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潔走到樓樓下時。
本來散在四處的幾個小子都知道妹妹受了欺負了,全部趕了過來,除了阮偉和阮慶,阮磊還小,其他的都已經讀初高中了,都是大小夥了。
身闆大多數都是像父親,高大威武,往那兒一站,還沒說話,就将那對母子吓得不輕了。
那喝醉酒的小夥叫阮新科,這一刻也醒了神了,他并不是本村的,和阮家是出了五服的親戚關系。
早些年兩家是沒有什麽來往的,但這幾年阮家的生意是越做越好,越做越大,想要來攀關系的人數不甚數,這阮新科就是其中一個。
從小到大家裏條件還算不錯,屋裏頭隻有他這麽一個兒子,家裏難免寵了一點,這都二十好幾了也沒有找到一個好的工作,一直在家裏閑養着。
這一次來阮家吃酒,拿了十塊錢的禮錢,就是想來攀個關系,看看能不能找點什麽事情做。
但哪裏知道,阮新科因爲在家經常這麽喝酒,到了阮家後習慣使然,又喝了很多。
和同桌的幾個小夥吹着牛逼,都是些三五不着六的人,喝起來就沒了理智,也不知道因爲一點什麽事情吵了起來,阮新科當這裏是自己家了,拿起了酒瓶就往離得最近的樓梯邊沿砸,才鬧出了這麽一檔子事情來。
他看着站在那兒像座大山的阮家人,說話都有點哆嗦了:“建國大哥,我真……真真不是故意的……對不起。”
阮新科的母親對着這麽多的隔了好幾房的侄子與侄孫子,心裏也是怵得慌,但想到自己怎麽說也是長輩,立即就挺起了胸,朝阮建國道:“建|國啊,新科也是還小,不懂事,你就……”
“還小?”已經走到最後一節樓梯的舒潔聞言笑一聲,聲音雖柔,但語氣卻是淬着冰渣子:“多小啊,是才幾歲的兒童,還是十幾歲的少年?比我家阮浩還要小?阮浩我都不敢說一聲還小,你兒子這麽大個,還小?您這是逗我呢?”
“建|國家的,我在跟我侄子說話,有你插嘴的地嗎?這麽大個人了,心裏沒點數?”
若說對阮家人,阮新科的母親溫氏還稍微有些心虛,那麽對舒潔那就是趾高氣揚了,在她眼中,舒潔不過是個外來婦,她和阮家人說話,她是沒有插嘴的資格的。
教訓完舒潔,溫氏又看向阮建國,一臉的不贊同:“建|國啊,都說你這婆娘娶得好,我看不見得,做媳婦的哪有插嘴長輩和丈夫之間對話的資格,太不像話了!以後你可得好好教育教育,不然啊,都得爬到你頭上去!”
因爲在自己家那一頭,溫氏一直都是這麽擺家長的譜的,到了阮家這邊,擺起譜來更是渾然天成,自然的不得了,仿佛真把自己當成了阮家的長輩一般。
她甚至還想說,這種不聽話的媳婦就該打一頓死的,打到聽話爲止,但看着站在那兒比她高出一截的阮浩和阮傑,這話到底還是沒敢說出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