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卻能基本肯定,兇殘成性的林子明,最輕也得把他打殘。
盡管沈嶽主動找殘也于事無補,可展小白還是很感動,這才當場表态,讓他不要有後顧之憂,放心去找殘就好。
沈嶽卻愣了下,瞪大眼:“你要管我一輩子?啊,展總,您可是我遠房小姨啊,絕不能和柔情争我當老公。不行!我可是不是那種喜新厭舊的斯文敗類。”
展小白剛升起的一點點感動,立即被大風刮跑了。
要不是林少在場,她肯定會命令保安副處長趙剛等人,先把這混蛋的滿嘴牙打掉再說。
“唉,男人長的帥了,麻煩就是多。”
唉聲歎氣中,沈嶽先把謝柔情推搡進車子,又沖牛猛讨好的笑了下,這才上車。
依舊是林少的悍馬打頭,紅色奧迪被兩輛藍色商務夾在中間,駛出了停車場。
快要被氣瘋了的展小白,可沒注意到還有一輛黑色轎車,從停車場南邊啓動,緩緩跟了上去。
看了眼前面,蘇南音淡淡地問:“林陽,你能看出那個家夥爲什麽這樣做嗎?”
蘇南音能來這兒,是想親自來考察下振華集團,有沒有和大成集團合作的實力。
唯有振華集團有合作的實力,她才能順利實施教訓某人的計劃。
号稱華夏商場第一美女的蘇南音,有大把的手段,能把某個混蛋,給玩的欲仙欲、死。
卻不料剛來,就看到林少來鬧事了,蘇南音不想摻雜其中,隻好躲在車裏。
出乎意料的是,她看到了沈嶽。
程總替她前來青山摸底時,曾經非常笃定的說,這厮就是個無業遊民。
那麽,他怎麽會跟在展小白身邊?
而且,他和謝柔情的關系,貌似也不一般。
蘇南音并不在意沈嶽和振華雙美是什麽關系,隻看出這厮主動跳出來後,就知道林少要倒黴了。
有好戲看。
以往從來不屑看這種戲的蘇南音,現在卻興趣大增,立即命令林陽駕車跟蹤。
聽蘇總發問後,林陽馬上回答:“他這是要找個僻靜的地方,好好教訓那個林少。”
蘇南音點頭,又問:“他爲什麽不在這兒動手?”
林陽想了想,才說:“他不想在更多人面前,暴露他的實力。”
“我也是這樣認爲的。”
蘇南音贊許的點了點頭,第三次問:“他爲什麽要隐藏實力?”
“怕被某些人發現。”
林陽身爲職業保镖,在這方面還是很有幾分心得的:“他這樣做,隻能有兩個可能。第一,他是背負重案的犯罪嫌疑人。第二,他在社會上有仇家。據我猜測,後一種的可能性大些。”
“嗯。”
不置可否的嗯了聲後,過了半晌,才輕聲說:“計劃要稍稍有些改變。等會如果有機會,你先給他一點苦頭嘗嘗。我看到他那張賊兮兮的笑臉,就生氣。”
謝柔情也很生氣。
莫名其妙的,她的初吻就沒了。
還是當着全公司的員工。
不過這和即将被林少報複、沈嶽犯傻主動摻和進來兩件事相比起來,好像不算事。
車子左拐,駛上通往南部山區的旅遊路後,上車後始終沉默不語的謝柔情,才淡淡地問:“沈嶽,你爲什麽要這樣做?”
沈嶽看了她一眼,不高興的說:“和我說話時,能不能别闆着一張苦瓜臉?看上去貌似很驕傲,本事很大似的。其實你除了擅長對男人搔首弄姿,免費發放福利之外,還有個狗屁的本事。真有本事,也不會乖乖被姓林的擺布了。”
“我、我就是想知道,你爲什麽要幫我!”
謝柔情被這厮罵的臉漲紅,雙眸被水霧籠罩,雙拳緊攥,聲音嘶啞:“你真以爲,仗着有兩手三腳貓的本事,就能教訓林子明了?”
“三腳貓可沒我厲害。”
沈嶽冷笑了聲,淡淡地說:“說實話,我站出來不是爲了你謝柔情。随便哪個女人遭遇姓林的爲難,我都會站出來的。我就是看不慣姓林的牛比。真以爲仗着有點權勢,就能爲所欲爲了?”
天下不平事,天下人管!
這就是沈嶽要表達的意思。
謝柔情呆愣半晌,神情激動的尖叫:“那,那你幹嘛要吻我?”
沈嶽很奇怪的反問:“我給你幫忙,收點工錢不對嗎?”
“你、你……”
謝柔情差點被氣的吐血,卻偏偏不知道該怎麽回答。
“行了,别唧唧歪歪個沒完沒了。等會你乖乖在車上,看老子是怎麽大顯神威,蕩平那些垃圾的。”
看前面的車子打着左閃,往小路上駛去,沈嶽不耐煩的擺擺手:“如果實在閑的蛋疼,那就好好想想,等會兒該怎麽感謝我。給錢也行,以身相許我也勉強接受。不給,也随你。最多,我也就是罵你個鐵公雞。”
謝柔情真怕再繼續和他說下去,會活生生的氣死,連忙用力咬住嘴唇,輕拍着劇烈起伏的酥胸。
沈嶽好心的提醒:“小點力氣,别拍爆了。”
“沈嶽,我、我草拟二大爺!”
謝柔情終于忍不住爆了粗口,接着趴在了靠椅上,再也不說話了。
這是一個小水庫,風景秀麗,水波蕩漾,從飛機上往下俯覽,應該像一顆珍珠。
林少是個有情調的人,就連做壞事,也要來景色美麗的地方。
本來,還有三兩個不怕曬的人士,在岸邊釣魚,可在看到十多個大光頭下車後,立即意識到此地絕不可久留,立馬收拾東西閃人。
下車後,林少沒有急讓沈嶽出來受死,而是指揮牛猛等人,安上太陽傘,又在樹蔭下紮了個小帳篷。
“卧槽,這是準備野營嗎?”
沈嶽見狀很奇怪。
很快,他就明白怎麽回事了。
牛猛等人把小帳篷紮起來後,又在門簾上貼上了兩個大紅喜字。
沈嶽看向了謝柔情,酸溜溜的說:“柔姐姐,原來林少這是要和你在此入洞房。”
謝柔情雙拳緊攥,用力咬着嘴唇,死死盯着帳篷上的紅雙喜,沒說話。
看她心情實在欠佳,沈嶽也失去了和她打情罵俏的興趣,開門下車。
林少已經坐在了傘下的折疊上,嘴裏叼着大雪茄,旁邊小桌子上還擺着幾個精緻小菜,一支紅酒。
由此看來,他特有信心能讓謝柔情乖乖地從了他。
在幾個肩膀上扛着鋼管的小弟陪同下,沈嶽來到了太陽傘下,也沒等别人說什麽,從桌子上端起一杯紅酒喝了口,又拿起個鳳爪填進了嘴裏。
旁若無人的樣子,讓猛哥看着很生氣。
不過林少還沒下命令,他隻能拭目以待。
“不錯,味道不錯,應該是德香齋的出品吧?”
把雞骨頭從嘴裏拽出來,随手扔在腳下,沈嶽又拿起紅酒,端詳着:“林少,我以爲愛喝紅酒的男人都是裝逼貨。你覺得呢?”
看在他馬上就要變成殘疾人的份上,林少能原諒他擅自喝酒吃肉的愚蠢行爲,卻不喜歡被他罵裝逼貨,臉色頓時一變時,沈嶽忽然舉起酒瓶子,重重砸在了他腦袋上。
“林少!”
牛猛大驚,剛來得及驚叫一聲,突覺肚子劇痛,感覺就像被高速列車撞到那樣,嗖地向後飛去。
“一群不知所謂的傻缺,真以爲仗着有點小權勢,就能爲所欲爲了?像老子這麽牛比的人,回國後都乖乖夾着尾巴做人了,你們卻橫行霸道,天理何存?”
沈嶽嘴裏抱怨着,拳腳卻沒絲毫的停頓,就像虎入羊群,把牛猛那群小弟給打的滿地亂滾。
誰也沒想到這厮剛才還滿臉笑嘻嘻,翻臉間就化身殺神,拳腳下沒有一合之将。
坐在車裏的謝柔情也沒想到。
她确實在沈嶽手裏吃過虧,也承認這厮有兩手三腳貓的本事,比她還要厲害些,卻做夢都沒料到,他原來是這樣能打。
好像隻是眨了下眼睛,沈嶽就已經把牛猛那群小弟,全部放倒了。
呆呆望着一腳踩住某小弟的脖子,從口袋裏拿出香煙的沈嶽,謝柔情強烈懷疑她這是在做夢,伸手在腿上掐了下。
很疼。
不是在做夢。
她剛确定這一切是真的,突見被沈嶽最先踹飛的牛猛,從地上艱難的爬起來,右手舉起了一個東西,對準了正在點煙的沈嶽,滿臉的獰笑。
槍!
牛猛舉起來的東西,竟然是一把五四式手槍。
而此時,沈嶽正在裝逼氣息十足的點煙。
沈嶽,小心!
謝柔情雙眸瞳孔驟然猛縮,張嘴尖聲大叫。
她以爲,她用上了全部的力氣,來提醒沈嶽。
事實上,她張大的嘴巴裏,卻沒發出絲毫的聲音。
躲在不遠處路邊車裏的蘇南音可以:“啊,小心!”
她的話音未落,槍響了。
砰!
清脆的槍聲,仿佛讓水庫的水面,都猛地晃動了下。
幾乎是槍響的同一瞬間,始終冷眼旁觀的林陽,就驚恐的看到,沈嶽腦袋忽然向左一偏。
原本能打爆他後腦勺的子彈,幾乎是緊擦着他耳朵,嗖地飛了過去。
沈嶽,竟然在不可能躲開子彈的情況下,躲開了。
“怎麽可能?”
林陽失聲驚叫。
沈嶽眨眼間就打翻牛猛所有人的兇猛,林陽自問也能做到。
但她就算再厲害十倍,也決計躲不開十數米外電射而至的子彈。
尤其在背對着牛猛,沒有絲毫防備的情況下。
手槍子彈在出膛後的秒速,高達三百米。
沈嶽的反應再快,也快不過子彈。
他卻偏偏能在即将被爆頭時,躲開了。
林陽見狀後是極度的震驚。
卻沒注意到她的老闆蘇南音,看着沈嶽的眼眸,蓦然雪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