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如月眉眼彎彎的搖頭道:“不熱,很涼爽。
月兒倒頭就睡,直到尋雙叫月兒,月兒才醒過來。
這一覺睡得很舒服。謹哥哥睡了嗎?”
梁王伸手牽着白如月的手,帶着她一起往院子裏走,邊走邊說道:“爺在路上睡了一覺,這會沒有睡意。咱們現在出發,月兒是騎馬還是乘車?”
白如月擡頭偷偷的瞄一眼梁王,見梁王正側頭盯着她,四目相遇,白如月趕緊移開目光。
羞怯的說道:“大白天的,鎮子上那麽多人......”
白如月的聲音像蚊蟲的嗡嗡聲,臉變得越來越紅。
梁王看着嬌羞的小月兒,心像被羽毛拂過一般,酥|酥的,癢|癢的。
不由得收緊手,将月兒的手緊緊握在手中。
低下頭去輕聲的說道:“那爺先陪月兒乘車。出了鎮子,月兒陪爺騎馬,怎麽樣?”
白如月也恨得時刻與梁王粘在一起。
要知道,回到京城,他們都有忙不完的事。
白如月紅着臉點點頭,“嗯,月兒聽謹哥哥的。”
二人來到院子裏,衆人拱手朝梁王見禮後。無影上前爲二人掀起簾子。
梁王伸手扶白如月登上車,自己随即跟着上車。
無影等二人坐好後,收起腳凳,坐上車趕車出發。
車行出四方客的院子,白如月随手掀起車廂簾子,透過車窗看向街上。
此時已經是未初,日頭柔和了不少,沿街的茶樓酒肆又熱鬧起來。
白如月是商賈之人,喜歡熱鬧的場合,不由得面露喜色。
梁王見白如月噙着笑看向窗外,也順着她的目光往外看。
梁王看看窗外,再回頭看看月兒,他想知道她爲什麽高興。
最後,梁王忍不住問道:“月兒,你很喜歡這裏?”
白如月回過頭來看向梁王,回道:“還好吧。謹哥哥爲何如此問?”
梁王指着窗外,“月兒一直看着窗外笑。”
白如月笑着回道:“覺得這些人很勤勞,一家家的,在鋪子裏忙不停。掙銀錢過日子,辛勞些,卻也很有意思。”
梁王笑道:“月兒怎麽知道他們掙銀錢?看得出來?”
白如月點點頭:“差不多吧!”
梁王來了興緻,問道:“怎麽看?”
白如月指着路邊的包子鋪對梁王道:“謹哥哥,這家鋪子一定掙錢。”
梁王興緻勃勃的順着白如月的手指看過去,“哦?月兒怎麽看出來的?”
白如月指了指邊上手麻利的包着包子、眼睛瞄一眼火上的蒸籠,見有人路過,臉上堆着笑吆喝的女人。
“謹哥哥,你細看。”
“客官,開籠的包子,個大皮薄餡兒足,帶幾個回去?”
路人走出兩步,停下腳步,轉身道:“給我來三個吧。”
女人放下手上的活,麻利的揭開蒸籠幫人拿包子。
“客官,要肉的,還是豆沙的?”
梁王看着漸漸遠去的包子鋪,好奇的問道:“月兒怎麽看出這家鋪子一定掙錢?”
白如月說道:“那婦人做事很利索,按她包包子的速度,一個時辰怕是要包不少。
她卻沒有歇,而是邊包邊賣,說明生意好到做不赢。
還有,謹哥哥有沒有注意到,剛才買包子的路人,原本沒有打算買包子。
婦人問候兩句後,他停下來買了。
那婦人面帶微笑,活絡得很,能将路過她鋪子的人最大程度的轉化成她的顧客。”
梁王将頭伸到窗戶邊,遠遠的再看一眼包子鋪。
見婦人正給人取包子,還有兩人候在邊上。
心裏不由得對白如月佩服。
梁王手指着近處的一家茶樓,問道:“月兒,你看看這家茶樓,每月是掙錢還是虧錢?”
白如月将頭靠近梁王,看向路邊的茶樓,隻見一個小兒手撐在櫃台上,眼晴看向前方,不知道在想什麽。
掌櫃站在櫃台裏,手像是噼噼叭叭的拔弄算盤。
白如月脫口說道:“虧錢。”
梁王回頭看她一眼,問道:“爲什麽,茶樓這會兒沒人,說不準晚些時候客人就來了。”
白如月淡淡的說道:“小二能當着掌櫃的面神遊,隻能說明一個問題。”
梁王興緻更濃了,問道:“什麽問題?”
白如月瞄一眼漸遠的茶樓,回道:“說明這家茶樓很閑。什麽茶樓會很閑?沒人光顧的茶樓才會很閑,都沒人光顧了,從哪兒......”
白如月的“掙錢”兩個字還沒有說出,便卡在喉嚨裏。
梁王察覺到白如月的異常,看看她,又看看窗外,轉頭看着白如月問道:“月兒怎麽了?怎麽突然不說話了?”
白如月沒有回梁王的問題,而是将頭重新伸出車廂外看向茶樓門口,剛才看到的人已經不在門口了。
白如月将頭縮回來,趴到梁王的身上了,将頭伸出另一邊的車窗,四下看看,仍然沒有見到剛剛看到的身影。
白如月将頭縮回來,剛想坐直身子。
梁王摟住她問道,“月兒尋什麽?告訴爺,嗯?”
白如月也不起身了,任梁王抱着自己。
說道:“謹哥哥,月兒剛剛在茶樓門口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
梁王眉頭皺了皺,“月兒識得的人?”
白如月搖搖頭,腦子裏還在想那道影子。
“不識得,靜姐姐大婚那日,在候府見過一次,這人怎麽會出現在青竹?是巧合還是有别的目的?”
梁王聽了白如月的話,立即警覺起來,問道:“在候府見過?什麽人?”
白如月若有所思的想了想,說道:“此人是江|湖中人。
靜姐姐成親那日,月兒與三嫂,候府的二嫂及嚴相府的妍姐姐在一起。
她們仨都是雙身子,不方便到院子裏去看打女婿,三嫂便帶着我們幾個上了二樓。
月兒在樓上看到一位身着紫衣的女人及跟着她的兩位女子,。
這三人行爲很詭異,月兒便将這事禀給軒哥哥,軒哥哥讓人捉住了那兩位女子,紫衣婦人卻逃脫了。
後來,月兒讓張長福去查,那紫衣婦人叫杜娘,受了賢妃的惠,爲賢妃做事。
月兒想不明白,她怎麽會到青竹鎮,咱們與她是巧遇還是别的?”
梁王溫言道:“月兒放寬心,一切有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