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嶽雙眼開始發亮。
聞燕舞右手拇指伸進嘴裏輕咬着,嬌嗔:“不想看就算啦,人家也不勉強。”
“看,我特想看!”
沈嶽連聲說着,舉起繩子剛要問看節目和繩子有什麽牽扯時,猛地明白了:“你是讓我捆住手腳。那樣,就避免我因你的表演太精彩,而無法控制理智,傷害你。”
“小壞蛋,你還是有點腦子的。”
“嘿嘿,我何止是有腦子。”
沈嶽終于膽大了,腆着臉走到車前,伸手聞燕舞腿上輕撫着:“可是,我無法捆住自己的手。”
“我幫你。來,小壞蛋,轉身。”
聞燕舞的輕輕一推,沈嶽轉身,很自覺得把雙手放在了背後:“舞姨,你可别捆的太緊了,會疼。”
“放心吧,小壞蛋。舞姨怎麽舍得,把你捆疼了呢?”
聞燕舞一口一個小壞蛋的叫着,看上去蕩婦十足的模樣,可在捆沈嶽雙手時,卻相當用力。
最後,又狠狠地系了個死扣。
“疼,真疼。”
在沈嶽的抗議中,聞燕舞摟住他脖子,重重親了他一口。
沈嶽立馬不疼了,隻是奇怪聞燕舞爲什麽還要把他雙腳也捆住。
聞燕舞隻笑,不說話。
沈嶽隻好任由她擺布。
“你聽說過捆綁麽?”
捆住沈嶽的雙腳後,聞燕舞才起身繞過車頭,打開了車門。
“捆綁?我當然知道啊。舞姨,實話說,我最喜歡看小電影裏的捆綁了。可人家都是捆住女的,你怎麽把我捆住了?”
就在沈嶽不解的詢問聲中,聞燕舞又從車裏拿出了兩個東西。
一個是皮鞭。
一個是手機。
“你、你要抽我?”
沈嶽臉色一變,這才明白聞燕舞爲什麽要脫掉他上衣。
隻是,她把打開錄像功能的手機放在旁邊石頭上,又是什麽意思?
“小壞蛋,舞姨我的口味稍稍重點哦。但在鞭打你之前,我會先給你表演精彩的節目。而且,我希望能錄下來,當做最最甜蜜的回憶。”
聞燕舞說着坐在了車上,右手在旗袍下一勾,黑色的小布片,順着美腿滑到了腳踝處。
穿着細高跟的雙足接連輕擡,小布片飛到了背後,慢慢掀起了旗袍。
月光下,那具嬌美的身軀,完全暴露在了沈嶽的視線内。
尤其她屈起雙膝,嘴裏輕咬着拇指的左手,放在下面後,沈嶽隻看了片刻,呼吸就好像在拉風箱。
心中卻在暗罵:“特麽的,什麽甜蜜的回憶,你這是留下證據來威脅我離開展小白罷了。”
沈嶽有個習慣,那就是特别尊重傾情爲他表演的人。
無論是江湖賣藝的,還是此時正在表演的聞燕舞。
随着這女人的動作越來越快,和越來越響亮的叫聲,沈嶽開始懷疑自己看走眼了。
聞燕舞,也許并不是他以爲的蕩、婦。
如果她是,那麽當前的動作絕不會這樣娴熟,并迅速陶醉其中。
完全是十多年沒被男人碰過,習慣了自己解決生理需求的反應。
最多,也就是當着沈嶽的面,她能感受到更大的快樂和刺激。
忽然一聲長長地尖叫過後,完全仰面躺在車蓋上的聞燕舞,身子劇顫着猛地坐起,對沈嶽發出母豹般的咆哮:“小混蛋,過來,過來!”
沈嶽搖頭:“我沒法走路。”
“哈,哈哈,就知道你沒法走路。”
聞燕舞蕩笑着,伸手抓起鞭子,惡狠狠抽向沈嶽的胸膛:“快,跪下來求我給你!”
看到聞燕舞自己飛上雲端後,沈嶽恍然。
表面上恬不知恥勾搭未來女婿的聞燕舞,壓根沒打算和他發生那種關系。
她純粹是爲了尋刺激,玩耍。
當着陌生男人的面安慰自己,她能從中享受到另類刺激的同時,也讓他見識到她妖豔的誘惑後血脈噴張,無法克制,隻想得到她,不惜付出任何的代價。
展小白此前的三任“男友”,正是徹底陶醉在她的妖豔誘惑中,甘心被她鞭打,并從中得到更大的刺激,繼而瘋癫般的跪在地上,親吻她的足尖,求她給他……
聞燕舞不會給他的,隻會把他當狗,狠狠鞭打一番後,再高舉着手機裏的證據,狂笑着離去。
聞燕舞這樣做,隻有兩個可能。
第一,她是個心理變态的女人,看不起所有的男人,隻想用她的妖豔魅力,來狠狠踐踏男人。
第二,她倒是想和帥哥抵死纏綿,卻不敢,隻因她背後還有人,不許她這樣做。
沈嶽否決了第一種可能。
隻因她當前狀若瘋癫的樣子,是被欲、火所燒,卻又不得不極力克制,才把滿腔的邪火,通過皮鞭發洩在男人身上。
鞭撻的男人越狠,他哀求的聲音越大,聞燕舞就越滿足。
鞭子狠狠抽過去時,她仿佛已經看到沈嶽像此前幾個男人那樣慘叫着,跪倒在地上,求她給他的那熟悉一幕了。
眼神中的瘋狂,更盛。
啪!
皮鞭狠狠抽在沈嶽身上的悅耳脆響聲,并沒有如約響起。
徹底瘋癫的聞燕舞,滿腦子都是那種場景,壓根沒發現有什麽不對,隻是本能地揮手,再繼續狠抽……鞭子沒收回來。
她用力一頓,鞭子就像被拴在樹上那樣,繃的筆直。
她那雙仿佛有火焰在燃燒的目光,微微呆滞了下,稍稍清醒了點,才發現鞭梢被沈嶽抓在了手裏。
聞燕舞一呆,随即怒喝:“是誰讓你抓住鞭子的?松開,讓我打死你!”
沈嶽有些無語。
看在她被欲、火燒糊塗了的份上,隻是微微笑了下,沒說什麽。
“你給我松開呀。”
聞燕舞又猛地一頓鞭子,因用力過猛,卻把自己蹲了個踉跄,撲向沈嶽時,總算蓦然清醒。
她在給沈嶽表演節目之前,明明已經把這厮的雙手雙腳,都用繩子牢牢地捆緊了,又系上了死扣。
那麽,他是怎麽解開雙手的呢?
從沒有過的危機感,就像一盆冷水當頭澆下,讓聞燕舞身軀劇顫,嬌叱聲中飛腳,狠狠踢向沈嶽的裆部。
這是她在察覺出極度危機後,做出的本能反應。
聞燕舞的反應很快,堪稱神速,尤其擡腳狠踢沈嶽裆部的動作,更是陰狠毒辣,殺傷力十足。
可惜也是無用功。
聞燕舞反應再快,也快不過沈嶽。
冷笑聲中,沈嶽擡手一把抓住了她的腳踝,暴喝一聲!
砰!
随着一聲大響,聞燕舞就像稻草人那樣,被沈嶽掄起來狠狠砸在了車蓋上。
慘叫聲中,聞燕舞從車蓋上猛地彈起,滾落在地上時,以爲她渾身的骨頭,都被摔斷了。
落地後,卻能随即彈身而起。
目光從車蓋上一閃而過時,她發現上面多了個人身的凹形。
那是用她身體硬硬砸出來的。
聞燕舞大怒,母豹般的咆哮着雙手張開,十指彎曲,惡狠狠撲向了沈嶽。
她還從沒被人如此狂虐過,她要把這個混蛋撕成碎片,再一口一口的吃下去!
砰。
又是一聲悶響,即将撲到沈嶽面前,手指狠抓他臉的聞燕舞,再次遭受重擊,小腹挨了狠狠一腳。
就像個超級大蝦似的,聞燕舞彎腰撅臀,慘叫着第二次摔在了車上。
再次從車上跌落地上後,聞燕舞原本滿是怒火的雙眼中,全是驚恐之色。
恐懼最大的作用,就是能讓人認清當前殘酷的現實。
讓她清晰意識到,沒被她看在眼裏的沈嶽,原來是個狠人。
相當相當狠的那種人。
非但能解開被系成死扣的繩子,還在打女人時毫不客氣,才不管聞燕舞有多性感,隻穿着一件旗袍,舉手投足間,有沒有美景閃現。
看着神色驚恐的聞燕舞,沈嶽笑着問:“還來嗎?”
聞燕舞呆愣片刻後,又一次彈身而起,尖叫着縱身撲來:“我要殺了你!”
叫聲未落,撲向沈嶽的聞燕舞,身子忽然轉向,蹭地撲向了他左邊的大石頭。
她的細高跟早就不知道甩哪兒去了,雪白的足尖一點石頭,仿似月色下一隻丹頂鶴,嗖地撲向了山坡。
她要逃!
她沒有撲向車子,那是因爲她很清楚,沈嶽絕不會給她啓動車子的時間。
也沒打算順着公路狂奔。
在平地上,她跑不了多遠,就會被沈嶽追上的。
唯有趁着沈嶽還沒解開腳上的繩子,再借助山坡上的亂石和亂林掩護,逃上山巅。
那樣,即便沈嶽追來,她也能利用居高臨下的地利,撿起石頭把這混蛋砸下去。
不得不說,聞燕舞能在瞬間找到最好的逃亡路線,也算個人物了。
聞燕舞在飛快攀爬過程中手腳并用,頭都不敢回,用最快的速度攀上千佛山之巅,感覺再跑肺葉就會喘炸了後,才左手抱住一棵樹,回頭向下看去。
如銀月色下,怪石林立,樹木叢生,涼風習習,蟲兒們的叫聲此起彼伏,卻沒有沈嶽的影子。
“還好,總算暫時擺脫了他。”
聞燕舞松了口氣,閉上眼:“姓沈的,我絕不會放過你。展小白,你也給我等着。”
銀牙緊咬了下,聞燕舞飛快的跑過山巅平台,沖向了有懸崖那邊的樹林。
千佛山正面有幾條人工修建的石階路,道路兩側,也種植了很多樹葉茂密的花木。
尤其比鄰懸崖的這邊,樹林更密,每隔幾米就會出現一個警示牌,提醒遊人西邊是懸崖。
上百米的距離,轉瞬就到。
聞燕舞正要一頭紮進樹林中,卻忽然硬生生頓住了飛撲之勢,雙眼瞳孔驟然猛縮。
月光下,一個人從樹林中走了出來,面帶人畜無害的微笑。
不是沈嶽,又是誰?
“你、你怎麽會出現在這兒?你是人,還是鬼?”
望着越走越近的沈嶽,聞燕舞喃喃問道。
“我應該是人吧?”
沈嶽停住腳步,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求,求求你放過我,求求你。”
聞燕舞滿臉絕望的神色,緩緩跪倒在了地上。
沈嶽居高臨下的看着女人,玩味的問道:“放過你?”
“沈嶽,隻要你能放過我,讓我做什麽,都行。”
聞燕舞雙膝當腳用,膝行到沈嶽面前,左手抱住了他的左腿,有陰狠的笑意自嘴角彎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