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不會嫁給他。
最好的結果,就是給他當一輩子的情人,無論我以後會不會嫁人,又是嫁給誰。
因爲我感覺,我能來這個世界上,就是爲了等他,再把自己的全部,奉獻給他。
小白,我是你最好的姐妹,也是你最值得信任的人,我甯願爲你去做任何事,不管是以前,現在還是将來,我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站在你的立場上。
請相信我。
小白,我感覺你和沈嶽才是最般配的。
但這隻是我的個人的感覺,你不用太在意。
我更不會,也沒資格強行撮合你們兩個。
但我告訴你,沈嶽心裏也有你。
他或許是個人渣,是個破人,是個流氓,不配談愛情,他卻是真心在乎你。
我知道,在你心裏,他是配不上你的。
你心中的如意郎君,應該是葉臨空那種外形儒雅的斯文人。
但我必須告訴你,葉臨空并不适合你。
他就是一條披着人皮的魔鬼,認識你之後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早就預謀好的。
可惜,我看不出他的最終目的。
小白,相信,你也應該有這種感覺。
同樣,你就像飛蛾那樣,已經深陷在葉臨空精心編制的網上,拼命的撲騰,也無法掙開。
哪怕你能舍棄展董辛苦創建的公司,毅然決然的離開他葉臨空,也不會放過你。
他隻會不擇手段,不惜代價的把你搞到手,來實現他那個我們看不透的陰謀。
你和我,都不知道該怎麽對付,掙開他。
但我知道有個人可以。
最起碼,除了他之外,我想不到還能有誰,能把你當做最珍貴的瓷器,來珍惜,爲了你,哪怕去抛頭顱灑熱血,都在所不辭他就是沈嶽。
小白,你别笑,我是認真的。
沈嶽對我來說,就是一個迷,需要我花一輩子的時間去了解,卻不一定能看透。
可他在你面前,卻沒有任何的神秘感,單純的就像嬰兒,無論你怎麽揉、捏,他都無法舍棄你。
就像,他上輩子欠你的。
更像,老天爺就是這樣安排的。
小白,我會告訴沈嶽,在你有危險時,隻要你發出求救的訊息,他就會用最快的速度,出現在你面前以上這番話,就是謝柔情把展小白攙到女更衣室内時,和她講過的。
還有很多其他的話,需要展小白用更多的時間去回想,琢磨,并辨别對錯。
這也是展小白一個人獨行,神魂不舍的原因。
她翻來覆去的回想謝柔情這番話,逐字,逐句。
越想,越覺得好笑。
展小白真的搞不懂,謝柔情怎麽會如此推崇那個破人?
哈,還隻要遇到危險,隻要喊一聲“沈嶽,快來”,他就會神兵天将般的出現!
謝柔情真把那厮當做無敵超人麽?
展小白雖說不信謝柔情的話,卻能感受到濃濃的,真摯的姐妹深情。
讓她能真心感受到,謝柔情所說的每一個字,都是發自内心。
既然這樣,因想事情着迷而“誤入歧途”的展總,在遇到三個不懷好意的醉漢,嘿嘿笑着逼過來時,那就按照謝柔情所說的,說出那四個字吧。
不用大聲。
再大的聲音,還在酒吧内的沈破人,就能聽到嗎?
展小白輕聲說:“沈嶽,快來。”
沈嶽并沒有像無敵超人那樣,嗖地從天而降,出現在她面前。
反倒是那三個已經走到她面前的醉漢,嘿嘿笑着,用手機手電筒照着他,七嘴八舌的議論:“哇,好漂亮的小妹子哦。這要是睡了,馬上坐牢甘心啊。哥幾個,咱們誰來拔頭籌呢?”
“當然是我他在說什麽嶽快來?”
“哈,那是這妹子的男朋友嗎?這妹子也喝多了嗎?要不然,怎麽會以爲她男朋友是無敵超人,隻要召喚一聲,就能出現呢?”
柔姐說過的,不管用。
展小白心中苦笑,當然不會傻到呆立不動,任由三個醉漢欺負,轉身就要有個淡淡的男人聲音,在她右後方響起:“三秒鍾内,都給老子滾開。”
這個聲音不高,可聽在展小白耳朵裏,卻像炸雷般的響,震的她再也不敢動一下,隻能呆呆望着三個醉漢。
“喲,這家夥是從哪裏冒出來的?特麽的,竟然敢對哥幾個吆五喝六的,這是活得不耐煩了。”
拿着手機亂晃的醉漢說着,腳下一個趔趄,刮起酒精度很高的風,撲向了展小白右邊。
“你要倒黴了。”
展小白不能說話更不能動,心裏卻在這樣說。
果然,随着一聲慘叫,那個撲過來的醉漢,用更快的速度倒飛了出去,砸在了一個同伴身上。
不等他們反應過來,一個黑影就從展小白身邊撲了出去,對三個醉漢,展開了慘無人道的拳打腳踢。
沈嶽實在沒多大興趣,認真收拾三個醉漢。
但必須幫他們長點記性,以後馬尿再喝多了,看到漂亮女孩子後,能躲多遠就躲多遠。
“滾。”
讓三個醉漢哭爹喊媽的滿地亂滾了會,沈嶽又在搶着拔頭籌的那個人肋下,狠踢了一腳。
這一腳沒怎麽留情,發出咔嚓一聲脆響,肋骨斷了一根,算是懲罰他嘴欠。
三個醉漢鬼哭狼嚎的相互攙扶着,狼狽鼠竄而去。
很快,小巷内就再次靜了下來,隻有沈嶽和展小白,相隔數米,默默對望了眼,齊刷刷的扭頭,看向了别處。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兩個人始終默然不動。
夜風大了些,穿過小巷吹亂了展小白的發絲,讓她感覺到了冷,擡手抱在了胸前,低聲說:“我要回家。”
“一起吧。”
沈嶽猶豫了下,才說:“恰好順路。”
“你已經不在那邊住了。”
“現在又回去了。”
“房東原諒你了?”
“哼,像我這種卓爾不群的男人,那個美女房東看到我後,巴結我還來不及呢,又怎麽會趕我走。”
沈嶽輕哼一聲說出這番話後,心中暗罵:“沈嶽,你不吹牛能死嗎?”
展小白沒理睬沈嶽的吹噓,緩步前行:“你可以不用聽柔姐的話。而且,我也不是太稀罕你保護我。”
“不行。”
沈嶽悶聲悶氣的說着,跟在她背後:“我如果不聽她的話,她就會去找林子明睡覺。邊睡,邊喊我的名字。我不想腦袋發綠,哪怕我和她之間是純潔的。”
展小白回頭看了他一眼,嘴巴動了動,卻沒說話。
她不說,沈嶽更不想說。
如果非得說,他會破口大罵:“草,跟在白小妖後面亦步亦趨的樣子,真像跟腳狗。”
從這兒去春天花園,足有三公裏左右。
展小白又是穿的高跟鞋,走的不快,等他們走出十樓電梯時,已經是淩晨兩點半了。
走到電梯門口後,展小白聽到背後傳來輕輕的吐氣聲,就像總算獲得解脫了那樣。
她心裏立即有苦水泛起:“他把和我獨處電梯内的這段時間内,當作是一種苦苦的煎熬了。”
以前可不是這樣的。
倆人獨處電梯時,盼着門趕緊開的人,也隻是展小白。
那家夥,隻會倚在牆角上,用不懷好意的眼神,在她臉上來回的掃,并從她的内心厭惡和緊張中,享受到某種惡趣味。
現在的情況,完全是兩個人颠倒了過來。
外形清純至極的展總,在那厮眼中,可能猛于虎。
這是怎麽搞到的?
展小白很快就找到了答案,沈嶽看清了她翻臉無情的嘴臉,打心眼裏不想和她打交道,要不是迫于謝柔情的手段,她是死是活,他才不關心。
有些人,失去後才知道他的珍貴。
展小白想到這句話時,背後傳來沈嶽貌似很關心的問話聲:“你怎麽不走了?”
她就站在電梯門口,沈嶽要想出來,必須擦着她的肩膀。
還是因爲謝柔情,不然這厮早就陰陽怪氣的說什麽好狗不擋道的話,或者幹脆故意用肩膀把她扛到一旁去,也不會這樣“關心”她。
“沒什麽。對不起,擋着你的路了。”
長長的眼睫毛撲簌了下,展小白低聲道謙後,快步走向了她家門口。
看着她窈窕的背影,走出電梯的沈嶽感覺他别扭,開始暗中埋怨小妖精,非得給他找不痛快。
等展小白回家關上房門後,沈嶽再次松了口氣。
他也很奇怪。
明明是白小妖對不起他,她也是個弱女子,可倆人剛才在電梯裏時,他卻感受到了莫名的壓抑,隻想快點離開他。
這是心虛的表現嗎,就爲在卿本佳人時熱吻了她?
不是。
那麽到底是爲什麽?
鬼知道。
“反正以後我盡量少和她見面就好。”
沈嶽聳聳肩,快步走到門前時,卻聽到背後傳來吱呀一聲門響。
他下意識的回頭看去。
展小白開門探出小腦袋,神色平靜的看着他,大眼睛眨啊眨的,欲語還休的樣子。
沈嶽禮貌的笑了下,問:“怎麽了?”
展小白反問:“你餓嗎?”
她不說,沈嶽還真想不起他确實有些餓了。
他去了卿本佳人後,服務生剛端上酒水,韓玉等小三八們,就開始和展小白争奇鬥豔。
一直到他砸爛叢林的右手,聽取陳琳的彙報,都沒再吃喝什麽。
隻是,沈嶽餓不餓的,關展小白什麽事?
不餓。
沈嶽明明想說出這倆字,可話到嘴邊,卻變成了:“餓。”
“我也餓了。”
展小白也笑了,笑容就像優昙花在黑夜中悄然綻放,清純至極:“你那有東西吃麽?”
“沒有。”
這次沈嶽的反應相當快,心中冷哼:“哼,這是發現我的價值了,又要演戲來利用我,想來我家做飯,讨好我了。可我不會給你機會的。”
展小白卻說:“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