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骞骞啊,我可憐的骞骞,哪個黑心腸的竟然敢這麽對待我的兒子啊,不要命了嗎?!”
覃父是小地方上來的,覃母雖然在這邊也住了兩年了,平常還能端出一點貴婦的做派來,但是底子畢竟還是那個底子,一激動起來就把從前的那一套拿了出來。
嘴裏罵個不停,還一句比一句要難聽。
一邊的覃父聽的心驚肉跳的,眼皮放肆的跳,他上去隐晦的掐了覃母一把,掐的覃母哎喲直叫,沒有再罵之後,這才看向段謙洋,笑得讨好的道:“段先生,您怎麽在這兒……”
段謙洋并不在意覃母的謾罵,眼神淡淡的看着滿臉讨好笑容的覃父,指了指床上覃骞,将今天在慶大操場上的事情叙述了一下,最後道:“你看看要怎麽處理。”
“當然是要賠禮道歉,還要……”覃母在一邊立即就說,但還沒說完,就被覃父惡狠狠的瞪了一眼。
覃父待覃母安靜下來後,轉頭面對段謙洋時,又是一臉讨好的笑:“不用處理,不用處理,小孩子家家嘛,打球磕磕碰碰是很尋常的事情,哪用處理什麽,沒事的,您不用放在心上。”
段謙洋在來的路上其實從段鑫那兒知道了事情的真相,現在見覃父這态度,還算滿意的點點頭,轉頭看到床上的覃骞似乎是醒來了,但一直沒敢睜開眼睛,眼睫毛在狂跳,就意有所指的道:“以前聽說覃先生是個難得光明磊落的人,希望相信你教育出來的兒子也是如此。”
這話說的沒頭沒腦,還特别隐晦,但覃父能爬到這北都來,自然不是那種愚鈍之人,立即就明白了是什麽意思,他也順着段謙洋的視線看了一眼床上的覃骞,看到覃骞的眼睫毛在狂抖,很快就知道是怎麽回事了。
這次他是笑都笑不出來。
本來他還以爲真的是意外,而對方的兒子還傷了他的兒子,他大方的表示沒事,能從段家得到一個人情,哪裏知道,其實是自家狠狠的得罪了對方!
别說笑了,他沒哭就算是不錯的了。
裏面雙方父母在處理事情的時候,許胥抱着阮嬌嬌坐在醫院的走廊裏,段鑫坐在他們的邊上,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
江蕭從覃骞的病房邊上退出來,就看到許胥還抱着那隻貓,他眼神暗了暗,緩步走了過來,站在他們的邊上。
眼前突然站了一個人,還不說話,段鑫擡起頭一臉莫名其妙的看着他。
剛要問他要幹什麽,就見江蕭開口了:“能說幾句話嗎?”
許胥抱着阮嬌嬌順着毛,就像是沒有聽到一樣。
段鑫翻着白眼:“你誰啊,你說說幾句話就說幾句話啊!”
江蕭沒搭理他的質問,還看着許胥,大概也知道許胥是不會動了,也再估計邊上還有段鑫,就直接問道:“你離開了阮家?”
這個時間,學校并沒有長假放,而他又是段謙洋的兒子,江蕭覺得他一定是離開了阮家。
以前的阮家,是江蕭最向往的地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