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祁瑾皇後呆滞的眼,微笑,“皇後娘娘,我說的對嗎?”
隻有陛下随便寵幸的人,或者是陛下不想讓其他妃子知道,偷偷寵幸,才不會出現在紅本上。
所以,爲了躲避被記錄,躲開了海甯宮的人,導緻祁瑾皇後的眼線沒有發現海妃離開寝殿,更沒發現陛下駕到,這完全說得過去。
祁瑾整個人都懵逼了,“你們在花園?你和陛下都在?”
如果說,隻有海甯一個人那還好。
她可以咬死是海甯幹了事情後栽贓嫁禍給她,反正海甯沒有證據爲自己辯解。
可是如今,海甯有了一個無人能夠撼動的人證,遠洋島主。
她還能怎麽翻盤?
祁瑾整個人一軟,竟那麽順勢摔倒在地。
然而,也沒有一個奴才或者宮女,上前去攙扶她,所有人,都被遠洋島主的親自作證,驚得無法言喻。
許久,才有斷斷續續不可置信的聲音,在底下流傳。
“天啊,這是真的嗎?皇後娘娘殺了她最寵信的珊瑚?這怎麽可能啊。”
“你這是在陛下面前找死?陛下親眼看到的,還能有假?沒想到皇後娘娘竟然是這樣心狠手辣的人,爲了弄海妃娘娘,連自己的親信都能親手掐死,太可怕了。”
“幸好當初可以選擇去哪個宮殿做事的時候,沒選正陽宮,那時是因爲和小姐妹離得遠了才不去,如今一瞧,真是僥幸脫離虎口,不然,什麽時候怎麽死都不知道。”
“可憐珊瑚姐姐一輩子爲皇後娘娘當牛做馬,最後竟然落得這樣一個凄慘下場,要是她知道是自己最信任的皇後掐死了她,怕是會死不瞑目。”
仿佛是要驗證這個小太監的話。
珊瑚撈起來的屍體上,面容已經被泡得有些潰爛發白,唯獨那雙黑漉漉的眼睛,就這麽直愣愣的瞪着祁瑾皇後的方向,果真——
死不瞑目。
祁瑾皇後看得渾身一抖。
不過這一眼,也讓她很快清醒過來。
珊瑚已經死了,死無對證。
而海妃和遠洋島主看到的那一段,也不一定就是全部。
或許,她還能有掰扯的機會。
祁瑾皇後将最後的希望,寄托在了遠洋島主的身上。
她看向遠洋島主,眼裏淚光盈盈,“陛下,你也相信海妃所說的話嗎?昨夜無星也無月,隻要不點燈,就黑得伸手不見五指,海妃又是如何準确認出那就是臣妾的?臣妾昨晚,根本就沒有出宮啊,你們看到的,是别人吧?”
“你還想狡辯?”
如果說,遠洋島主對祁瑾皇後尚且還有一絲絲的情分。
如今見她死不悔改的撒謊到底,拒不承認,即便是有那麽一點點情分,也早就消耗殆盡。
他閉了閉眼,冷冷一揮手,“把人帶上來。”
很快,兩個小太監就從海甯宮中,擡出了一副擔架。
擔架上躺着一個女人,女人隻穿着雪白的裏衣,臉色蒼白,眼眶青紫,濕漉漉的睫毛耷拉在眼皮上,脖子上,還有一圈已經泛青的掐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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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