好星沈集團。
陳琳隻懂酒吧管理和男人,不懂任何的科技研發之類的。
但她卻能從沈嶽讓她把酒吧利潤,給那邊持續輸血的命令中,看出星沈集團比卿本佳人更重要。
那麽,陳琳就會竭盡全力,幫他管理那邊。
隻要做好這三件事目送沈嶽離開後,立即扭着豐、臀走進浴室,泡了個熱水澡後的陳琳,坐在大班椅上,那筆列出這三點,開始做詳細的計劃。
今天,注定是陳琳的命運轉折點。
雖說那些掐痕,抓痕啥的很疼,可她全身的細胞,卻相當興奮,腦子從沒有過的清醒,做完計劃後還沒絲毫的倦意,決定去下面看看。
走到二樓時,她看到了韓玉等人。
這群小三八,算是沈嶽的熟人了,陳琳當然得和她們寒暄幾句,又送她們兩支酒,讓她們在其他消費者面前賺足了面子後,才走下了樓梯。
陳琳剛走到樓梯拐角處呢,就看到内保們高舉着**,撲向一個女孩子了。
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
可她相信,酒吧内保們,絕不會無緣無故的群毆一個女孩子。
如果還是林少當老闆,或者沈嶽沒有離開青山,陳琳不會喝止,隻會站在暗中,密切觀察。
但現在,林少已經和卿本佳人沒有半毛錢的關系,沈嶽也離開了青山,酒吧完全靠她獨自支撐,那麽她當然不敢把事情鬧大。
真要鬧大了,無論處理結果如何,沈嶽得知後,也會對她的工作能力産生懷疑。
那就不好了。
真正聰明的女人,比誰都清楚什麽時候需要忍氣吞聲,什麽時候該嚣張跋扈。
現在,陳琳就要忍氣吞聲。
喝止住内保後,她快步走下樓梯,看了眼林陽,就問旁邊的女服務生怎麽回事。
被吓呆了的女服務生,連忙結結巴巴的,如實把事情講述了一遍。
她是嶽哥的熟人。
而且還是很熟,有些來頭的那種。
要不然,她絕不敢這麽嚣張聽女服務生說完後,陳琳立即明白了,這才對林陽含笑問:“女士,我們能不能借一步說話?”
林陽怒沖沖的來卿本佳人,就是要找被沈嶽委托的陳琳,現在正主出來了,她當然不會再動粗。
等她點頭後,陳琳擡手做出請的手勢,當先快步走向了電梯門口。
酒吧經理辦公室内,陳琳爲林陽端來一杯熱茶,款款坐在了她對面的沙發上:“女士,請問芳名。”
她在泡水時,就用眼角餘光密切觀察林陽的反應。
好面子的林子明,把經理辦公室裝潢的這麽高級,一般人進來後,都會因此而驚訝的。
可裝潢的再豪華百倍,對出入豪門慣了的林陽來說,也隻是暴發戶氣質而已,實在入不了法眼。
也正是看到林陽進來後,撇嘴以表示譏諷的本能反應,陳琳迅速斷定,此女來曆非凡啊,再說話就更加客氣了。
“我是誰并不重要。”
林陽不想讓任何人,知道她來酒吧,就是爲蘇總找男人來的,冷冷說道:“我來,就是想知道沈嶽去了哪兒。”
林陽的狂傲,讓陳琳感覺很不舒服,秀眉微微皺了下,沒說話,隻是伸手端起了茶杯,姿勢優雅,襯衣袖口滑落,露出了小半截皓腕。
她剛要淺淺抿一口茶,卻聽林陽冷笑了聲:“呵呵,沈嶽在走之前,才把你收了吧?他那樣做,無非是通過那種惡心的方式,來讓你對他死心塌地,幫他照顧好彭曉航夫妻。”
陳琳嬌軀一顫,花容泛紅,擡頭看着林陽。
林陽再次不屑的撇撇嘴,目光從她手臂上掃過:“你了解的,隻是他的身、體構造。但我,卻了解他是個什麽樣的人。”
陳琳下意識的低頭,才發現有幾處淤青掐痕的手臂,已經露出了袖口。
有着一定“法醫鑒定知識”的林陽,能通過陳琳手臂上的掐痕新鮮程度,判斷出她是今天傍晚之前,才被沈嶽折騰過。
陳琳小臉又紅了下,放下茶杯,語氣淡然的說:“女士,也許你說的很對。不過,你沒必要因此看不起我。能得到嶽哥的寵幸,對于我這個在世界上沒有任何靠山的風塵女子來說,已經是天大的恩賜,值得我爲他奉獻所有了。”
林陽不想和她談論恩賜啊,寵幸啥的,不耐煩的擺擺手:“告訴我,沈嶽去哪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