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出手機又看了眼後,謝柔情深吸一口氣,快步走進了酒店停車場。
人在即将赴死時,就會感覺這個世界特别的美好。
“明天晚上的新聞中,應該會播放某女子在青山酒店刺殺春晖集團老總的新聞吧?希望媽媽和妹妹她們知道後,也不要悲傷。因爲我必須這樣做。如果不是小白,媽媽早就不在人世了。”
謝柔情用力握了下右手中的彈簧刀,低聲喃喃着剛走過一輛車前,忽聽有人叫道:“咦,謝柔情,你是柔情吧?”
謝柔情回頭看去,就看到兩個女孩子從那輛車裏走出來。
“哈,果然是柔情!我的小寶貝兒啊,快過來讓大爺我親親!”
自稱大爺的短發女孩,張開雙手一個虎撲,跳在了謝柔情身上,劈頭蓋臉的親吻她額頭。
“張涵?啊,原來是你這個男人婆。”
謝柔情也沒想到,會在這兒遇到關系最鐵的戰友,興奮的叫着,左手摟住她的腰,右手伸向她懷裏:“來,讓哀家看看你那玩意長大了沒。”
這兩個女孩和謝柔情都是一起退役的,不過她們是南方人。
因距離遙遠,再加上各有自己的事業和家庭,幾個人逐漸斷了聯系,卻沒想到今晚會在這兒看到。
男人婆她們恰好退房要離開青山,無意中看到謝柔情後,馬上就改變計劃,拉她去酒吧叙舊。
擱在以往,謝柔情肯定會滿口的答應。
可今晚……
男人婆身高不如謝柔情,性子卻相當的霸道,說什麽今晚就算謝柔情着急睡男人,也得先陪大爺喝幾杯再說。
偏偏謝柔情又不能說今晚來這,是爲了殺人。
她猶豫不決時,被男人婆倆人推進了車裏,啓動車子呼地啓動。
“張涵,我今晚真有特急的事!”
張涵開車特野,車子剛駛出停車場,就把油門踩到了底,強大的推背感,讓謝柔情慌忙抓住前面座椅靠背,急急的說出這句話時,看到一個人被忽然殺出來的車子吓了一跳,連忙後退。
急匆匆的一眼,謝柔情感覺那個人有些眼熟,也像職業嘎先生……
隻是這個念頭剛從心底浮上,就被謝柔情着急要做的某件事壓下去了。
她沒看錯,那個人正是沈嶽。
“開車這麽快,着急去投胎嗎?”
沖迅速混在車流内的那倆後尾燈吐了口口水,沈嶽也沒太在意,看向了酒店門口。
今晚,沈嶽是來替代謝柔情施展暴力的。
雖說美女處長殺不殺人,和沈嶽沒多大關系,但看在她被抽到噴的份上,他如果任由謝柔情去犯法,那就不是個好男人。
既然是來施展暴力,不能讓人看到他的廬山真面目,也不能走酒店的正門去16樓。
這倆小問題,難不倒沈嶽。
四下裏看了眼,沈嶽快步走到酒店後面陰影處,從口袋裏拿出一條黑絲。
話說,他那個便宜小姨穿過的黑絲,洗過後還殘留着空谷幽蘭般的香氣,套在腦袋上深吸一口,仿佛連彌漫在空氣中的汽油味都被過濾掉了。
擡頭看着高聳入雲的酒店大樓,沈嶽手指逐漸點上去,心中默數到十六時,笑着用職業嘎的口吻:“親愛地,做好迎接大爺的準備了沒?”
青山酒店1606号套房内的“親愛地”可不知道,她剛走進浴室内沒多久,就有人出現在了窗外。
順着酒店漏水管道爬上十六樓之前,沈嶽還擔心窗戶是關着的。
那樣他唯有冒險,在高空中攀到走廊窗口那邊了。
"老吳還真是個好人。"
看着半敞着的窗戶,沈嶽衷心的感謝他。
就像蛇兒那樣,沈嶽腰扭了幾下,自窗口鑽進了房間内。
腳尖剛落地,他擡手掀起了窗簾。
房間裏空蕩蕩的沒有一個人,唯有白色的浴袍,搭在沙發上。
看到浴袍後,沈嶽有些傻眼:“難道,那妞兒今晚來找吳文,不是來殺人,而是真心陪睡的?”
莫名其妙的,沈嶽眼前就浮現出謝柔情和吳文那個啥的一幕了,立即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
就好像謝柔情是他老婆,正背着他在外和男人鬼混。
心情瞬間欠佳的沈嶽,擡手摘下黑絲,不再猶豫,直接撲到了虛掩着門的卧室前。
卧室裏,也是空空如也。
沈嶽奇怪:"人呢?"
接着,他的鼻子就用力嗅了下。
還好,房間内沒有彌漫着讓他更加不舒服的荷爾蒙味道。
唯有某種醉人的清香,好像虛幻的貴婦人那樣,在空氣中緩緩彌漫。
他有些懵。
正要吳文他們去哪兒時,忽然隐隐地聽到了流水聲。
"他們在浴室。"
沈嶽立即明白了,快步來到浴室門前,擡腳。
砰!
伸手正要拿浴巾的蘇南音,被忽然傳來的巨響聲,吓得嬌軀觸電般一顫。
随即霍然轉身。
看到有個陌生男人居然站在門口後,蘇南音花容劇變,嘎聲問道:"你、你是誰?"
我是誰?
靠,老子還想問問你是誰呢,怎麽會在1606房間内。
沈嶽呆呆盯着她,很想說出這番話,或者像君子那樣非禮勿視.
可他此時真心無法控制眼球,隻是被動的盯着少婦猛看。
與此同時,一組數據也從他腦海中浮上:"身高一米七六左右,體重大約60公斤,目測三圍分别爲34B-26-35,年齡應該不會超過三十歲。皮膚白嫩滑膩指數超過98分,已經接近煮熟了的雞蛋白。最關鍵的是,她怎麽沒有毛呢?"
蘇南音被他的眼神吓壞了,再也不敢動一下。
浴室内,一下子靜了下來。
滴答。
當花灑上的一滴清水,滴落在地闆上後,沈嶽忽然想到在哪見過蘇南音了。
傍晚被展小白趕下車時,他站在路邊曾經被一輛汽車碾起的積水,搞成了落湯雞。
當時他正要大罵,這張絕美的臉,就随着車窗落下,闖進了他的視線内。
沈嶽走南闖北那麽多年了,見過的美女無數,但沒有哪個女人的臉,能美的如此驚心動魄。
他以爲,倆人隻是在茫茫人海中偶然相互對望了一眼,從此不再見。
卻真心沒料到,他不但再次看到了這張臉,還看到了她更加嬌美的身子。
滴水落地的輕微聲,也讓蘇南音清醒了過來,嬌軀輕顫着,絕望地語氣:"你是誰,怎麽來我房間了?請你出去。"
她很想拿過浴巾,來遮住緊要部位,不讓陌生男人看。
可她卻仿佛被男人的雙眼鎖定,無法動彈分毫,唯有奢望他不要傷害她。
蘇南音比誰都清楚,她的嬌軀對男人來說,有着多麽可怕的誘惑力。
曾經有人私下裏這樣形容說:“如果古稀高僧看到她的嬌軀,馬上就會還俗。”
這麽美的貴婦人,無論到哪兒都會有保镖追随。
也正因爲她的保镖林陽,就住在對面客房,時刻監視着走廊中的動靜,她才能如此的放松,好像在家裏那樣。
可這個陌生男人是怎麽躲過林陽,突然出現在浴室門口的?
蘇南音沒心思去考慮這些,隻爲即将遭到玷污,而惶恐的淚花迸濺。
"蒼天,我究竟做錯了什麽,你才這樣懲罰我?"
當沈嶽中了魔那樣,動作僵硬一步步地走過來後,蘇南音心中哀叫一聲,痛苦的閉上了眼睛。
請沈嶽失敗後,蘇南音馬上退而求其次,祈求老天爺保佑:"隻要他在滿足後,不要爲掩蓋罪行而傷害我。"
清白被玷污,已經是無法扭轉的既定殘酷現實。
那麽,遭受殘酷的現實後,還能安然活下來,陪伴深愛着的丈夫,把這次當做一場惡夢吧。
有東西碰到了蘇南音的香肩。
***的嬌軀,立即劇顫了下,随即發出了哭泣的鼻音。
蘇南音并不知道,她做出的本能反應,對任何一個男人來說,都有着無法抗拒的誘惑。
幸虧沈嶽保持着最後一絲理智,沒有化身野獸,隻是把浴巾搭在她肩膀上,非常不滿的報怨:"美女,我隻是單純的給你送溫暖,别哼哼唧唧的試圖蠱惑我犯罪好吧?如果你堅持要這麽做,那麽你必須給我最少一萬塊的勞務費。"
徹底絕望的蘇南音愕然,繼而開始強烈懷疑耳朵是不是出問題了。
不然,她怎麽能聽到這麽可笑的話?
早在十年前,她就被賦予"蘇南觀音"的頭銜,連古稀高僧見到她的完美嬌軀後,都要還俗了,這個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的家夥,憑什麽這樣說?
我用鼻音來蠱惑你犯罪?
如果我堅持這樣做,還要給你最少一萬塊的勞務費?
這人是個傻子吧?
蘇南音緩緩睜開眼,看着轉身走向外面的沈嶽,鬼使神差般地問:"你就這樣走了?"
"你肯出錢嗎?"
剛走到門口的沈嶽,聞言大喜,回頭看來。
蘇南音又懵了:"什麽我肯出錢?"
"原來不是啊。"
沈嶽臉上的喜色消失,眼光從身上掃過,悻悻地說:"我還以爲你想給我勞務費,讓我留下呢。"
女人真是個奇怪的生物。
就在剛才,蘇南音還在被絕望的痛苦所折磨。
可現在,她忽然不怕了,還想笑。
于是,她就笑了:"你想的倒是美。"
"知己啊。"
沈嶽沖她豎起右手拇指,由衷地贊歎:"咱們才第一次見面,就知道我最大的長處就是想得美了。"
看着這個奇葩,蘇南音實在無法忍受好奇心:"你叫什麽名字?"
"老子坐不改名,行不換姓,我乃……"
沈嶽說到這兒後,忽然嗤笑一聲,轉身就走:"切,當我傻呢?想知道我名字後,秋後找我算賬。"
如果不是心急謝柔情會做傻事,他還是很喜歡在這種環境下,和蘇南音聊天的。
他剛走到客廳内,就聽白白的美少婦說道:"等等。"
沈嶽有些不耐煩:"握草,美女,我和你很熟嗎?你讓我等等,我就得等等。你可知道我的時間有多寶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