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他丢臉丢大了。
被謝柔情蠱惑後,沈嶽決定向展小白坦言,他就是傳說中的高手高手高高手呢,結果,人家壓根不信,對他冷嘲熱諷一番後,潇灑的擡腳走人。
這就是典型的熱臉貼在了冷那個什麽啊,讓沈嶽想自殺的心都有了。
他真心搞不懂,他撒謊時别人會信,說真話時卻沒人信。
難道說,裝豬裝的太久了,人家真把他看成是豬了?
遭遇如此奇恥大辱後,沈嶽很憤怒,卻又狗屁的辦法都沒有。
他總不能被展小白拒絕後,再腆着熱臉去貼她的冷那個什麽吧?
“哼,自己找死,活該。不管怎麽說,我都能給小妖精一個交代了。”
悻悻地冷哼一聲,很是失落的沈嶽,無精打采的出了酒店,走過小橋,準備找地方吃早餐。
走下小橋後,他才猛地想起,酒店應該是提供早餐服務的。
可他已經退房了,再回去吃飯……還要臉不?
被展小白狠狠羞辱,又丢掉了一頓早餐後,沈嶽心情更加不好,隻想對天長嘯一聲,來抒發心中的郁悶時,無意中看到了個熟人。
其實也不是太熟。
他和蘇南音隻見過一面,連人家叫什麽名字都不知道,又算什麽熟人了?
可如果說不熟呢,沈嶽又看光了人家,在她酥胸上狠狠捏過。
也正是這個心急嫂子清白下的非禮行爲,讓沈嶽感覺愧對蘇南音,再次偶遇後,就想請人吃飯,把這件事說過去,以求心安。
知錯就改,善莫大焉。
蘇南音的拒絕,早在沈嶽的意料之中,認真地說:“大姐,我也知道那是個誤會。可無論怎麽樣,我都想請給我個道歉的機會。要不然,我以後睡覺都不踏實。”
“真的不用。我還有事呢。”
蘇南音剛要再次拒絕,心情實在不咋樣的沈嶽,皺眉打斷她:“怎麽,連這點面子都不給?”
在蘇總面前,你算是個什麽東西,又有個狗屁的面子?
别說是你了,就連那些商場巨鳄,想請蘇總吃飯都很難,要不是你有點本事,哼……旁邊的林陽,哪怕明知道沈嶽不好惹,可還是在他要爲難老闆時,必須站出來。
蘇南音卻不想林陽這樣做,藏在背後的左手,接連擺了幾下,示意她稍安勿躁。
如果讓林陽出面,那麽蘇南音的身份就會曝光,爲懲罰沈嶽而設定的一系列計劃,都得亂套。
絕不能因小失大,是商場精英的共識。
更何況,蘇南音也想借着和沈嶽吃飯的機會,再仔細摸摸他的底,連忙笑了下:“好吧,我、我給你面子。”
她這樣說後,沈嶽才轉怒爲喜:“大姐,我可不是那種看到美女就心生龌龊的人渣。我僅僅是想求個心安。大姐、哦,總叫你大姐,太别扭,請教芳名?”
“我姓蘇,叫蘇南音。”
蘇南音既然号稱華夏商場第一美女,芳名當然很響亮,不過根據她的判斷,就沈嶽這種低素質人才,可不像商場精英,也沒必要隐瞞什麽。
果然,連當今娛樂圈當紅巨星葉凝心都沒聽說過的沈嶽,在聽她自報芳名後,壓根沒露出絲毫的驚訝,隻是點頭:“蘇南音?嗯,嗯,好名字,人如其名。我叫沈嶽。沈是月落星沈的沈,嶽是五嶽獨尊的嶽。”
這家夥連老闆芳名都沒聽說過,卻是個不要臉的自大狂,自我介紹罷了,有必要月落星沈五嶽獨尊的麽,搞得好像多大個人物那樣?
林陽心中嘀咕時,沈嶽看向了她:“南音,這位是你的同事?”
除了蘇南音的親朋好友外,還沒誰敢這樣親熱的稱呼過她,心裏感覺特别扭,卻又不得不強笑着說:“是啊,她是我同事,林陽。”
沈嶽在林陽臉上掃了眼,口直心快的說:“這妹子雖說長相也很清秀,但我感覺她不适合吃公關這碗飯。公關工作嘛,不但要腆着臉的求人,關鍵是還得有南音你這種讓男人心動的容顔氣質。”
林陽眼角突突地跳了兩下,沒吭聲。
被冷落在旁邊的老錢,卻是滿臉的茫然,實在搞不懂應該是個有錢人的蘇南音,怎麽會是個幹公關的了。
眼角餘光看到老錢張嘴,貌似要詢問什麽後,蘇南音擔心他會暴露自己身份,不敢再滞留,連忙給林陽使了個眼色,主動伸手挽住沈嶽胳膊,向前走去:“我同事還有點事要做,她就不去了。走吧,咱們去哪兒吃飯?”
林陽已經知道沈嶽冒犯了蘇總,卻不知道冒犯的過程。
蘇南音不想讓任何人知道這件事,索性暗示林陽留下,順便幫忙安撫下老錢,等她應付過這厮後,再回來談正事。
急切之下,從沒和丈夫之外任何男人挽過手臂的蘇南音,才做出了如此親熱的舉動。
她沒意識到這一點,林陽卻大吃一驚,就像看到世界上最荒唐的事那樣,怎麽可能理解她示意安撫老錢的眼神?
就像戀人那樣,蘇南音主動挽着沈嶽的胳膊走很遠了,林陽還沒從吃驚中清醒。
倒是老錢,喃喃地問:“林、林小姐,那位蘇女士真是幹公關的?”
“給我閉嘴!誰家的公關,能有我家老闆這麽優秀?”
在林陽這種思想有些僵化的女孩子心中,公關這門工作,帶有一定的貶義。
老錢被她的叱喝聲吓了一跳,連忙後退幾步:“可是剛才那位先生說的啊。”
“他說的,就是真的了?”
林陽第二次打斷老錢後,也意識到沒理由和人家發脾氣,隻好耐着性子說:“我們老闆是不想暴露身份,懂不懂?唉,實話告訴你吧,姓沈、沈嶽極有可能是我們老闆失散多年的表弟。隻是還沒确定。要不然,哼,就憑我們老闆在身份,怎麽可能會如此對待他。”
她這樣說,也算是爲蘇南音打掩護了,不然怎麽解釋老闆主動挽着沈嶽的親熱動作?
這些年來,始終專注于研發芯片的老錢,雖說見了許多有錢人,但在商場上的知識,比沈嶽強不了多少。
不然,他在聽到蘇南音的名字後,也該聯想到華夏商場第一美女的。
不耐煩的解釋完後,林陽再也不理老錢,快步去追蘇南音了。
蘇南音不想她跟随,她也要履行保镖的責任,躲在暗中密切關注,以防沈嶽做什麽壞事。
沈嶽還真沒任何做壞事的心思,甚至都有些不習慣,被不熟悉的女人挽着胳膊。
不過想到幹公關的女人,應該都習慣了對人殷勤,心中也就釋然了。
更何況,在被蘇南音挽着一路走來,沈嶽可是收獲了無數男人羨慕嫉妒恨的目光,心中頗爲得意。
懷揣着一張内存十萬銀行卡的沈嶽,誠心請蘇南音吃飯賠罪時,卻視數家高檔酒店爲無物,專門走小巷。
這讓蘇南音有些緊張,擔心會被他帶到某個僻靜的地方去,被非禮,連忙松開了他。
回頭看了她一眼,沈嶽就明白了,哈的一聲笑:“哈,别怕,哥們是個好人。不會對你有任何的非分之想。要不然,當初在酒店時,就已經把你給法辦的要死要活了,還用留到現在,非得在光天化日之下挑釁律法的尊嚴?”
除了這厮,還真沒誰敢和蘇南音這樣說話,小臉頓時飛紅,輕輕一跺腳,羞惱的正要叱責時,又忍住了。
因爲她覺得,沈嶽話雖然說的粗魯,卻貌似很在理。
而且最最重要的是,正因爲沒誰敢冒犯她,才讓她感受到了從沒有過的刺激。
從小就被灌輸貴族思想的女人,自律性越強,深藏在骨子裏的某種叛逆性,也會越大。
一旦找到釋放叛逆的理由,就會感受到從沒有過的刺激,這也是很多色棍總說“女人越正經,越悶騷”的主要原因。
看她有羞惱成怒的樣子,沈嶽也意識到玩笑開的有些過了,連忙說:“那個啥,别生氣。我和你胡說八道,都是受我嫂子的影響,她也是幹公關這一行的。平時和我說話大大咧咧慣了,就讓我誤以爲所有女公關,都是那樣子。”
蘇南音低頭看着腳尖,輕聲說:“嗯,沒事的。你,你到底要把我帶哪兒去?”
“當然是去讓你吃一頓,就保管你口齒留香,念念不忘的好地方了。”
沈嶽所說的好地方,是藏在偏僻小巷裏的一家燒烤店。
他以前滿世界的閑逛時,曾經來這兒吃過烤串,感覺味道美極了。
關鍵是便宜。
就是環境不怎麽樣,店裏牆壁被爐火熏成了黑色,小方桌油膩不堪,馬紮坐上去後,稍稍活動下身子,就會嘎吱嘎吱響,更有幾隻蒼蠅嗡嗡地飛來飛去,熱烈歡迎華夏商場第一美女的到來。
就這種吃飯的地方,蘇南音這輩子都不會來一次。
哪怕烤出來的肉串,真如龍肉那樣鮮美呢,可隻要看看這環境,她的胃部就會強烈不适。
尤其旁邊桌上,還有幾個胳膊上描龍刺虎的年輕人,自從她進來後,目光就始終在她身上掃來掃去,不時地舉杯痛飲,充分證明“秀色可餐”這個成語,絕不會說着玩的。
“知道爲什麽把你帶這兒來嗎?”
就在蘇南音盯着馬紮,實在不想坐下時,沈嶽問道。
她搖頭,還沒說什麽,沈嶽就皺眉,對旁邊桌子上的那幾個年輕人罵道:“都給老子滾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