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業當天,雖然許縣令、徐縣丞等人未曾親自至場,不過也派人送來了一些小禮物以示恭賀。
陳醫令也委托了一位醫官過來道賀,一開始還很客氣,結果到最後吃得肚皮溜圓,還給陳醫令等人帶了足足一籃子的韭菜盒子回去。
接下來的數日,每天制作出來的韭菜盒子都會一售而空,不會有剩餘的。整個荥澤城中,到底都飄散着那濃郁的韭菜盒子的香味。
一天下來,大約能夠賺上一貫五百錢的利潤,雖然不多,可積沙成塔下來,一個月也能夠掙上四十餘貫,對于楊謙這位楊府公子而言,也算得上是一筆巨資。
楊謙則恢複了正常的生活狀态,隻是每天抽空到城裏邊來看看經營狀況,平時就交給精明能幹的陳管事負責操持。
這天,楊謙翻到了《春秋公羊傳》的最後一頁。“顔淵死,子曰:‘噫!天喪予。’子路死,子曰:‘噫!天祝予。’西狩獲麟,孔子曰:‘吾道窮矣。’……
君子曷爲爲《春秋》?撥亂世,反諸正,莫近諸《春秋》。則未知其爲是與?其諸君子樂道堯、舜之道與?末不亦樂乎堯、舜之知君子也?制《春秋》之義,以俟後聖,以君子之爲,亦有樂乎此也……”
最後一個字讀出,餘音尚自繞梁,楊謙便看到了意識之中提示讀《春秋公羊》任務完成,一個亮晃晃的寶箱再一次顯現了出來。
楊謙看到了寶箱的出現,不禁有些小激動,自打上次開出了韭菜盒子子配方之後已經過去了數日。
楊謙再沒完成過任務,今天又看到了寶箱的這一刹那,他忍住了第一時間打開的沖動,轉過了頭來,朝着那依舊在撫琴的知禮道。
“先停一停,去給我打盆水來淨手。”
知禮一愣,不過還是謹遵公子的吩咐去做,不大會的功夫,一盆幹淨的涼水擺到了楊謙的跟前。
楊謙很有儀式感的,仔細地将雙手洗得幹幹淨淨,甚至還讓那知禮拿來了剪子,把手指甲都好好的修理了一番。
“可以了,你先出去,到門外候着。”
知禮一臉懵逼地接過了剪刀,看着那危襟正坐的楊謙,實在沒鬧明白公子這是想要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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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知禮離開了房間之後,楊謙這才深吸了一口氣,在意識中打開了寶箱。光寶箱變成了光點漸漸地散去之後,不再是熟悉的便條紙般的配方啥的,而是一張樣式撲克版大小,綠色的硬卡片飄揚在楊謙的識海之中。
仔細地辨認了上面的字迹之後,楊謙的臉色變得古怪起來。
“綠色複制能力卡。持續時間:一分鍾。一分鍾之後,複制能力消失……是否使用?”
楊謙整個人都倍顯迷茫,自己明明走的是曆史穿越套路,之前寶箱開出來的東西雖然不太正經,可好歹也都算是物盡其用了,可這複制能力卡能幹嘛?
一分鍾,呵呵,就算是快槍手怕是一分鍾都不夠脫光衣服的。系統爸爸有你這麽戲弄宿主的嗎?
系統一如既往的保持着它的神秘與高深莫測,屁也不放一個,也不給出解釋。
楊謙黑着臉,打量着那張綠色複制能力卡老半天,目光落在了站在房門外,鬼鬼崇崇地朝着屋裏偷瞄的知禮身上。
楊謙思來想去,看樣子隻能拿知禮這個貼身書僮、高級家丁來作爲試驗模闆了。
“知禮,你過來,嗯,咱們還沒有好好的聊過你呢,說說,你覺得你自己有什麽樣比較出采的特長?”
知禮懵懂地看着公子,眼珠子翻了半天,略有些猶豫地道。“小人會吹口哨,不知道這算不算得特長?”
楊謙臉有點黑,但現在不是跟這貨計較的時候,耐下了性子示意道。“還有什麽比較異于常人的特長,說說……”
“這個……”知禮不禁有些猶豫起來,欲言又止的架勢,激起了楊謙的好奇心。
“趕緊說說,放心吧,公子我不會告訴其他人的。”
“小人其實,小時候生出來的時候,是六趾……”知禮被楊謙催促不停,最終鼓起了勇氣,說了出來。
“……”楊謙看着知禮,整個人差點都要暴炸了。“那就是你的特長?你是不是對特長這個詞有什麽誤解?!”
看到楊謙那副神善不善的樣子,知禮縮了縮脖子,有些委屈地辯解道。“不是公子你說的要異于常人的特長嗎?小人就這麽個異于常人的地方……”
“……你給我出去!”楊謙覺得自己實在沒辦法跟這個貼身書僮愉快的聊天了,真沒辦法聊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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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與母親用晚餐的當口,卻有家丁匆匆來報,說是胡家的大公子胡維派了人來送請柬給楊謙。
凝神半晌,才從記憶碎片之中找到關于胡維的記憶,胡維乃是荥澤胡家家主胡康的長子,比楊謙年長兩歲半。
胡康與楊謙父親當年同拜在荥陽鄭氏的一位儒學大師膝下讀書,二人又皆出自荥澤縣,所以交情不錯。
之後,楊謙入朝爲官,而胡康因爲體弱多病,并未入仕,可兩家仍舊頗有往來,之前楊府今春就跟胡家借了不少的耕牛楊謙與胡維算得上總角之交。
胡府的家丁入内之後,恭敬地向楊謙見了禮,遞上請柬說明了來意。
過兩日,便是那胡維的生辰之日,他将會在荥澤縣外胡氏的莊院裏邊請一幹賓朋友老友。
希望楊謙這位老友務必光臨,順便商談一下楊謙心儀的那鄭玄親筆所書的《春秋公羊傳》殘卷。
“既然是胡賢侄邀你,那便去吧,隻是他這麽提及《春秋公羊傳》殘卷,倒有些讓老身奇怪。”韓氏擱下了碗筷,雙眉微攏,有些疑惑地道。
“莫非是胡家覺得賣得偏宜,所以想要反悔不成?”知禮好奇地嘀咕了一聲。
韓氏緩緩搖了搖頭道。“應該不會,以我們楊家與胡家的情誼,若是爲了這一兩百貫之事就鬧生份,那也太小看他們了。”
“母親不必再想了,反正既然他說到時候再議此事,那便等去了再說便是,現在猜測,不過徒增煩惱罷了。”楊謙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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