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守王唯親自登門,得知楊謙要回大澤村數日,再回荥陽。
當即委派了六名捕快好手,護送楊謙來回。
本想婉拒,一想到那鄧憲和其幾名手下都還在逃亡。
爲了自己的安全着想,楊謙接受了王唯的好意。
回到了大澤村楊府,跟已經收到了父親的信,心情份外複雜的娘親好好地解釋了一番。
又在學堂那裏,親自給大澤村的孩子們上了兩天的課,安排好一切之後,楊謙這才決定啓程。
清晨時分,楊謙這才剛剛起床在洗漱,就見娘親韓氏領着貼身的婢女捧着一個大木盒子步入了房中。
“娘親你這是……”
娘親韓氏沒理會楊謙,而是等婢女将木盒子擱下後,朝着婢女和知禮示意道。
“你們都先出去,把門給帶上。”
楊謙把手中的毛巾扔回了銅盆,有些疑惑地打量着那個木盒子。
“娘親,你是有什麽話要給孩兒交待嗎?”
就見娘親從懷中取出了一柄鑰匙,示意楊謙到近前來。
“這是你外祖父當年留下的一件防身寶物……”
“!!!!!”楊謙倒吸了一口涼氣,防身寶物?……
不不不,自己千萬不要想歪了,這是曆史時空。
不是仙俠時空,沒有金甲符可用,也沒有金鍾罩秘籍可修練。
“娘,到底是什麽?”楊謙很迫不及待地搓着雙手道。
娘親韓氏看到自己兒子震驚的表情,很滿意地将那木盒上的鎖打開,掀開了盒蓋。
“連環甲……”
楊謙便看到了裏邊擺放着一件銀光铮亮,環環相扣的鏈甲。
每個鐵環的粗細均等,環徑大小都不會超過鉛筆粗細。
這樣一件制作精良的鏈甲,還真可以算得上是防身寶物。
楊謙滿臉震驚看到娘親韓氏将這銀光燦燦的鏈甲提了出來。“居然是鏈甲……”
“胡說什麽,這叫連環甲……”娘親韓氏無奈地搖了搖頭。
“這件連環甲共用了三千六百餘環,重十二斤。
此甲靈活貼身,又不礙行動,最擅防箭矢與銳器劈砍。”
看到楊謙還在發愣,韓氏沒好氣地喝道。
“還愣着幹嘛,還不把你外裳脫了,穿上試試。”
楊謙趕緊把自己的外衣給脫下,穿着裏衣,由着娘親韓氏幫忙,從頭頂套了下來。
這是一件帶了三寸袖部,下垂約在腰胯間的鏈甲,穿上之後。
楊謙活動了下,還真别說,根本不妨礙自己的身體運動。
楊謙打量着這件身高怎麽也得有一米七的自己,居然穿戴好之後,也不覺得過于松垮。
“咦?娘親,怎麽這麽合身,不對吧?”
“哪裏不對了,我看看,你這孩子,胡說什麽呢?”
“我可是見過舅父的,您不是一直說舅父跟外祖父肖似嗎?
就舅父那體格,這件鏈甲,怕是綁他大腿都嫌細,嘶……娘你掐我幹嘛?”
娘親好氣又好笑地瞪着楊謙。
“臭小子,什麽時候變得這麽碎嘴了,有你這麽損自己舅父的嗎?”
“别廢話,合身就行,你穿着它出門,娘也能放心一些。”
楊謙老老實實地哦了一聲,由着娘親韓氏替自己将外裳再套上,紮好了腰帶。
韓氏很滿意地點了點頭。“果然,這樣一來,根本就看不出半分異樣。”
接着韓氏轉身打開了房門。“萍兒,去,把擱在卧室的檀木刀匣拿來。”
知禮站在那裏探頭探腦地打量着楊謙,卻沒看出公子與平時有何不同。
隻是公子一會擺手一會擡臂一會活動雙腳,還時不時蹦一蹦,呵呵呵傻樂,這是嘛毛病?
“知禮,你進來,老身有些話要交待你……”韓氏看到知禮那副模樣,不禁婉爾。
“是,不知夫人有何吩咐?”知禮老老實實地答道。
韓氏打量着知禮和顔悅色地問道。
“你頗有練習箭術的天賦,這些日子,用那柄短弓練得如何了?”
“禀夫人,小人用短弓,四十步内,都可命中紅心,若是超出四十步,小人……”
看着似乎有些羞愧的知禮,楊謙笑道。
“娘親,知禮現如今每日不論是在府裏還是在外。
都會勤練箭術,這樣的毅力,便是孩兒也很佩服。”
韓氏點了點頭,轉過了身,從牆上取下了那張秦叔寶留下的硬弓在手中拈了拈。
“嗯,四十步内箭無虛發,看來倒也頗有進步,可惜你還是過于瘦弱了。
想要張得了秦将軍留下的硬弓,怕是還需時日。”
“此番你随公子前往楊州,短弓平時練箭術,這硬弓也帶上,用以打熬臂力。
此弓乃是精良之物,可若是久置不用,反而不好。”
知禮點了點頭,從韓氏的手中接過了硬弓一臉鬥志昂揚地道。
“是,夫人放心,小人一定會聽您的吩咐好好打熬力氣。
早點用上這張硬弓,保護公子。”
這時候,婢女拿來了一個四尺長匣。韓氏從裏邊取出了一柄錯金柄,鲨魚皮鞘的環首長刃。
刀出半鞘,就見其寒光四溢,隐見冰花狀的紋路在刀身之上。
楊謙還沒看清楚,韓氏便将長刀入鞘,親自動手,将其系到了楊謙的腰畔。
“來,讓娘好好看看……”
楊謙現如今身高也就将近一米七五的個頭,扶刀柄而立,寬袍大袖。
配上那張俊朗的面容,神采飛揚,看得那娘親身邊的萍兒都忍不住輕聲贊道。
“夫人,公子這般豐儀俊美,倒與老爺當年肖似……”
“嗯……”韓氏滿意地上上下下打量着楊謙道。
“可惜稚嫩纖弱了些。再過上兩三年,怕就差不多了……”
韓氏步上前來,替楊謙正了正佩刀的位置,一面低聲道。
“這一次遠行楊州,路途遙遠,要不你再多帶幾名護衛同去如何?”
“娘親,孩子此番南下楊州,與荥陽的鄭氏兄弟數人同往。
因爲要趕時間,需要輕車簡從。随從太多,反而不太好。”
楊府門外,韓氏遠眺,看着楊謙策馬漸行漸遠,臉上的憂色卻未抒懷。
“夫人,您也不必太過擔憂了,江南之地承平已久。
禁軍十數萬衆随陛下鎮于楊州,這一路定然無事。”
“何況夫人您把自己的寶甲和佩刀都給了公子,定能護佑公子安泰。”
韓氏輕歎了一口氣:“過去總覺得大郎過來纖弱,又崇詩文,惡武事。
所以,也沒有讓他習武的心思……”
“而今雛鳥出籠,這覺得,若是昔**一逼他,或許還能夠讓他多一些自保的本事。”
管家松叔看着這位溫婉賢淑的夫人,想到昔日夫人的英姿,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