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你中毒,那就是中毒了,不會有錯。”
“一派胡言!”
步非煙氣得唇瓣都在抖索,“中毒的是雲兒,她昏迷不醒躺在床上,難道你沒有看見嗎?”
他真是病急亂投醫了,才會答應,讓這個什麽皇子妃進來診治。
如今看來,紫阡陌和那些庸醫沒什麽區别,逮着人就說中毒,簡直可笑,荒唐!
“不信,随你。”
紫阡陌并不在乎步非煙的氣怒,隻随意應了他一句,擱下他的手臂,走到墨雲的床前,伸出手,同樣隻是在她脈象上一劃而過,“中了毒的人猶不自知,沒中毒的人卻硬是被說成中毒,有趣。”
“你說什麽?雲兒怎麽可能沒中毒?你沒看到她昏迷不醒嗎?”
步非煙的怒火一蹦三尺高。
這個紫阡陌,真是氣死他了!
什麽都不會,還敢瞎嚷嚷,亂診治!
紫阡陌頭也不回,俨然把他當成了空氣,“不過是中了一味迷藥而已,診治不出就算了,還歸爲中毒,我真服氣。”
說着,紫阡陌突然伸出手,一把拽過步非煙的袖子。
步非煙還沒反應過來,就看見紫阡陌手上多了一把匕首,手起刀落,利刃劃過他小麥色的手臂。
“喂,你幹什麽!”
步非煙正要拔劍,就看見紫阡陌拽着他到床榻前,一隻手打開墨雲幹裂的唇,另一隻手拽着他,讓他把手伸到墨雲上方,鮮紅的血液一滴一滴的落入她的口中。
這是在做什麽?
“看來,有人要你的性命啊。”
紫阡陌看着血液滴落,臉上饒有興緻,“墨雲身上中的迷藥,是天涯花,一滴入腹,可陷入無盡的沉睡,藥性不會自動散出體内,若不解毒,中了藥的人隻會一直沉睡下去,直到死亡。”
步非煙的表情重重一震。
不待他反應,紫阡陌繼續道,“要解天涯花,隻需要一味海角草。它是天涯花的唯一解藥,可以和天涯花的藥性互相抵消,但海角草本身帶毒,長期潛伏人體内,會導緻内髒腐爛損壞。”
紫阡陌擡起眼,直直的掃進步非煙的眼裏。
“天涯花和海角草,如今世上已再難尋,而她身體裏的天涯花,和你身體裏的海角草,藥量是相同的。”
步非煙皺眉,“什麽意思?”
“你若是想救她,就以你的血喂養她。”
紫阡陌難得解釋這麽多,“什麽時候你失血過多而死,什麽時候她就能醒過來。同樣的,想解你身體裏海角草的毒性,就喝她的血,什麽時候她死了,你的身體的毒素就會完全消弭。”
一換一,一道賠上性命的選擇題。
看着步非煙錯愕的眼神,紫阡陌玩味道,“你們之間,隻能活下來一個。如今雲長公主昏迷不醒,選擇權在你的手裏,就看你怎麽選了。”
沒錯,墨雲身上的天涯花,是她親手喂給她的。
而步非煙身上的海角草,卻是抹在了當時,用來給步非煙将軍送第二封信的飛镖上。
她之前做過功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