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小二歉意的說道:“這位爺,對不住了,今兒雅間全訂出去了。幾位隻能到樓下的大廳,而且,大廳也還得等等,這會是吃飯的點,大廳也坐滿了。”
何三轉頭看向淵哥兒,問道:“咱們等嗎?”
白如月搶先回道:“等吧,錯過了今兒,下次不一定吃到了。”
吳明淵本想說走的,聽白如月這麽說,點頭道:“聽月兒的,等吧。”
小二見大家願意等,垂手回道:“幾位客官請随小的來。”
何三跟在小二的身後往裏走,還不忘了轉頭叫上白如月,“月兒走,到裏邊去等。”
從京城出來後,隻要有機會,何三總是伴在白如月身邊,極細心的照顧她。
幾人随小二一起進到廳裏,坐到靠牆邊的長凳上。
等了一刻鍾左右,突然聽到有人叫道:“淵哥兒,博哥兒?”
幾人應聲回過頭去,白如月看到一身湖藍錦衣的少年,正疑惑的看向他們。
淵哥兒一臉興奮的叫道:“哲哥兒?你怎麽在這兒?”
何三看一眼呂哲,側頭見白如月盯着呂哲打量,解釋道:“月兒,這是呂大将軍家的公子呂哲。”
白如月已經認出呂哲來,點頭道:“哦,他怎麽也到光州了?”
“可能也如咱們一樣,路過此地。哲哥兒應該是随呂大将軍去南邊的。”何三接着解釋道。
話語間,呂哲已經走過來跟各位見禮了。
呂哲見到白如月,朝白如月拱手道:“在下呂哲,敢問公子貴姓。”
博哥兒笑着拍了拍呂哲的肩頭,“這是我家小弟。”
其他幾位哥兒跟着笑起來。
白如月朝呂哲拱拱手,“呂二哥好,在下白如月,以前聽妍姐姐說過呂二哥。”
呂哲一臉驚訝的看看白如月,又轉頭看看其他幾人,見其他人笑着看他,瞬間明白過來,忙重新拱手道,“原來是小月兒呀,難怪剛才看起來眼生。”
大家寒暄一番後,呂哲道:“你們怎的坐到這裏?”
白啓力回道:“今兒來晚了,沒有雅間了,坐這兒等位兒呢。”
呂哲笑道:“那正好,在下正好訂了個雅間,幾位兄台賞臉一起吧。咱們能在他鄉相逢,也是緣分。”
何三爽朗的應道:“确實是緣分,那咱們恭敬不如從命了。走吧,上樓,不用在這兒坐冷闆凳了,多好!”
淵博哥兒跟着說好,白如月與白啓力跟着站起身來。一行人移到二樓的雅間。
呂哲點了張記所有的招牌菜,因白啓力幾個在孝期,便沒有要酒。
白如月坐下後邊低頭吃菜邊聽呂哲與幾位哥哥聊天。
何三問道:“哲哥兒跟呂大将軍去南邊,什麽時候再回京城?”
呂哲回道:“這次去,得三五年後吧。這一回,家父要把在下送到軍隊裏磨砺,進了軍隊裏,就不像現在這般自由了。”
白啓力羨慕的說道:“能在軍隊裏磨砺,讓人好向往呀。”
呂哲笑着回道:“也沒有什麽了,我們這些武将之家,從小在隊伍裏長大,長大後承繼父輩的職責,一代代的往下延而已,是責任也是使命。”
吳明淵跟着點頭,鎮遠候府是将門,家裏的嫡子同樣從小放到軍隊裏磨砺。
何三問道:“你們哪天啓程的?”
“二月十二啓程的。”呂哲轉過頭來回道。
。
何三“哦”一聲,“那你們的腳程好快呀,我們走了大個月才到光州。”
呂哲笑笑:“行軍之人,這個腳程不算快了。阿爹在光州有些事處理,會在光州耽誤兩天,你們呢?”
吳明淵搖搖頭,“現在還不清楚,與家裏的長輩一道,得聽長輩的安排。”
何三問道:“哲哥兒比我們晚這麽多天出來,京城有什麽新鮮事兒嗎?說來聽聽。”
呂哲放下手中的筷子,看向白啓力和白如月,“何三哥說起事兒,京城還真有事兒發生。”
白如月正好擡起頭來,見呂哲看向她和四哥,心裏升起股不好的感覺,開口問道:“呂二哥,這事兒與我家有關?”白如月用手指指自己。
呂哲點點頭,說道:“嗯,二月初八那天夜裏,沁園進了賊人,據說那賊人從一衆家丁手下逃脫,還傷了三個家丁。”
白如月和白啓力坐直身子,緊張的看着呂哲。
吳明淵忙問道:“報官了嗎?”
呂哲點頭道:“據說當晚白三爺就報了官。”
白如月擔憂的問道:“呂二哥,隻傷到家丁嗎?”
呂哲點頭道:“嗯,初七九那日,姐姐接到信兒,過府去看望候府的六小姐。說是隻有三個家丁受了刀傷,其餘的人沒事,也沒有丢什麽财物,賊人進了你們家老太太生前的院子,還有你家舅舅的院子。院子翻得很淩亂,好像是找什麽東西。”
白啓力扭頭看一眼白如月,白如月正好也看向他。
吳明博在邊上安慰道:“月兒别擔心,三哥定會安排好的,京城還有候府呢。”
白如月點點頭,因爲知道沁園進賊人的事,白如月與白啓力沒有心思再坐下去,大夥拱手向呂哲道謝。
呂哲知道他們有事,也不挽留,說道:“我住在前邊悅來客棧,你們若是在光州逗留,咱們可以邀約一道玩。”
大家紛紛點頭說好。
何三告知呂哲他們所住的客棧。衆人才起身離開。
幾人回到客棧,白如月問張長福道:“阿爹呢?在客棧嗎?”
張長福垂手回道:“回姑娘,老爺在舅老爺的院子。”
幾人直接去了吳志安所住的院子。
白振天正與吳志安,趙小磊一道商讨接下來的行程,下人的禀報剛落音,白啓力便推門進來。
白振天擡頭見兒子女兒的臉色不大好,問道:“你們回來了?怎麽了?臉色這麽難看,出什麽事了?”
白啓力開口說道:“沁園進賊人了。”
白振天一愣,皺眉問道:“沁園進賊人了?你們怎麽知道的?”
吳明淵把如何遇到呂哲,再把呂哲所說之事說一遍。
白振天手捏着下巴把話聽完,擡頭看向吳志安,“志安兄,你怎麽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