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胥将阮嬌嬌受傷的小手用手帕包起來,然後蹲在她的前面。
阮嬌嬌其實覺得這個傷根本不用去什麽醫院,可是看着周圍人緊張的樣子,尤其許胥絲毫沒有遮掩的冷厲氣息,知道自己不去他們肯定擔心,最後隻能默默的吞回了那些話,乖乖的伏了上去,将小腦袋擱在他的肩膀上。
旁邊不少人的議論聲這個時候也入了她的耳朵。
“這個就是二班那個小天才,好像才十多歲?”
“這個男生長得真好看,他是混血嗎?”
“他們是兄妹嗎,诶,這哥哥真好,都親自送人來廁所了。”
“……”阮嬌嬌,神特喵的親自送廁所來了!
而且現在的關注點不應該是廁所的水龍頭壞了,還割傷了她的手嗎?爲什麽他們就隻抓着她被送廁所的事情讨論?
阮嬌嬌還是覺得許胥這一番行爲很奇怪,她憋不住,在被許胥背着去醫院的路上,忍不住再次問道:“胥哥哥,你真的沒有瞞我什麽事情嗎?”
許胥的步子一頓,沒有回答,他無法回答,因爲他曾經說過,隻要她問,他就會告訴她,他不會隐瞞她任何的事情。
可是。
這次他遲疑了。
随時随地都有可能死去,對任何來說都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吧,許胥的嘴巴就像是被膠水黏住了一樣,怎麽也開不了口,他真的不想她随時随地都生活在自己随時都會死去恐懼中。
“胥哥哥?”阮嬌嬌扯了扯他的耳朵,故意加大了聲音:“胥哥哥,你聾了嗎?怎麽不回答我。”
“我們先去醫院處理傷口。”許胥回答。
“好吧。”阮嬌嬌箍住他的脖子,沉默了兩秒,還是沒忍住小小聲的道:“其實我覺得沒必要去醫院的,就一點點傷,用之前開的藥……”
“不行,必須馬上打破傷風。”許胥嚴肅的道,以她現在的運道,完全可能就因爲這個小小的傷口破傷風而死。
聽出了許胥話裏的嚴肅,阮嬌嬌知道自己不管再說什麽也沒用了,隻能乖乖的抱着她。
門診的老醫生看到阮嬌嬌,表情都有些微妙:“小姑娘,你這是踩了狗屎了吧?”否則運氣怎麽會這麽差,昨天被熱水壺内膽割傷,今天被水龍頭割傷,這兩樣都不是尋常能傷人的東西,偏偏她每次都能被傷到。
誰說不是呢。
阮嬌嬌也覺得自己好像是被黴運附體了一樣,幹啥都能受傷,昨天和楊窕在一起,都是同一個位置,那熱水壺就能單獨割傷她。
今天更是對如此了,那水龍頭在楊窕的手裏好好的,開了又關的,到她這裏時,就偏偏爛了,還能把手割出了兩個大口子。
“好了,這傷口清理好了,不過我這裏沒有破傷風的針,隻要福康醫院才有,你們去那邊打吧。”老醫生給阮嬌嬌處理好傷口後道。
阮嬌嬌一聽這話就覺得麻煩,剛想和許胥說要不就不去了,哪能真的就那麽倒黴,被割一下就破傷風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