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白府内院的事,她現在主持着白府的中饋,她有權處理這些的事務,就算把帖處理了,小長房也不能置喙她。
隻事,這事在大庭廣衆之下,由一個小姑娘說出來,給衆人留下白府的刻薄小長房的名聲。
錢老夫人伸手摸了摸李錦榮的頭,輕聲安撫道:“八姐兒别急,月姐兒會沒事的。”轉頭問道:“請了大夫嗎?”
婆子立即回道:“已經去請了。”
趙大太太蹲在地上,見女兒一臉死灰,心痛無比,哭叫道:“月兒,你醒醒呀,睜眼看看阿娘。月兒,我的兒呀,你要有個三長兩短,讓阿娘怎麽活呀?”
趙大太太哭得撕心裂肺,傷痛無比。
哭一小會後,趙大太太猛的站起身來,轉身撲向孫氏,雙手去撕孫氏,邊撕邊哭道:“你這個毒婦,一定是你指使你女兒害月兒的,對不對?
前些天,你女兒把月兒從戲台上推下來,月兒就差點沒有命了,
暈過去半天才醒過來。
事隔兩天,你兒子又把月兒暈死過去,醒過來又吐又暈。
今天,你又讓你女兒對月兒下手,你一而再,再而三的迫害月兒,不把小長房的人害死,你不會善罷甘休,是嗎?十多年了,我們一讓再讓,你們卻步步緊逼。你這心狠的毒婦。”
趙群芳平時在家裏手上的活計沒有斷過,十多年來,早就練得伸手敏捷,做事二淨利落。
孫氏的平時在府裏養尊處優,面對撒潑的趙氏,那裏還有半分力氣,偏偏這是在李府,跟過來丫頭婆子都在李府的廂房裏歇着,自己身邊一個幫手都沒有。
在場的太太小姐們,眼睜睜的看着趙大太太撕孫三太太,沒有一個出手幫忙,方四太太和孫三太太的堂姐,兩人看着趙大太太不管不顧的撲向孫三太太,當場就懵圈了。
而其他人,多是看好戲的心态,好些人見趙大太太撲上來後,自動的向後退讓幾步。
孫三太太的衣襟被趙大太太扯開了,盤好的發髻散亂的聳了下來,臉上脖子上被趙大太太撈出血痕......那樣子看起來狼狽不堪。
錢老夫人看了一陣子才反應過來,“趕緊把她們拉開。”
錢老夫人接着對處于癫狂狀态的趙大太太說道:“群芳,不急,月姐兒會沒事的!大夫到了嗎?“
錢老夫人說完,轉頭詢問身邊的婆子。
“來了來了,大夫來了。”
衆人讓出一條通道過來,大夫向錢老夫人見禮,錢老夫人立即說道:“不用多禮,趕緊給月姐兒看看。”
大夫颌首應下,轉頭去給白如月診治。
隻見大夫伸手翻翻白如月的眼睛,再把把她脈,随後打開醫箱,從箱子裏取出銀針,正準備給白如月施針時,聽到邊上的婆子驚呼道:“醒了,醒了,醒過來了。”
大夫轉頭看看已經睜眼的白如月,再次把脈,片刻後,大夫站起身來對錢老夫人說道:“老夫人,白三小姐已經醒過來,身體已無大礙,隻是,白三小姐頭有舊傷,還得好生休養,我開一副安神方子,讓她靜養些時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