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白如月應下,白啓岩拽着她胖胖的小手就要往外走。
四哥白啓力撇着嘴輕聲說道:“一點也不好玩,三哥做的紙鸢又飛不上天,就知道哄小妹。”
白如月扭着看向四哥,四哥嘟着嘴,粉嫩的唇在白皙的皮膚映襯下像紅血般紅豔,眼睛烏黑清澈透亮。
白如月有些失神,四哥死得早,她的記憶依稀隻有四哥的輪廓,眼前的四哥清晰無比的站在她面前,原來四哥這樣俊郎,這樣好看,讓人忍不住想去掐捏一把。
可惜這麽好看的四哥,在母親死後第三年,他們兄妹準備去湖洲尋外家前,病死在家裏,死時的四哥,蠟黃的皮膚皮包着骨頭。
多年後,她才知道,四哥死在那位老祖宗的算計下。
白啓岩回頭白了白啓力一眼,嫌棄的說道:“那你找個好玩的帶小妹玩!”
白啓力眼珠一轉,眉毛飛揚的說道:“有了,我教小妹玩算盤去。”
白啓岩鼻子連連哼哼兩聲,“那你先問問小妹喜不喜你那算盤?”
白如月看着争執的兩哥哥,對了,她的三哥,在他們去湖洲尋外家時,爲了給她争口吃食,和流民打起來,被對方打斷腿。
沒有及時醫治,落下終身殘疾,拖着條腿過了一輩子,一生未娶,無兒無女。
白如月看着如護眼珠一般的護着她的兩個哥哥,心是湧起一陣陣暖意。噗嗤一聲笑起來,“先跟三哥做紙鸢,再跟四哥學算盤。”
白啓岩轉頭看着白如月,伸手揉揉她的頭,寵溺的說道:“你這到誰也不得罪了。”
知書嘿嘿笑道:“三小姐跌了一跤,象換了個人一樣,從來沒有這麽乖巧懂事過。”
巧眉和墨畫的頭點如雞啄米一樣,很是贊同知書的話。
白如月扭頭看着大家,故作疑惑的問道:“這樣不好嗎?”
“好,怎麽不好?”白啓岩和白啓力同時回道。在維護小妹上,兄弟二人是相當一緻。
“三哥兒,四哥兒,三娘子在這兒玩耍呢,老奴到處尋你們,三娘子該回去喝藥了。”
遠遠的,他們院子的管事嬷嬷唐媽帶着丫環夏荷走過來。
白如月看着由遠及近的唐媽,眼裏帶笑看着他們兄妹三個,微顯圓潤的臉上盡是慈愛,這是母親的陪嫁丫頭,待他們兄妹三人如同親生。
在母親去世後,府裏要将她發賣出去,唐媽用一條白绫吊死在屋裏。
白如月看着這個從小寵他們,縱他們的嬷嬷,心裏湧起一股暖意,把手伸進唐媽的手裏,“辛苦嬷嬷了,我們回去吧。”說着,把另一隻手伸進三哥的手裏。一并朝走廊裏走。
白啓力見小妹拉着三哥的手,着急的說道:“我也要牽小妹的手。”
唐嬷嬷呵呵笑道:“好,好,四哥兒來牽三娘子這邊。”
唐嬷嬷把白如月的小手交到白啓力的手裏,兄妹三人手牽手往朝走,唐嬷嬷跟在後面,眼裏盡是笑。
白府,這座在外人看來光鮮靓麗的府邸,裏邊多少糟腌不可告人的事兒?那位老祖宗,性子乖戾,心裏恨極了他們一家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