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王見白如月眼裏一小簇火苗,心裏又是一陣歡喜,不隻是他期盼,他的月兒也期盼。
梁王送走白如月,轉身上了一輛外觀平常無奇的馬車,“回府。”
百裏錦轉眼化身爲滿臉絡腮胡子的大漢,揚鞭一揮,吆喝道:“駕!”
馬車應聲朝梁王府駛去。
車剛進王府,馬車還沒有停穩,金瑞急不可待的迎了過來,“怎麽這麽久?不是說有事要議嗎?”
百裏錦扯下臉上的胡子,攤手道:“沒法,遇到王妃了,所以耽誤了一會!”
金瑞一時沒有反應過來,“遇到王妃,晉王妃?那店就在晉王府邊上,難免會遇上。不對,遇上晉王妃也不至于耽誤這麽久呀?”
百裏錦白了金瑞一眼,沒好氣的說道:“什麽腦子,遇到梁王妃了。”
金瑞重複一遍,“遇上梁王妃了。梁王妃!哦,你們遇上小月兒了?
那丫頭去那片做什麽?丫頭的心得多大?昨晚,她名下那麽多鋪子受損,今兒,她還有心思逛街?
不對,小月兒逛街怎麽逛到晉王府邊上去了?她知道那些人是晉王的人了?”
梁王從車上下來,邊往書房走,邊說道:“小月兒去那邊,是去見二嫂的.”
金瑞跟在梁王身後,不解的問道:“小月兒何時與晉王妃關系這麽好了?”
梁王三言兩語将朱府的事說了一遍,金瑞隻覺得後背發涼,“這女人,太狠了,她怎麽下得了手?”
梁王沒有接金瑞的話,轉頭問百裏錦,“那邊有回音了嗎?”
話語間,三人已經步入書房,來福上前奉上茶後,自覺的帶着小内侍離開書房。
百裏錦欠身回道:“已經收到信了。”
說着,百裏錦将從暗衛手裏接過的信遞給梁王。
梁王接過竹管,啓開封口,從裏取出一張紙條,打開看後,将紙條遞給金瑞。
淡淡說道:“晉王郊外的基|地已經毀了,鍾江濤被割了舌頭挑斷腳筋手筋抛在一百裏外鎮子上。”
金瑞不解的問道:“爲何不直接殺了?”
晉王面無表情的說道:“他自诩是謀士,士可殺,不可辱。本王偏偏不殺他,讓他苟且的活着。
讓人把信兒遞給晉王,告訴他鍾江濤在何處,本王看看他會如何做?
也讓晉王身邊的人看看,做他的謀士會得到什麽結果。讓人盯着,别讓鍾江濤死了。”
金瑞将紙條遞給百裏錦,滿臉興奮的看着梁王,“這個主意不錯,以晉王的性子,不會善待身邊之人。攻心爲上,這也算給天下謀士敲個警鍾,跟對人,何其重要!”
百裏錦看完手裏的紙條,将紙條遞還給梁王。
金瑞見機的點燃燭台上的蠟燭,然後把燭台伸到梁王面前。
梁王伸手将紙條點着丢到百裏錦遞過來的筆洗裏。
百裏錦将筆洗放到邊上的桌幾上,有些擔憂的說道:“這個主意有一定的風險。
若是晉王将鍾江濤供養起來,咱們反到成就了他恩禮有加,豁達大度的好名聲。”
金瑞揚了揚下巴,嗤笑道:“晉王?炮仗一樣的性子,他想不到這些。”
百裏錦看一眼金瑞,提醒道:“晉王可能想不到,若他身後有人提醒他呢!晉王有個做侍郎的嶽父,還有,朱景風今兒已經回到京城了。”
梁王點點頭,贊同道:“百裏所慮極是,咱們走到今日這一步,朝堂之上,也不是人人都站在咱們這邊。暗地裏,還有人在助晉王的。”
金瑞坐直身子,正色道:“那咱們就讓他沒有反擊的機會。鍾江濤不能言,手腳皆被廢了。放風出去,鍾江濤是被晉王所害,隻因他知道得太多。”
梁王看一眼金瑞,不愧是從小長大的兄弟,與他不謀而合。
梁王點點頭,“嗯,這事兒,瑞哥兒去處置。百裏将晉王這批死士處理了,要幹淨利落。再查查晉王手裏的産業還有多少,将名單理兩份出來,給本王一份,給小月兒一份。”
金瑞詫異的看向梁王,“給小月兒做什麽?”
百裏錦白了金瑞一眼,“王妃昨兒夜裏受諸多損失,不要給她出口氣的?”
金瑞沒有理百裏錦的白眼,看着梁王說道:“王爺出手,将那些鋪子弄到手裏,直接給小月兒不就成了。
往後,就算晉王知道是王爺幹的,他也耐何不了王爺。但若是小月兒出手,被晉王知道了,晉王還不找小月兒的茬呀?”
百裏錦覺得金瑞分析得有道理,轉頭看向梁王,問道:“王爺,你看?”
梁王搖搖頭道:“不用,由月兒自己動手。”
梁王看向百裏錦,說道:“月兒動手時,你在邊上盯着點,若她做得有纰漏的地方,你将尾巴給清理幹淨。不讓晉王查到她身上即可。”
金瑞與百裏相互看一眼,認命的點點頭,“好的,在下明白。”
梁王滿意的點點頭,接着說道:“還有一件事,本王的婚期。欽天監定下來了。”
百裏錦與金瑞驚喜的看向梁王,異口同聲的問道:“何時?”
梁王抿嘴笑笑,說道:“明年的九月二十六!”
金瑞有些失望的收起欣喜之色,說道:“在下以爲會定在年前呢。明年的九月,還有一年多呢。”
梁王笑着說道:“小月兒九月初才笈笄,别人笈笄後才開始議親,她笈笄後直接成親了。”
金瑞想想也是,說道:“那丫頭人小鬼大,在下從來都當她是大人看,忘記她還未成年了。”
百裏錦提醒道:“王爺,婚期都定下來,王爺得請個人到沁園去提親才是,王爺與月兒的婚事雖說是皇上賜婚,但該有的禮數王爺還是一樣不能少的。”
經百裏錦提醒,梁王猛然拍拍額頭,後知後覺的說道:“這些日子隻顧着高興,把這麽重要的事給忘記了。真是該打!”
金瑞與百裏錦見梁王自責不已,忙勸慰道:“這事也不怪王爺,主要是這些日子出的事太多,王爺一時沒有顧得過來。”
梁王可不這樣想,後悔不已的說道:“那什麽,你們說,賜婚到現在,過了好些日子了,本王都不曾上門去提親,白師爺會不會生本王的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