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風陽一臉嫌棄的瞟了眼趙世銘,“王爺時常誇你有頭腦,能隐忍,是難得的人才。我從哪裏知道的這些事?候府這麽大的喜事,不用打聽都有人将消息送上來。看趙四爺激動的樣子,你這是還不知情?”
對于秦風陽嘲諷與挖苦,趙世銘充耳不聞,木讷的盯着秦風陽,
秦風陽的話像睛天霹靂一般,驚得他目瞪口呆。
秦風陽見趙世銘直直的瞪着他,心裏有些戚戚然,試探的叫道:“趙四爺!”
趙世銘在秦風陽的叫喊聲中回過神來,一言不發便轉身往外走。
秦風陽見趙世銘往外走,揚聲問道:“唉,你這是要去何處?”
趙世銘沒有理秦風陽的問話,腳下的步子卻加快了許多,隻顧徑直和往外走。
趙世銘此時隻想找白啓岩理論,慧姐兒是他中意的人,他憑什麽插足?
他跟慧姐兒議親在前,相熟的幾家都知曉的,朋友妻不可戲,他白啓岩憑什麽這麽做?
趙世銘急步往外走,認識的公子哥向他打招呼,隻是,趙世銘沉浸在怒火當中,對周邊好奇的眼光視若無睹。
唐青雲見急沖沖往外走的趙世銘,用折扇戳了下正跟人聊的吳明軒。
吳明軒扭頭看向他,唐青雲朝他努努嘴。
吳明軒順着唐青雲示意的方向看過去,看到趙世銘急步而去的背影,回過頭來疑惑的問道:“怎麽了?出了什麽事?”
趙世銘領着秦風陽離開一會,兵部尚書楊超然的孫子楊子義便到了。
吳明軒背對着趙世銘跟楊子義說話,趙世銘和秦風陽之間發生的事,他一點不知情。
唐青雲“啪”一下甩開折扇,輕輕的搖兩下,“不知趙四爺和秦爺聊什麽,趙四爺好像惱了,然後就沖了出去。”
吳明軒的心往下沉,趕緊往外走,邊走邊對唐青雲吩咐道:“你先招呼一下楊大公子,我去看看是怎麽回事。”
唐青雲揚聲回道:“行,二哥你去忙吧。”
趙世銘急步往候府門口走,出院門才走十來步,看見白啓岩和阮尚書府上的七爺阮征鵬并肩走過來。
趙世銘紅着眼幾步竄到白啓岩面前,擋在二人面前。
白啓岩和阮七本能的往後退了一步,白啓岩開口問道:“趙四爺這是怎麽了?”
趙世銘怒目瞠瞠的瞪着白啓岩,擡起手來,想要去抓白啓岩的衣襟。
不過,在他擡手時,白啓岩便看出他的想法,身子往後連退兩步,趙世銘的手在空中晃了兩下落了空。
阮七見趙世銘怒目,和稀泥的勸慰道:“趙四爺,咱們有話好好說,大家都是有身份的人,大庭廣衆之下動手多不好?”
阮七說完後,看向白啓岩問道:“啓岩,你跟趙四爺是不是有什麽誤會呀?”
趙世銘搶先對阮七擺擺手,“阮七,你先進去。我跟他有幾句話要說。”
阮征鵬站在原地沒有動,擔憂的看看趙世銘,又看看白啓岩。
白啓岩歉意的說道:“征鵬,對不住了,你先進去吧,青雲在廳裏,你先去和青雲聊聊,我跟趙四爺說幾句話,一會過來尋你。”
阮七有些擔憂道:“啓岩,這個......”
趙世銘不耐煩的說道:“哪來那麽多的話,趕緊走開。”
阮七頓時惱了,嗆道:“喲!火氣不小呀!”
白啓岩溫言勸道:“阮七,你少說兩句,先進去吧。”
阮七才冷哼着擡步往裏走,邊走還邊回頭看眼二人。
白啓岩等阮七離開後,轉身朝邊上走:“走吧,有什麽事,找個偏點的地方說吧。”
趙世銘也知道這兒不是說話的地方,氣哼哼的跟在白啓岩的身後,一前一後往邊上走去。
吳明軒追出來時,正好看到趙世銘伸手想對白啓岩動手,他剛想上前阻止,卻見白啓岩敏捷的移下腳下的步伐,避開了趙世銘揮起來的手。
吳明軒一眼看出,白啓岩練過,不由得對白啓岩又高看兩分。
吳明軒停下了上前幫架的想法,讓自己隐到路邊的一顆桂樹後,在暗處盯着二人。
白啓岩帶着趙世銘穿過花園,沿着小徑繞到屋子的後面。
白啓岩曾到候府上過一段時間學。課餘時,與吳明遠,淵、博兄弟常到院子裏轉悠,對候府的前院布置格局白啓岩算是了然于心。
趙世銘見白啓岩駕輕就熟的在前面帶路,越看心裏越氣,兩人繞到屋子後面的空地處。
白啓岩剛想回過頭來問趙世銘,趙世銘不由分說的揮着拳頭沖上去揍白啓岩。
白啓岩走在前面,敏銳的感覺到身後氣場不對,腳步往左連移三步,再次避開趙世銘的攻擊。
白啓岩看着從身邊沖到前面的趙世銘,淡漠的說道:“認識趙四爺幾年,在下還不知趙四爺是性急之人。
看來,人的表相會騙人呀,看着溫潤如玉的公子,動不動就揮動手腳,實在不大雅相。”
趙世銘回過身來,惱怒的看向白啓岩,見對方鎮靜從容的樣子,到嘴邊的話突然不想說了。
趙世銘擡手撣了撣衣袖,“岩哥兒說的是,确實不大雅相。”
說完,趙世銘轉身往回走。
白啓岩呆在原地,一臉莫明的看着突然離開的趙世銘,揚聲問道:“趙四爺,你這是?”
趙世銘頭也不回,像是沒有聽到白啓岩的話一般,大步離開。
白啓岩轉頭看向拐角處,開口說道:“二哥,趙世銘這是什麽意思?”
吳明軒從拐角處走出來,搖搖頭,“不知道,你要不避開他那一拳。興許,他就說出來了。”
白啓岩看着趙世銘離開的方向點頭道:“也是,沖動時,通常會不管不顧的一通宣洩。一旦理智回來,情緒收起來了,仇也就結下來了。”
吳明軒贊同的點點頭,“嗯,他盛怒下從宴會廳裏不管不顧的沖出來尋你。又這般若無其事的離開,要麽是他看開了,要麽,是他記仇了。趙世銘的性子,記仇更像他。”
白啓岩用手捏了捏下巴,扯着嘴角苦笑一下,說道:“我知道他惱什麽,仇嗎,他愛記不記,無所謂了,二哥,走了,我們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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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