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振天看了眼紙上的字,對白振清說道:“大哥,學堂那邊做不了,那就算了吧,我們合夥做買賣,大哥看成不?
不瞞大哥,趙氏這釀酒的技術,是得了家裏祖傳的。
我們可以合起來做做這釀酒的生意,大哥願意一起合作嗎?”
白振清這幾天也在想接下來何去何從,被自家族裏的學堂解聘,這一生,再沒有誰願意請他做先生了。教書這條路算是到頭了。
白振清聽了白振天的話,疑惑的問道:“振天,這個,你們自己就可以做呀,爲什麽......?
白振天直言道:“大哥,這些年,大伯,大哥你們對我的關照最多,振天都記在心裏。
在振天心裏,大哥一家是我至親的親人,大伯這次若不是幫我分家,大哥教書的事也不會丢,是振天連累了大哥了。唉,說到這兒,振天覺得很愧疚。現在都這樣了,不說這事了。
正好我們現在想把酒生意做起來,大哥一起來合作,咱們五五分成。大哥看怎麽樣?”
白振清有些爲難的說道:“一碼歸一碼,我父親是一族之長。幫你分家,那是他的責任。
學堂裏的事,也怪不得你,是我做得不好,讓他們有了借口。況且,我什麽都沒有做,怎麽好白白占你們的便宜。”
白振天忙說道:“大哥此言差矣,要大哥來合夥,不是讓大哥白來的,我現在沒釀酒的地方,是想讓大哥拿石榴樹的房子來合作的,我想把這兒改成釀酒的場子,還有,以後,酒場裏的諸多事,還要大哥來管理。”
白振清聽了白振天的話,有些心動,想想後說道:“這事,我現在不能答應你,我回家跟父親商量一下,晚上再給你回複,你看好嗎?”
白振天點頭道:“當然好,大哥一會回時,給大伯他們帶些酒回去,讓他們嘗嘗。
我一會也給三叔家送些去,還有衙門裏的那幫哥們,讓大家幫着宣傳。
我估計,前期一天銷五鬥不是問題,把名聲做開了,後期的量就會上來。
一鬥酒十千錢,就按每天五鬥來算,每天的毛利也有五十兩銀子,把成本除開,每天的進項也不小,比起做先生,一定會強上很多。
若能多掙些銀子,讓家人把日子過得好些,讓岩哥兒、航哥兒他們進松山學院好生讀幾年書。”
白振清看着白振天算賬,就像看到銀子在眼前飄。
他雖在學堂裏做先生,可做夢都希望能多掙點銀子。
家裏富足些,家人的生活才會好起來。
前兩年他就想把航哥兒送到松山學院去求學,苦于沒有銀子,這事一直拖到現在。
若是振天這個算法,中秋左右就能給航哥兒交束脩了。
白振清真心希望能合起來做生意,但想到白振天要參加明年的春闱,若是高中了,合作的事是不是就中止了?
白振清問道:“振天,你不是要參加明年的春闱嗎?”
白振天點頭說道:“嗯,春闱是要參加的,已經答應母親了。現在是做兩手打算,萬一考不上,退回來,一家人還得有飯吃,你說是的吧?考上了,要用銀子的地方更多,大哥你也知道,我是一窮二白,沒有一點根基的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