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到了半截，看到了娘子韓氏的目光，楊甯終于又回過了味來。
我應該說啥來着？我是我自己的及時雨和雪中碳嗎？楊甯整個人都不好了。
好在很快韓氏就問清楚了萍兒，讓她先領着無垢出去。這才弄明白夫君何以會興奮到失态的原因。
“說起來，這孩子還真是夫君的及時雨，真是老天爺開了眼了。
夫君這裏正在爲了工部的要務煩憂，大郎就送來了這等鍛冶良器相助夫君。看來冥冥之中自有定數這話還是有些道理。”
雖然這等良器或許不能完全解決問題，但是能夠極大的提高效率，就已經很讓楊甯欣慰。
“夫君切記，這是你的功勞，既然大郎願意繼續低調，你就由着他便是。”
“……唉，爲夫還能說什麽，自然隻能繼續恬着臉接下這份功勞了。”楊甯喜憂參半地道。
“大郎爲了他師兄程咬金的終身大事，前往齊州，此事做得對，隻是爲夫有些擔心……”
“山東河北之地，一向多有盜賊橫行，聚嘯山林。
上次咱們謙兒在封丘遇上的，就正是從山東這地流竄南下的盜匪。”
“夫君，你就放心好了。”看到自家夫君那滿臉的憂心衷衷，韓氏不禁嫣然一笑。
“夫君你可莫要忘記了，咱們家大郎此去齊郡，又不是去小地方。
更何況，還有李三娘子這等奇女子在左右，區區些許賊盜，呵呵……”
“那李三娘子真有那麽厲害嗎？”
楊甯沒見識過李秀甯的武技，但是他還是很信任自家武藝高強的娘子的眼光。
韓氏信心十足地笑道。
“妾身在荥澤之時，與李三娘子試過身手。怕是比之妾身年輕之時，還要勝上一籌。
更何況，你兒子的武藝，如今雖然不如妾身，卻也差不了太多。”
“再加上他身邊那幫綠林好漢，又有哪一個是輕與之輩？”
“既如何，那爲夫就放心了，不過，謙兒既然邀了李三娘子與李二郎同行齊州，怕是爲夫得去跟唐公打聲招呼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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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沿着大道向着東北方向疾行，出了荥陽郡，再一次來到了東郡的封丘休息了一夜，然後繼續開拔。
經東平郡時，還路過了巨野澤，隻是奈何程咬金歸心似箭，一心想要早點見到他心愛的姑娘。
楊謙決定等回程之時，再來欣賞一下這後世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的巨野澤。
過了東平郡，又經濟北郡後，一行人花了将近六七天的光景終于趕到了齊郡的治所曆城。
入了城夜色已深，一行人尋了家客棧落腳。好好地睡了一夜之後，第二天一大清早，程咬金着實把自己梳妝打扮了一番。
雖然還是那副面目猙獰的毛胡子臉，但好歹精神頭不錯。
一行人就這麽趕往齊州别駕崔信的府邸，楊謙覺得就這麽讓程咬金露面不太好，畢竟這位在崔信的眼裏邊很不順眼。
所以，楊謙決定自己站出來替師兄去打探，留下一幹狐朋狗友猥瑣的蹲在街角。
風度翩翩的楊謙策馬行到了府邸前，朝着門口的崔府老仆颔首問道。“敢問這可是齊郡崔别駕的府邸？”
“正是，不知這位公子尋我家老爺何事？”須發花白的老仆朝楊謙一禮好奇地問道。
“我家公子姓楊，久聞崔别駕大名，今日路過齊郡，特地前來拜會。”
“原來是楊公子，實在不巧了，我家老爺十日前奉太守之命，領州兵前往長白山剿匪去了，怕是一時半會回不來。”
“……長白山？剿匪？”
楊謙好半天才反應過來，好像山東真有一座長白山，而且那裏在隋唐時期，還真就是個土匪窩。
記得好像大隋朝最醒目亮眼的第一場起義就是在長白山，是一位叫王薄的好漢掀開了大隋朝起義的大潮。
難道說那位王薄提前起義了？楊謙有些迷。這特麽的跟曆史書對不上号啊……
等到楊謙帶着一臉迷茫的回到了街角處，告訴了程咬金。
這貨直接就樂了，喜笑顔開地抓來了一名親随，小聲地在他耳朵邊一陣嘀咕。
“好，實在是好，那老丈人不在，那就好辦多了。
你過來，一會過去，跟那老頭說，讓他去禀報他家小姐……”
“楊大哥你這是怎麽了？”李世民看到了楊謙似乎有些心不在焉，不禁好奇地道。
“沒事，就是覺得有些不對勁，也不知道那長白山的土匪頭子是不是姓王。”
“咋的，你認識？”李世民眼角都立了，那表情，仿佛看到了背叛大隋王朝的亂黨。
“……”楊謙黑着臉，要不是看在三娘子的面上，早一大腳尖把這貨給揣到路邊的陰溝裏去。
神特麽的認識，老子是正二八經的大隋良臣兼忠臣好不好？
“哎呀，姐你打我幹嗎？我又沒幹壞事。”李世民突然感覺腦袋一疼，趕緊雙手抱頭吱哇亂叫起來。
“調皮。”李秀甯緩緩地收回了手，認真地對李世民方才的行爲做出了點評。
李世民整個人都不好了，可能反抗嗎？不能，隻能癟着嘴，揉着腦門小聲地嘀咕。“你可是我姐，親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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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李世民被收拾，楊謙的内心此刻充滿了陽光般的溫暖，越發地覺得威武霸氣的小姐姐是那麽的善解人意，幹滴好。
楊謙招來了曾經聚夥偷雞摸狗，在社會上打拼過的杜伏威與輔公祐過來。
“你們二人，在城裏邊走動下，幫我打探消息，第一，這位齊州别駕去長白山剿的匪是什麽匪，第二，我想要知道那匪首的姓名，或者是外号。”
“公子放心，交給我們吧。”接到了任務，杜伏威很是興奮地點了點頭，與那輔公祐二人分散而行，看樣子是分頭打探消息去了。
楊謙等人沒有等待太久，程咬金的親随就已經趕了回來，朝着老程一陣嘀咕之後。
老程帶着一臉鬼鬼崇崇的奸笑。“諸位弟兄，走走走，老程我帶你們去齊州有名的采荷樓喝酒去。”
“老程你這啥意思，不等人了？”忠厚老實牛進達一臉莫明其妙。
旁邊的徐世績直接就樂了。“還等啥，這鐵定已經勾搭好了，就在采荷樓見面呗。”
“滾一邊去，什麽叫勾搭，老子跟崔小娘子是兩情相悅，情投意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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