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越發是這樣,但凡提及小姐,老爺的心情就會大好。
看來,小姐在老爺心中的地位無人可及。
白振天家的酒,随着衙門同事的奔走相告,生意開門就火了。
吳知縣家張太太,參加青城世家的宴客酒會時,總會聊到石榴樹白家的酒。
雙井李府的錢老夫人,在自家侄孫女笈笄禮上和張太太坐在一起,錢老夫人歎息道:“唉,若不是我家花會時招待不周,驚吓到白師爺家趙氏和月姐兒,他們分家立戶出來,每個宴客上都不曾見趙氏,趙氏也該出來走走的。”
錢老夫人知道白振天和吳知縣家走得近,便随口聊起來。
張太太笑着寬慰道:“老夫人可别自責了,群芳沒有過府來參加宴會,那是因爲她最近忙着呢。”
張太太說到這兒,擡頭四下看一眼,然後把頭湊近錢老夫人,壓低聲音道:“老夫人還不知道吧?白師爺和白大爺家長子白振清合起來開了間釀酒坊,群芳娘家是釀酒的,她釀酒的技術是家傳的。
她家釀的酒真是佳釀,我這個平時不喝酒的,最近也會陪着我家老爺喝兩杯。”
錢老夫震驚的看着張太太,“釀酒?群芳?”
張太太連連點頭道:”嗯嗯,就是群芳,我聽我家老爺說,群芳的娘家就是釀酒起家了,湖洲趙家曲酒,是很有名的。”
錢老夫人一臉好奇的聽着張太太解釋,石榴樹改成釀酒場,她是知道的。
但那家酒場由白振清負責,他們一直以爲是白振清把房子收回去做酒場了。萬萬沒有想到是趙群芳在釀酒。
“哦,原來是這樣,好久沒有看到群芳了,前些日子錦榮下帖子請月姐兒過府來玩耍。月姐兒說最近家裏忙,一時走不開身,我道是月姐兒因上次的事給吓到了。”
張太太笑着接話道:“月姐兒說忙,可能是真忙,振天給我愛老爺說,月姐兒對釀酒極有天賦,跟在群芳身邊看幾次,接着就不要群芳動手,什麽事都要她親手來,群芳在邊上看了幾次,見她做得很好,索性放手讓她來做了。”
錢老夫人将原本靠在軟榻上的身子坐直起來,“哦,還有這事?上次看那姑娘,就是眼巧手巧的,隻是沒有想到,她還這麽能幹,這孩子才多大?六七歲的樣子吧?”
錢老夫人邊跟張太太閑聊着,腦子裏想着當日白如月的樣子。
那日的白如月恭恭敬敬乖巧無比,就算被自家姐姐推到湖裏,醒來後眼裏除了驚慌害怕,沒有一絲怨怼不滿。
張太太笑應道:“誰說不是呢,今年才六歲多,比我家靜姐兒整整小三歲,這麽小個人兒,在她家裏卻當半個大人。”
錢老夫人聽得極認真,感歎道:“振天自小就聰慧過人,月姐兒得振天的遺傳也是正常。
難在月姐兒心善,還知道體量父母。這麽小便這麽懂事,實在難能可貴。”
張太太點頭應道:“嗯,就是這個理,身邊不乏有聰明伶俐的,可像這般懂事的,真是難見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