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不太好吧?”楊謙站在那彭城郡太守府府邸門前,看着那塊新懸挂起來的靖難大将軍府。
内心頗爲有一種怪異感覺,特麽的沒有想到下面的人拍起馬屁的果然是很不計成本。
這原本是趙太守的家,聽聞自己要到彭城郡來,短短數日,就騰空了府邸,然後還特地請了彭城有名的書法大家寫也了這塊牌匾。
趕在了自己到來之前制作完畢,懸到了府邸上方。
趙太守笑眯眯地前行一步,躬身相引道。
“大帥哪裏話,您可是靖難軍之主,我彭城郡若無靖難軍來援,焉能有今日之安。”
“還請大帥速速進去吧,已然備下酒食,正好給諸位大人解乏。”
這位小算盤霹靂啪啦的趙太守很清楚自己的位置。
畢竟現如今,老皇帝已經呃屁,而靖難軍根本不理會長安和東都的小皇帝的诏令。
江南諸郡,已然完全成爲了靖難軍,或者說楊謙的勢力範圍,十多個郡的地盤,已然不亞于當年被楊廣所平定的南朝陳國疆域。
而如今,荥陽可是他的老丈人李淵治下,他率精銳之師一路東來,一路郡縣,幾乎可謂是望風而降。
作爲一郡之主,趙某人也算是一位官場老油子,很明白審時度勢的重要性。
南邊全是靖難軍,北面和西軍也都成爲了靖難軍的地盤。
作爲彭城郡,來整這位郡尉早就已經成爲了楊謙的鐵杆部下,所以,楊謙到來,趙太守可是做足了姿态。
不管如何,楊謙也很滿意趙太守的識趣,趙太守的投效,亦代表着,江淮地區,除了目前還屬于被宇文化及所占據的下邳郡之外,其他的業已然歸于靖難軍治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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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頓美酒佳肴,賓主盡歡,奈何楊謙仍舊保持着他那令人絕望的飲酒方式。
酒飽飯足,楊謙這才跟這位趙太守拉了一會家常,開始商讨起了目前的戰局與形勢。
現如今,徐世績爲主,單雄信,韓世谔爲副,率一路兵馬駐于濟北郡的長清城,目标正是仍舊屬于瓦崗寨勢力的齊郡。
而程咬金亦率一軍,以王君廊、謝映登爲副,駐紮于魯郡北部的赢縣。他的任務,則是截斷齊郡與琅琊郡将他們切割開來。
之前,在回洛倉城處,臨陣而逃的李文相與張升合兵一處,一路東行。
如今,他們已奪取了高密郡,坐地稱王。隻是這二位,雖然也仍舊号稱從屬于瓦崗寨。
可實際上,這兩位見風使舵的騎牆派實在是不入靖難軍的法眼。單雄忠已然自告奮勇,率一隻輕騎前往高密郡。
據他所言,李文相此人與他私交甚笃,張升此人雖然勇猛,卻又不擅用腦子,他與李文相二人也算是守望相助。
隻要能說動李文相,那麽張升必然也會随之來投,如此的話,等于是将宇文化及完全地置于了靖難軍的包圍圈中。
至于司馬德戡在收到了楊謙率大軍來援之後,已然畏于靖難軍之威勢,撤離了彭城郡,徑直向東,趕往良城與宇文化及彙合。
南面的大将陳伯圖正率軍死守于淮陽一帶。
秦瓊在整合江南諸郡兵馬之時,周法尚之弟周法明決定揮軍投效于靖難軍。
秦瓊在接到了楊謙傳來的消息,也擔心宇文化及逃得太快,脫離中原之地。
所以在進抵江都郡北部,在淮陽與叛軍大将陳伯圖相持。
又先分兵開始攻略江淮一帶的弋陽郡、淮南郡、鍾離郡、廬江郡諸郡。
至于宇文化及本部,當然需要由楊謙這位向楊廣的在天之靈承諾過的大隋忠臣親自動手報仇。
正在商讨,應當如何進軍良城,解決掉宇文化及等一幹賊兵的當口,卻有急報傳來。
楊謙看着那份傳自于程咬金之手的軍報,表情變得頗爲古怪。
“大帥,難道是程将軍那裏發生什麽不好的事了?”趙太守作爲新近投效之人,趕緊刷一下存在感。
“并非如此,而是琅琊郡丞,已然歸順了李密的鄧平秀,派人去向程将軍獻上了降表。”
“并告之程将軍,宇文化及前鋒已抵臨沂,請程将軍速速去救。”
李世民這貨興災樂禍地笑歪了嘴。
“……咦,之前那位鄧郡丞不是說要誓死抵抗我們靖難軍嗎?”
蘇定方一樂。“誓死抵抗,人家也就說說,你還真當不成?”
這對年輕人猶如相聲一般的對話方式,瞬間讓一幹文武笑歪了嘴。
趙太守也差點樂出聲來,又偷瞄了一眼楊謙,卻看到楊謙這位靖難軍之主笑眯眯的還在那裏附合起哄。
這靖難軍上下的氣氛,倒着實别處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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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孫無忌走到案前,接過了這份軍報仔細地研讀了一番之後,朝着楊謙一禮道。
“諸位先靜一靜,大帥,下官以爲,如今這份急報的真僞,還是需要查驗一二。
畢竟,萬一這位鄧郡丞說不定已經降了宇文化及,爲了打通前往齊郡的道路,想要誘程将軍深入,也不是沒有可能。”
“查驗實在太過耗時,軍情緊急,還是應當臨機決斷。”楊謙沉吟了一番之後,緩緩搖了搖頭。
“不過,也不能由着我師兄孤軍深入。對了,把地圖拿來……”
不大會的功夫,地圖就被擺到了廳中。
經過了一番慎密的讨論與推演之後決定,讓程咬金揮師南下,并未直撲臨沂,而是先去拿下新泰、颛臾兩縣,再經由颛臾南下,取費縣。
而楊謙則會親自率軍,出彭城,經微山,兵出蘭陵,直逼琅琊郡治臨沂。
如此一來,甭管那琅琊郡是不是真的願意歸降靖難軍,靖難軍兩軍齊至之下。
擁有了優勢兵力的靖難軍完全可以取拿下琅琊郡全境,又還能順便阻擊宇文化及叛軍,截斷他北遁之路。
“好了,今日酒宴,到此結束,明日清晨開拔,咱們一起到臨沂去看看。
“大帥,要不您在此休息兩日,讓末将去就行了。”來整趕緊跳起身來,躍躍欲試地道。
“不必了,這一次,我要親自去,我要乘着宇文化及未死之前,當面問一問他。”
至于問什麽,在場的一衆文武都很有默契地沒有追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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