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決心反抗,當衆撂倒葉修羅,并做出某些亵渎行爲時,小弟們的反應,他都看在眼裏。
他感覺很悲哀。
當初,如果他不奢望能走的更高一些,用給葉少當狗的代價,來把兄弟們洗白上岸,相信大家還在過自在的好日子。
可就因爲他想把大家洗白,成爲人上人,這才在葉臨空主動伸過橄榄枝,反複考慮良久後,才決定給人當狗……給人當狗的感覺,簡直是糟透了。
葉臨空還好說點,仗着身份尊貴,心裏雖說看不起他們這些人,但最起碼表面上和他們稱兄道弟的。
葉修羅卻不這樣。
她這個人特直接。
從去年見到他們第一面,就毫不掩飾對他們濃濃的鄙視,很幹脆的把他們當狗,還是土狗。
葉家兄妹真要能滿足叢林的心願,他們也就甘心當狗了。
畢竟想得到什麽,就得付出什麽。
問題是,這一年多來,他們爲葉家兄妹做了很多事,結果卻沒被洗白,依舊被當狗看,卻沒狗主人該承擔的責任。
憑什麽會這樣?
就因爲葉家兄妹投胎技術好,就能無視他們這一年多來付出的血汗,始終把他們當狗?
看到兄弟們滿臉的震撼後,叢林真心很悲哀。
欺負女人這種事,以前對他們來說,是最喜歡的了,現在卻都怕的要死,再也沒有了江湖好漢該有的豪氣。
“必須得通過教訓這個臭女人,幫大家找回昔日的豪氣。也順便,讓他們除了跟着我亡命天涯外,就再也沒有别的路可走。隻要他們能精誠團結在我身邊,無論去哪兒打拼,都能拼出新的天地。像沈嶽那種變态,天下又有幾個?”
打定主意後,叢林獰笑着,揪住葉修羅的長裙,猛地一撕。
刺啦,随着裂帛聲響,葉修羅半截白白的嬌軀,就這樣活生生暴露在車燈下,所有小弟的視線中。
色膽包天。
任何年代,男人一旦受美色蠱惑,小蟲上腦,就沒他們不敢做的事!
尤其這具嬌軀的主人,還是把他們當狗來使喚的主人,高高在上的羅爺。
果然,随着葉修羅的驚叫聲,現場氣氛大變,所有小弟的呼吸,都變的急促起來,雙眼發出狼一般的光芒,惡狠狠的盯着她,一副随時撲上來,把她連皮帶骨都撕咬幹淨的迫切。
叢林再次大喝:“兄弟們,你們願意繼續給她當狗,還是把她當狗那樣的對待?”
“鬼才願意給她當狗!”
“我隻想讓她給我當狗,哈,哈哈。”
“老大,兄弟我憋不住了。你就說,需要我們做什麽,才能征服這條母、狗吧。”
在葉修羅不住的尖聲喝罵中,二十多個小弟都圍了上來,個個摩拳擦掌。
“我需要你們,再過上以前那種無拘無束的好日子。再也不用,給任何人當狗。”
叢林終于松開了葉修羅,笑道:“我也承諾,人人都有機會征服咱們尊敬的羅爺。不過,現在還不是時候。”
葉修羅被松開後,馬上就爬起來,試圖沖出人群。
可那些精神振奮的小弟們,卻都嘻嘻哈哈的陰笑着,伸手趁機在她身上亂摸,甚至還用力掐。
疼的葉修羅,不時發出驚叫聲。
叢林能成爲老大,除了敢打敢拼外,最主要的還是有腦子。
腦子是個好東西。
在下定決心和葉臨空翻臉後,一路上他想了很多。
不做就不做,要做,就做絕!
如果他不做絕,頗有背景來曆的葉臨空,就能把他往大卸八塊那方面整。
這就是五十步是跑,一百步也是跑,叢林決定翻臉後,就注定不能再從國内混下去了。
幸好,世界很大。
國内不留爺,自有留爺處。
南疆。
叢林想到了嶺南的南疆,那可是個好地方,在内地犯下要案的罪犯,逃跑時的首選地,就是南疆。
南疆不但有容易栖身的十萬大山,還和南越、緬甸柬埔寨等國搭界,借着大山的掩護,要躲過巡邏的邊防軍,應該不是太難。
隻要去了那些國家,就憑他所帶的這些兄弟,打出一片天地來當個土皇帝,也不是不可能。
但在臨走前,叢林不能真碰葉修羅。
做人留一線,以後好相見。
叢林特别信奉這句話。
萬一偷越邊境不順,被抓捕或者發生别的意外,隻要葉修羅沒有被真正的玷污,即便葉家再把他們碎屍萬段,也不會殃及他們的家人。
可一旦他們糟蹋了葉修羅,無論他們能不能成功偷越,葉家的滔天大怒,隻能由他們的家人來承擔。
豪門大族,最注重這方面的聲譽。
簡單的來說就是,他們可以殺葉修羅,卻不能在殺她之前,糟蹋了她。
但隻要他們偷越成功,那麽想怎麽享用羅爺,就想怎麽享用了。
沒誰知道他們擄走了葉修羅。
葉臨空也不知道。
死人,是不會告訴任何人,葉修羅是被叢林他們擄走的。
叢林等人的失蹤,隻是在葉少被姓沈的猛人幹掉後,害怕擔負責任,集體潛逃了。
早在離開醫院時,從來就做好了充分的安排,保管以後警方調查起來,會有人提供線索,說他們是去接應被沈嶽追殺的葉臨空去了。
雨還在下。
葉臨空并不知道,這是他人生中最後一次看雨了。
雨夜的氣溫很低,尤其渾身濕透了,還肩負撕傷時。
但葉臨空卻感覺不到一點冷,甚至都感覺不到疼。
隻因他已經被滿腔的怒火,給燒的渾身滾燙,隻想親口問問,叢林憑什麽敢反抗他!
葉臨空走的很快,不到五分鍾,就走完了通往展家别墅的小公路,來到了主幹道上。
雨夜裏,路上的車輛很少,沒誰喜歡在這麽惡劣的天氣下出門。
但北邊卻有四五輛大燈雪亮的汽車,向這邊疾馳而來。
葉臨空知道,那些車子,就是叢林他們。
本來,他在給叢林打電話時,他們就已經來到了映秀湖附近。
“混帳東西,我倒要看看,你憑什麽敢和我提條件,背叛我!”
葉臨空腳步踉跄的走到路中間,咬牙切齒的站定,斯文面相已經猙獰,看着越來越近的車子。
打頭的車子,越來越近,已經在數十米外,大燈雪亮,肯定能看到他,但卻沒有減速的意思。
葉臨空凜然不懼!
他發誓,再給叢林十八個膽子,也不敢駕車撞他。
最多,也就是虛張聲勢罷了。
“哥,快閃開……”
就在雪亮的車燈,照的葉臨空睜不開眼,下意識的擡手擋住臉時,他好像聽到了葉修羅的凄厲叫聲。
隻是不等他做出任何的反應,就覺得渾身猛的一輕,竟然随着冰冷的東北風,飄了起來。
好像雨夜裏的一隻鳥,輕盈自在,飛向幸福的彼岸。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就是有些疼。
展小白也感覺到了疼,閉眼,昂首,迎着細細的雨絲,發出了一聲天鵝般的婉轉鳴叫。
正在努力品嘗的沈嶽,停止了動作,擡頭看向了她。
很遙遠的天際邊,不斷有閃電銀蛇般的乍現,一閃即逝。
盡管隻是瞬間,也能讓沈嶽看清懷中女孩子嬌美的軀體。
她雙手十指張開,放在秀發内,下巴高高昂起時,脖子更加的修長,弧度完美。
不知道什麽時候,原本坐在地上,抱着他腦袋靜靜看着湖面那邊的展小白,被沈嶽抱在了懷裏。
肯定是有鬼。
如果沒有鬼,展小白身上的衣服,怎麽都不見了呢?
沒有鬼,就憑沈嶽從來都不會趁人之危的大原則,又怎麽會在隻想靜靜時,莫名其妙就抱着她,低頭努力品嘗那對小蘋果的味道?
她在顫抖。
在輕哼,好像唱一首最動人的歌謠。
她已經做好了被奪走的充分準備,無論沈嶽的動作,有多麽的野蠻,她都不在乎。
也無論有多麽的疼,疼的她流眼淚,也會像剛才這厮抱着她瘋狂親吻時,幸福的笑。
她是他的。
她隻能是他的。
今晚的此時此刻,她要把靈魂全部交給他,絕不後悔。
隻是這個破人,一點都不懂的惜香憐玉,咬的她有些疼。
比那晚她自己掐一身的傷痕時,還要疼。
怪不得人們都說,男人在美色當前,就會變成禽獸呢。
哪有懂得憐惜人的禽獸,隻有禽獸不如的笨蛋……展小白在等,等待她成爲女人的那偉大一刻。
等啊,等。
她等的花兒都謝了,也沒等到晉級女人時的疼痛。
她有些納悶,低頭,看向了沈嶽。
沈嶽正癡癡的看着她,就像是個智障人士。
“破人,傻了麽?”
展小白羞澀的笑了笑,春蔥般的右手食指,在他鼻子上輕刮了下。
沈嶽當然沒傻。
他在被展小白那聲婉鳴驚醒,擡頭看向她時,眼角餘光忽然發現,有個黑影,鬼魅般消失在左側數十米外的陰影中。
那個黑影躲閃的雖然快,可沈嶽還是借着閃電,看出她是個女人了。
身材很棒的那種女人。
滋味也像熟透了的桃子,相當的甘甜。
沈嶽吃過兩次。
一次是在千佛山之巅,一次是在展家的廚房内。
沈嶽的臉皮,還沒有厚到聞燕舞躲在暗中,向這邊偷看時,和展小白做的那種地步。
聞燕舞爲什麽會來這兒,沈嶽不想去管。
“我當然沒傻。”
沈嶽又看了眼那邊,嚴肅的說:“我就是覺得,我不該在剛救過你時,就和你做。那樣,很有挾恩圖報的嫌疑。會,有損我高尚的人格。”
展小白呆呆看着他,好像傻了那樣,一動都不動。
沈嶽擡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怎麽,你傻了?”
“我當然沒傻。”
展小白眨巴了下眼,聲音很古怪:“你也有人格?還是高尚的。”
沈嶽不願意了:“你這是怎麽說話呢?我就不能有高尚的人格了?”
“你就是個破人。破人,是沒有人格的。你該是個臭嘎嘎。”
說到“獸”字時,展小白擡手就把他推倒在了地上,雙手抓住他衣領,語氣相當輕佻:“寶貝兒,今晚你從,也得從我。不從我,也得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