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倆在說什麽呢?”趙群芳抱着笑笑過來,遠遠的問道。
吳明慧擡頭回道:“阿娘,慧兒跟月兒說她的嫁妝的事。”
一說到女兒的嫁妝,趙群芳來了興緻。
立即說道:“我這幾也在想這事,月兒,你那個低調的想法,我與你阿爹覺得不可取。
你阿爹說,該張揚的時候就得張揚。何況,你的嫁妝全是你自己掙的,更該好好顯擺顯擺。”
白如月頭大的看看母親,再看看三嫂。“這事我與王爺先商量商量,聽聽王爺的意思,好嗎?”
趙群芳不解的問道:“咱們的陪嫁,爲什麽要問王爺的意思?
我與你阿爹,岩哥兒,力哥兒老早說過,你名下的東西你全部拿走,王爺送過來的聘禮,咱們當嫁妝給你陪嫁回去。”
吳明慧見白如月的神色,像是明白什麽,“阿娘,月兒的婚期還有兩個月呢,咱們再商量商量。”
寶兒巷,一名小厮急步進到院子,在紅兒的帶領下往東廂房去。
小厮站在門口。
紅兒進屋禀道。“小姐,陸濤來了。”
朱晴放下手裏的賬本,擡頭看向門口,回道:“請他進來。”
紅兒退下。陸濤從門外進來,朝朱晴拱手道。“五小姐好。”
朱晴點點頭,指指對面的椅子,“坐吧。”
陸濤欠身道謝,“謝謝五小姐。”
紅兒進來奉上茶。朱晴對紅兒道:“你們退下去。”
紅兒帶着屋裏的丫鬟退下。
朱晴開口說道:“喝口茶,上好的鐵觀音,上次翁翁送過來的。”
陸濤欠身道謝,端起茶杯抿了口茶。
朱晴等陸濤放下手中的杯子,才開口問道:“怎麽樣?”
陸濤點頭道:“好茶!”
朱晴看一眼茶杯,淡淡的回道:“我知道茶是好茶,我不是問你茶怎麽樣?我是問你梁王那邊怎麽樣?你的人一直盯着嗎?”
陸濤的臉上泛起一層紅暈,欠身回道:“對不起,五小姐,在下會錯意了。”
朱晴揮揮手,不耐煩的說道:“沒事。梁王那邊怎麽樣?今兒都去了什麽地方?”
陸濤欠身回道:“梁王寅時出王府去宮裏上早朝,巳初從宮裏出來後直接去了汝南王府,未初離開汝南王府去了沁園。
在下剛接到信兒,梁王今兒留在沁園用晚飯,候府的五爺、六爺,沁園的四爺都從柳園回去了。”
朱晴一聽梁王去了沁園,握杯子的手不停的收緊,恨不得将杯子捏碎。
陸濤見朱晴的臉陰沉下來,低頭說道:“五小姐,老太爺說......”
朱晴不等陸濤說完,搶先問道:“翁翁說什麽?”
陸濤擡頭看向朱晴,接着說道:“老太爺說,五小姐既然從汝南王府出來了,那就回南邊吧。”
朱晴冷哼一聲,“我當初來京城,就沒有打算再回去。你告訴翁翁,我是不會再回去的。”
陸濤欠身應下,“好的,小的會轉告老太爺。
隻是,五小姐住在這裏不安全,夫人若是知道你住在這裏,定會找上門來的。
那日,有人将五小姐的信兒遞到朱府,好得是在下當值,将這事禀給老太爺。
若是被夫人知道了,小姐可就不得安生了。”
朱晴很不喜别人知道她有家不能回,特别是一個下人提起,更讓她覺得顔面掃地。
朱晴惱怒的說道:“那老女人知道又怎麽樣?她能拿我怎麽樣?
我現在就是賤命一條,她要敢對我怎麽樣,我就跟她拼個魚死網破,我一個光腳的,還怕她穿鞋的?”
陸濤沒想到自己一句好意提醒,惹得朱晴如此不快,剛想道歉,紅兒進來禀道:“小姐,老太爺來了。”
陸濤連忙站起身來,退後侍立到邊上。
朱晴沒想到翁翁會來,收起臉上的愠色,笑着迎了出去。
熱絡的招呼道:“翁翁,你怎麽過來了?大熱的天,有什麽事,你讓下人遞個信來就是,怎麽親自來一趟?您老要是累着了,讓晴兒怎麽辦?您現在可是晴兒的靠山。”
朱晴上前朝朱老太爺福身見禮後,挽起朱老太爺的手,扶着他進屋。
朱老太爺微微歎口氣,“好久沒見晴兒了,翁翁想過來看看你。晴兒在這兒還好嗎?短什麽嗎?若是短什麽,你給陸濤說,讓他給你添上。”
朱晴搖頭道:“謝謝翁翁,晴兒在這裏很好,什麽也不缺。”
朱老太爺對陸濤道:“你下去,在門口候着。”
陸濤垂手退下。
朱晴等陸濤退下,問道:“翁翁有什麽話要對晴兒說?”
朱老太爺擡頭看着朱晴,問道:“晴兒,你如今怎麽打算的?汝南王妃這人靠不上,你也沒有辦法接近梁王呀?”
朱晴想了想,說道:“這事不急,隻要在京城,總會有機會的。”
朱老太爺不贊同的搖搖頭,“晴兒,要不,咱們就放手吧,翁翁送你回南邊。翁翁在南邊給你尋戶好人家。”
朱晴搖搖頭,“不,翁翁,晴兒心裏隻有梁王,其他的人,晴兒誰也不嫁。”
朱老太爺歎口氣,“你這孩子,怎麽這麽執迷不悟。
梁王心裏沒有你,你再怎麽做,也是白費力氣,沒有用的。”
朱晴盯着手裏的杯子,淡淡的說道:“就算是這樣,晴兒也要争取,說不定什麽時候,梁王就被晴兒感動了呢。”
朱老太爺很無力的說道:“可是,再過兩月,梁王就要大婚了。”
朱晴無所謂的說道:“不是還有兩個月嗎?
别說兩月,兩日也會有很大的變故。梁王那親,要結成了才算得。
況且,就算梁王成了親,晴兒要進梁王府,也不是沒有機會。
晴兒做不了他的正妃,還可以做他的側妃。
隻要能進到梁王府,接下來,就是後宅的争鬥。
鹿死誰手,還不知道呢。所以,不到最後一刻,晴兒不會放棄。”
朱老太爺沒有朱晴那麽樂觀,憂心忡忡的說道:“話是這麽說。
可就算梁王娶側妃,也要家世清白,女子賢淑。
你母親如今恨你如骨,她怎會再爲你打算?
何況,還有彤姐兒這層關系,你母親斷不會将你嫁近梁王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