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老天爺……”宇文智及差點沒被熏吐了，趕緊坐到離得遠些，一臉絕望與緊張地掃了眼這堆滿了物資的地窯。
最終目光落在了一個角落。“沒有茅房，大哥你将就點，就在那拉吧。”
“？？？”宇文化及看了一眼牆角，又看了眼自家二弟，還有那三個已經下意識地開始捂住口鼻的死士。
“老二，你确定你是認真的，不是在跟我開玩笑吧？”
“我沒有跟你開玩笑，當時不小心忘記了。”
宇文智及揉了揉臉，真特麽丢人，自己堂堂宇文氏第一智者。宇文家最聰明的崽，居然犯了這麽一個低級的錯誤。
當然，可以饒恕，至少我比這個呆頭呆腦的親哥聰明太多，偶爾出現這樣考慮不周的情況，一定是受到了親哥的影響。
“不過沒關系，這裏還有工具，一會等你拉完了，鏟些土蓋着就好，或者一會讓他們挖個坑出來。”
“……”宇文化及有些腼腆地走到了那個角落，看到四個大男人齊刷刷的拿眼睛看着自己，瞬間菊花一緊，整個人都不好了。
“你們能不能轉過身去。”話音未落，四個大佬爺們齊刷刷的扭開了腦袋。誰特麽樂意看你這麽一位中年油膩男拉臭臭？
然後，就是一陣令人絕望的聲響，随之而來的，則是那股子屎味，開始彌漫在這間原本就不大的地窯之中。
這一刻，哪怕是宇文家最聰明的崽宇文智及已經捂住了口鼻，可是那惡心的味道仍舊不停地，固執地往鼻子裏鑽。
智者千慮，必有一失，我特麽爲啥偏偏就失在這玩意上？
這一刻，臭哄哄的空氣，讓宇文智及悲憤得想屎，哦不，是想死。
宇文化及可以确定自己有點拉肚子，綿綿不絕，響屁不斷。
雖然他知道這樣不好，特别是屁聲不停地在這死寂的地窯中回蕩，讓人覺得反感與羞恥。
可這有什麽辦法，我也不想啊，特麽肯定是昨天的禦膳裏某個菜有問題。
早知道應該提前把那個禦廚給宰了，唔……
保持着蹲姿的宇文化及突然打了個大大的哈欠，下意識地嘟囔了一句。“特麽的，拉屎居然越拉越困？”
“？？？”宇文智及差點給氣瘋了。“大哥，你趕緊的，别廢話，這味道太他娘的臭了。”
“我也，哈……”宇文化及張了張嘴，又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然後兩腿一軟，栽倒在地……
“！！！”三個面如死灰的心腹死士，還有宇文智及都快瘋了。這個家夥是智障嗎？
拉屎都能拉睡着？你還有沒有點廉恥心？！
宇文智及忍不住憤怒地打了個……哈欠，然後往旁邊一歪，那三名提着鏟子，等在一塊鏟土的心腹死士們也都紛紛頹然地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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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了嗎？這要等多久？”
“你這藥量夠不夠，要不要再多灑點下去？”
“會不會通道太長，他們不受藥物影響？”
聽到了身後邊一大堆亂七八糟的問題，饒是段師子向來沉穩，也真有一種直接抄刀子把這個廢話簍子給一刀兩斷的沖動。
這個沈光，真特麽跟長孫無忌一個德性，嗡嗡嗡的忒讨厭。
“你能不能閉嘴，擾了我放多了藥，下面隻剩幾具屍體怎麽辦？”
聽到段師子平靜而又透着嫌棄的言語，沈光老老實實地閉上了嘴，不過接下來，段師子下令開挖的時候，沈光第一時間又扛着鋤頭蹦了出來。
沒有多大會的功夫，巨大的假山石就被掀到了一邊，果然不出預料地露出了一個坑洞。
然後，開始圍繞着坑洞的四周開始大力挖掘，百餘名靖難軍精銳，簡直化身爲百餘隻敏捷的土拔鼠瘋狂地刨着土。
段師子跟一票弟子蹲在坑邊，齊刷刷的在那咀嚼着燒餅，咯吱咯吱聲此起彼伏。
秦瓊看得心累，揉了揉空癟的肚皮，好歹跟段師子要了張餅，也蹲一邊啃了起來。
足足向下掘了将近兩丈之後，這原本斜着向下的氣道這才開始橫着伸延。
這個時候，秦瓊自然不會小氣，大手一揮，不需要掘洞，而是直接開挖。
哪怕是将整個庭院整個下掘兩丈都無所謂，隻是如此一來，掘進的速度要變緩了不少，但好歹旁邊看熱鬧的人能夠十分清晰地看清楚掘進的過程。
橫着掘進了足足四丈之後，當滿頭大汗的沈頭鋤頭狠狠掘下去的瞬間，就聽到了一聲猶如木石敲擊的悶響聲。
“應該是挖到裏邊的支撐物了……”段師子不愧是見多識廣的正義小飛俠，當即作出了判斷。
“真的假的？我先瞅瞅……”沈光大奇，顧不得滿地的泥土，趴到了地上沿着那通氣口朝裏望去。
“太黑了，誰有火，遞個過來。”随着沈将軍的招呼，很快就有人将燃起的火折子遞了過來。
沈光接過之後，小心翼翼地将火折子沿着通道口朝裏伸去。
“？？？”站在上方的秦瓊就看到，半張臉貼在地上的沈光陡然眼睛瞪得溜圓。
然後嘴也咧得老大，就好像見到了什麽了不得的東西一般。
“我說沈光，你到底看到什麽了？”秦瓊看到沈光半天沒反應，不由得開口喝道。
“我，末将，末将好像看到了個屁股……”沈光難以置信地揉了揉眼睛，不太确定地道。
“……”瞬間，空氣中透着一股十分強烈的詭異氣息。
似乎，似乎還有些許令人難以言喻的惡臭開始溢散開來。
“他娘的誰在老子旁邊放屁？！”沈光臉色大變，直接就一個鯉魚打挺蹦了起來。
“沒有，肯定不是末将。”
“卧槽！哪個王八蛋把屎拉褲裆裏邊了，好臭啊……”
“是誰，誰他娘的拉屎了，趕緊滾開，别來這湊熱鬧……”
下方的人群，簡直就跟被扔進了一條黃鼠狼的雞窩似的，瞬間就炸了。
所有人都紛紛地掩鼻而逃，留下了一個空無一人，丢滿了鋤頭和撮箕的工地。
就連沈光也直接扔下了火折子頻頻朝後退去，那股子屎味實在是太惡心了，饒是他沈某人勇貫三軍，遇上這惡臭也難免退避三舍。
“……爲什麽還有臭味？”秦瓊黑着臉，揉了揉鼻子，總覺得這股子臭味還在身邊左右徘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