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映登這才松開了弓弦,狠狠了報複了嘴賤的程咬金一把,總算是念頭通達了許多。
一彈空弦,得意一笑。“記住了,某家長州謝映登,不是小白臉。”
“姓謝的,有本事不用弓箭做上一場,讓你好好舔舔老程宣花大斧是啥滋味。”
程咬金氣的牛眼圓睜,哇呀呀大叫。
“你快給我回來!”楊謙捂着臉,怎麽就認了這麽個師兄,泥瑪,臉黑。
接下來,比鬥仍舊在繼續,不過相比起對面的一幫子草莽綠林大集合。
大澤村這邊的實力的确要稍遜一籌,當然,如果對方允許一個打十個。
楊謙相信李秀甯小姐姐能夠把對方集體按在地上摩擦,可惜沒有這個機會。
徐世績遇上了橫刀立馬,實力僅次于單雄信的王君廓,勉強掙紮了三十餘合,不出意料的敗北。
羅士信則被笑眯眯的單雄忠給堵個結實,不出十五合,灰頭土臉的退回本陣。
最終一四個綠林好漢隻有牛進達一人赢下一局。還有德叔和杜伏威各赢了一局,餘者皆敗。
程咬金這貨不以爲恥,反而一個勁地興災樂禍嘲諷這二位親密戰友。
要不是楊謙阻止及時,差點被惱羞成怒的徐世績的雙劍和羅士信點鋼槍戳成毛胡子臉的蜂窩煤。
兩邊正好各勝五戰,平局收場。
比賽完結,單雄信遣人過來,說是今日陣前不好再相見,待明日再來尋弟兄們喝酒吃肉。
綠林好漢們呼嘯而去,留下了一幹下澤鄉老裏長幹瞪眼。
楊謙也松了口氣,招來劉管事仔細交待一番後,這才笑眯眯地道。
“師兄,你們幾個閑着無事,趕緊回府吧,今日辛苦了,劉管事你趕緊陪我師兄他們回府。”
“好酒好菜的招呼着,莫要怠慢了。”
一聽有酒有肉,程咬金等人自然很是從善如流地答應。
劉管事剛剛牽來毛驢,就看到方才那一群敗軍之将已經嬉嬉哈哈一路打鬧呼嘯而去。
“公子,你看這……”
劉管事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座騎,再看已竄出百步之外的那票綠林禍害,表情很絕望。
“我去看住他們。”一個沙啞中透着魅惑的聲音從楊謙的身邊響起。
楊謙回頭,這才注意到李秀甯一直都安靜地站在自己身側。
李世民老老實實地呆在自己親姐身邊,羨慕地看着那群風一樣的綠林好漢。
“……多謝,實在有勞李娘子了。”楊謙如釋重負地長出了一口氣。
“不用客氣。”李秀甯嘴角微微地揚起了一個弧度表達了她的心情。
然後雙腿一夾,身下的神駿座騎嘶鳴一聲,李秀甯發辮飛揚地提着方天畫戟絕塵而去。
“姐,親姐,哎哎哎,怎麽也不招呼一聲,等等我啊……”
李世民整個人都不好了,一臉幽怨地朝着親姐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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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管事,你不用去了,有了李娘子過去鎮着,他們作不出什麽妖蛾子來。”
楊謙搖了搖頭,大事已了,還得好酒好肉的招待這幫敗軍之将,泥瑪這叫什麽事。
還好很快就可以讓這幫子混蛋滾蛋,省得看着就鬧心。
綠林好漢們都已經消失,接下來場面恢複了正常。
楊謙風度翩翩地當先而行,走向許縣令等人所在。下澤村的鄉老裏長們也已趕了過來。
許縣令撫着長須,努力地把剛才那啼笑皆非,讓人捧腹的比鬥場面抛在腦門。
努力維持着身爲荥陽縣縣尊的威儀,作出了裁斷。
“大澤村、下澤村的諸位,現如今比鬥的結果已經出來了,爾等可有異議?”
“大澤村無異議。”楊謙掃了一眼身後的老黎伯諸人,從容地答道。
下澤村那邊的王伯璋隻能有些沮喪地向許縣令一禮。“許縣尊,我下澤村也無異議。”
許縣令看了楊謙一眼,笑眯眯地颔首道。
“嗯,既然如此,今歲本縣在此裁斷。此河用水,兩村仍舊是各取五成。”
“好了,争水一事了結。接下來,就該說一說如何解我荥澤諸鄉鎮用水之憂。”
“此事,還是由楊賢侄你親自言說爲好。”
“???”王伯璋、王鄉老等下澤村代表全都懵了。
啥意思?你能解決荥澤縣諸鄉鎮用水之患……
楊謙向許縣令一禮。“多謝許縣尊,讓謙能與諸多鄉賢裏長當面獻上解我荥澤幹旱的機會。”
“諸位想必都知曉,家父在朝中工部工部司任職,頗精于改良農耕器具。”
“此番爲解我荥陽幹旱之憂患,家父嘔心泣血,日夜操勞,總算是研發出了一種新式水車。”
“昨日,水車就已經試裝完畢,七架水車,便可澆灌接近三萬畝田地。”
一位須發花白的士紳聳然動容地道。
“楊公子,你能确定?七架水車便可澆灌三萬畝田地,那這一架水車得有多大?”
“兩丈直徑罷了,算不得很大,而且其用料,隻有相同大小的翻轉式水車的三分之一不到。”
楊謙此言,在這場的這些荥澤縣的士紳鄉老裏長們都有些坐不住了。
許縣令灑然一笑。“其實本官與諸位一般,皆是心中頗有疑惑。
這樣吧,從這裏到大河畔也算不得遠。諸位都有車馬,我們一同去看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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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心懷疑慮,不過,既然許縣尊都這麽說,何況楊謙此人今歲以來的種種作爲。
都一再地刷新人們的認知,将不可能變成可能。
而其父楊甯所發明的那曲轅犁,已然讓整個荥澤乃至整個荥陽郡者受益。
所以,即便懷疑,大家也本着下雨天打孩子,閑着也是閑着的心理,很佛系地跟上了許縣令的腳步。
不過三刻鍾的光景,許縣令等人便已經站到了高大的黃河堤上。
看着大堤壩靠近黃河一則,每隔數十步便聳立着一座座正在緩緩轉動的水車。
那竹木結構的筒車似緩似疾,卻又不知疲倦地一直在轉動不停。
巨大的竹筒之中傾倒出來的河水,嘩嘩地湧進那引水槽中。
沿着那巨竹剖解而成的水槽,加空而去,奔湧向遠方。
去滋潤大澤村那無數因爲久未逢雨而幹渴的田地……
來自下澤村的一幹鄉老裏長全都目瞪口呆地打量着這一切。
顫微微的王鄉老喃喃地道。“也就是說,今年大澤村無缺水了憂了?”
楊謙理所當然地點了點頭。
“那爲何還要與我下澤村在今日進行比鬥?”王鄉老轉過了頭來。
劉管事拿鼻子哼了一聲,神情顯得很是鄙夷地道。“因爲我家公子是君子。”
許縣令等諸多荥澤士紳:“???”
“???”楊謙自己都迷了,這比不比鬥跟我是不是君子有關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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