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咳咳,李二郎,未中花心……”李建成這位兄長直接就樂出了聲來。
李世民直接就急了眼了,揉着讓那弓弦給刮得生疼的肥肉憤憤叫道。
“不算,這衣服挂着我的弦了。”
李建成則闆起了臉,拿捏起了長兄如父、長嫂如母的嘴臉。
“二郎啊,你這話可就不對了,說好的一人一箭,不管什麽原因,你都已經射了。”
李世民還欲争辯,就聽到了身後邊傳來的略顯沙啞的輕斥聲。“輸了就認。”
李世民隻能滿臉不甘地瞪了一眼李建成,垂頭喪氣地朝着楊謙等人走去。
“我輸了……”
楊謙看到李世民那副沮喪的模樣,覺得自己應該安慰一下這個内心壓力很大的熊孩子。
拍了拍他的肩膀,語重心長地道。
“你失敗我們不覺得意外,沒關系,你還年輕,一輩子還很長。
失敗的機率肯定少不了,早一點嘗到,比較容易習慣。”
“???”魯班李整個人都不好了。神特麽的比較容易習慣……
“楊大哥你确定你是在安慰我嗎?”
徐世績呵呵一樂。“李二啊,要不,我們也來安慰一下你?保證比你楊大哥說的話中聽。”
李世民臉直接就黑了,就你那成日紮心的毒嘴,還中聽。你個糟老頭子壞得狠,信你個鬼。
這個時候,對面的勳貴子弟也沒有命中花心,懊惱無比地拍着自己的腦袋退場。
楊謙撇下了滿嘴嘟囔的李世民,招來了知禮。
“上,相信你自己,不要忘記了,這是你的天賦,你就擅長這個。”
知禮重重地點了點頭,大步越衆而去,走到了那案幾前。
有些緊張地挑着寶雕弓,對面的那些本來應該射失了一箭,正自顯得有些沉默的勳貴子弟們看到這幕頓時一樂。
李建成的嘴角了揚了起來,臉上挂着虛僞的笑容道。
“這位小兄弟,你這麽緊張可不好,要不要我幫你挑一張适合你的弓?”
知禮下意識地一扭頭,正好看到坐在正後方的李秀甯。這位曾經親自指導過自己箭術的巾帼女英雄。
遙想起當時在大澤村與下澤村對陣之時,她那神乎其神的箭術,知禮陡然冷靜了下來。
默默地回憶着李秀甯指導自己時所說的話語,挑出了适合自己的弓,開弓搭箭。
目光才落在畫屏上,幾乎沒有停頓的松開緊繃的弓弦,仙嗡一聲弦響後,雕翎箭精準的命中花心。
李秀甯難得地露出了一絲笑意。“不錯。”
脫口而出的這兩個字讓窦氏下意識地坐直了身軀,看了眼自家閨女,目光很是詭異。
李淵幹咳一嗓子才低聲向窦氏道。“三娘子教過他箭術。”
窦氏這才恍然,可猶自覺得自己三閨女居然爲一個下人加油,也不願意給自己中意的女婿人選半點好臉色,不禁有些心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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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對面又失手了一次,徐世績洋洋得意地竄了過去。
意欲一展身手,結果同樣也隻射中了花瓣。
氣的這貨臉色發黑,雙手揣回袖中,灰溜溜地迎着程咬金那興災樂禍的目光一屁股坐下。
灌了一杯美酒,這才爲自己找到了一個适合的理由。
“今日的弓看着漂亮,可使着不順手。楊賢弟,接下來,可就要看你了。”
對面的射手,終于再一次命中花心,這讓一幹勳貴子弟們稍松了口氣。
柴紹那刮得青溜溜的臉也總算是露出了一絲如釋重負地笑容。
楊謙深吸了一口氣,徑直朝着那邊行去。
李秀甯看到居然是楊謙,原本慵懶眯起的杏眼都已然睜圓,淡漠的俏臉上滿是難以置信之色。
千萬不要說話,小姐姐,千萬不要說話。楊謙隻能沖李秀甯眨眨眼。
好在,小姐姐一向讷于言而敏于行,不像魯班李那個熊孩子成天叽叽歪歪。
雖然有些錯愕,但好在沒有開口問出來。
李建成看着楊謙,笑眯眯地道,目光裏邊滿滿的都是不相信。
“沒想到詩書傳家,儒雅俊秀的楊公子居然也精于此道,那李某可就要拭目以待了。”
柴紹兩眼微眯,三娘子似乎對這位長相俊美的少年郎君另眼相看。
“隻需要射中花心就可以嗎?”楊謙看了一眼那二十多步不到三十步的距離,朝着李建成問道。
看到楊謙站在那裏顯得很猶豫的樣子,李建成呵呵一樂。
“這是自然,怎麽,莫非楊公子連規矩都記不住?”
“用刀行不行?”楊謙卻沒理會李建成的嘲諷,晃了晃腰畔的碧蘿寶刀問道。
一幹勳貴全都繃不住直接就樂了,柴紹更是差點咧出了後槽牙,努力地讓自己溜青的臉皮顯得謙和。
緩步走上前來,以顯示自己的風儀和大氣。
“楊公子還真是風趣,也行,隻要楊公子你能夠用刀擲中花心,倒也算你得一籌。”
李建成哧笑一聲,不以爲然地道。“那就請楊公子施展手段,讓我等開一開……”
話音未落,嗆啷一聲,寒光在閣中閃過,楊謙擡手屈膝一擲,刀光猶如疾電,崩的一聲悶響。
寒光四溢的碧蘿刀已然紮在了畫屏之上,正中一朵牡丹花的花心……
“……”一幹勳貴子弟全都眼珠子瞪得差點掉落在地。這,這特麽的怎麽可能?
程咬金一樂,叉起了腰狂笑起來。
“幹得好!哇哈哈哈,不愧是我師弟,加油幹翻那些射箭的老陰貨。哎呀,二哥踹我幹嘛?”
徐世績興災樂禍地扯起嗓子大叫。“楊賢弟幹得好,秦二哥也幹得好!”
楊謙朝着那瞠目結舌,眼睛瞪得猶如死魚的李建成和柴紹一禮,這才施施然地轉身離開。
看着意識裏邊那已經是A級擲刀術的提示,楊謙差點流出感動的淚水。
系統爸爸,雖然你把門拿混泥土給堵個嚴實,可好歹給我留了扇天窗。
想到得到擲刀術技能以來,爲了彌補自己作爲短手戰士的短闆,日夜苦練擲刀術的艱苦場面,實在是讓人不堪回味。
“……鵝滴個乖乖,老夫活這麽多年,頭一回見辣麽大的飛刀。”
李淵好半天,才用手将自己險些脫臼的下巴給按回去。
窦氏一臉錯愕。“這,這算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