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瑞搖搖頭,“不行,這人心長偏了,你用不着得罪她,省得往後她記恨你。
由我來吧,我一會将她趕出王府,你找個由頭先避出去,裝着不知道。”
金梅猶豫道:“可是,母妃那裏怎麽辦?”
金瑞想了想,說道:“母妃那兒,我來做惡人,回頭你來和稀泥,做做和事佬就成。”
金梅點頭道:“行,我聽哥的安排。有勞哥哥了。我去候府看看嫂子與多多。”
說完,金梅站起身朝金瑞福身道别。
金瑞看着金梅出了院子,轉身進書房将要用的書打好包。
對流雲道:“先将手上的活放放,帶上幾人,随我去趟玲珑苑。”
流雲忙放下手上的活,垂手應道:“好的,小的這就去安排。”
金瑞轉身進淨房洗了手出了,流雲已經帶着人在門外候着。
金瑞擡步往外走,流雲忙帶着小厮跟上。
一路上,丫頭婆子見到金瑞,遠遠的垂手見禮。
金瑞帶着一行人仿若不曾見到,徑直往玲珑苑而去。
金瑞到玲珑苑,門口當值的婆子見了,忙出來福身見禮,“世子爺好!”
金瑞睥一眼緊張得發顫的婆子,沉聲說道:“進去通傳,讓朱五小姐出來見本世子。”
婆子聽到金瑞冷冰冰的聲音,更是緊張了。
結結巴巴的回道:“回,回世子爺、朱、朱五小姐、沒、沒在玲珑苑,朱、朱五小姐去、去了景、景福苑。”
金瑞轉身便往景福苑去,剛走兩步又停下來。
轉身對小厮道:“留下一人盯着丫頭婆子收拾朱五小姐的東西,收拾好了扔出王府去。”
守門的婆子聽了打了個哆嗦。
流雲轉身指了個小厮留下,自己帶着人跟在金瑞的身後一起往景福苑而去。
金瑞剛到景福苑,守門的婆子驚慌的出來福身見禮,直起身來後,慌忙的對小丫頭使眼色,讓丫頭趕緊進去禀報。
金瑞冷眼盯着婆子,開口說道:“給我停下,不用通禀。”
剛想擡腿通禀的丫頭止住腳,慌張的看一眼婆子,見婆子垂着頭站在邊上,趕緊跟着垂下頭來立在邊上。
金瑞沿着遊廊往裏走,張嬷嬷站在正屋的廊蕪下,遠遠的見金瑞帶着一行人過來,愣一下,随即福身行禮,大聲的問候道:“世子爺好!”
金瑞冷冷的看一眼張嬷嬷。
屋裏正在說話的汝南王妃與朱晴,聽到門外的聲音,相互對視一眼,立即住了聲,豎起耳朵聽外面的動靜。
金瑞掃一眼張嬷嬷,擡腿繼續往門口走。
張嬷嬷出聲阻止道:“世子爺,此處是女眷住的内院,請容老奴進去通禀一聲。”
金瑞聽了張嬷嬷的話,終是停下了腳步,等着張嬷嬷去通禀。
屋裏響起汝南王妃的聲音。,“是瑞哥兒來了?請進吧。”
張嬷嬷聽了汝南王妃的話,朝金瑞福身道:“世子爺,王妃有請。”
金瑞睥一眼張嬷嬷,擡步往屋裏走。
張嬷嬷感受到金瑞的冷眼,立即低下頭來。
金瑞進到屋裏,見母妃斜靠在軟榻上,腿搭在軟榻邊的錦凳上,朱晴坐在邊上的錦凳上,正有一下沒一下的給母妃捶着腿。
朱晴見金瑞進來,站起身來,朝他福身見禮道:“金世子好,睛兒有禮了。”
金瑞沒有理她,拱手朝汝南王妃作揖道:“母妃好。”
汝南王妃隻當金瑞追過來給她賠禮,想着兒子在意他,心裏歡喜不少。
面上卻闆結成冰,冷聲冷氣的說道:“本妃有什麽好的?本妃氣得心口痛,手腳發麻,這才差人去尋晴兒來給本妃捶捶。”
金瑞垂着手立在邊上,面無表情的說道:“母妃身子不好,差人去尋大夫來看看,有病得早治,早治早好,拖久了到是不好。”
汝南王妃被金瑞的話噎得憤然,“孽障,你是想氣死本妃。在你院裏沒有氣夠,還追到景福院來接着氣,你就見不得本妃有一點好?”
金瑞面無表情的接過話來,“母妃想多了,兒子過來,并非尋母妃,兒子是來尋朱五小姐的,朱五小姐不在玲珑苑,兒子才尋到此處,母妃冤枉兒子了。”
汝南王妃一聽金瑞尋朱晴,立馬從軟榻上坐直身子,一臉警惕的看着金瑞,問道:“你尋晴兒做甚?
瑞哥兒,本妃告訴你,晴兒現今是本妃的義女,你休想找她的麻煩。”
金瑞冷笑一下,問道:“母妃是汝南王妃,怎麽可以随随便便收義女?
就算要收義女,咱得查清此人的來曆,看看此人是否光明磊落,品行端莊,蘭心蕙性,還得征得父王同意,方可以收爲義女。
不是母妃随便一句話,就可以收到府裏來的,這個道理母妃難道不懂?”
汝南王妃聽了金瑞的話,氣得從軟榻上站起身來,兩眼直直的盯着金瑞,怒不可遏的問道:“瑞哥兒這是什麽意思?”
金瑞雙手往下按了按,平靜的回道:“母妃不用激動,坐下說,坐下說。
兒子沒有别的意思,兒子的意思很簡單,就是告訴母妃,收義女是很慎重的事,不能随便收。
若是收得好還好,收得不好,可能給王府帶來禍患,帶來抄家滅族的大禍。
母妃不惜汝南王府的聲譽,不惜王府衆人的命,做事不過腦。可兒子身爲汝南王府的世子,事事得将王府安危考慮在先,對吧?”
汝南王妃手指着金瑞,激動的說道:“瑞哥兒,你不用在這兒危言聳聽,你就是看本妃不順眼,找着借口給本妃找不自在。
本妃告訴你,你今兒要敢動晴兒,本妃就死給你看。”
汝南王妃邊說邊把朱晴往自己身後拉,用自己的身子擋在朱晴的前面。
金瑞看着母妃老母雞護小雞一般護着朱晴,眼晴被刺得生痛。
心裏的戾氣升起,冷笑一下,擡手指了指汝南王妃身後的朱晴。
“母妃,你知道你這話有多可笑嗎?
爲了一個與你沒有一點關系的女人,竟然拿自己的性命威脅自己的兒子。好像你身後那女人才是你親生的,我到像是你撿回來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