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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擎斷了一臂,鮮血直流,半邊身子都被染紅了,臉色蒼白得可怕,就連呼吸都微弱了下來。
他的運氣不怎麽好。
神遁千裏符,竟然直接把他給傳送到了帝都城外的一塊滿是泥漿的水稻田裏了。
水稻田裏滿是蚊蟲、水蛭,一看到全身血的唐擎,立刻撲了上去,狂吸狂咬,害得唐擎傷上加傷。
尤其是水蛭,竟然沿着他的傷口,直接鑽到他的皮下血肉裏去了,越拽,鑽得越深。
“啊啊——”
唐擎仰頭,發出痛苦的呐喊,聲音裏都淬着血味兒。
踉踉跄跄地,從水稻田裏出來,身子一晃一晃地往前走,眼前甚至出現了殘影。
從城外,走到城門口,用了整整三個時辰的功夫,期間還暈倒了兩回,又被太陽給暴曬醒了。
那滋味。
這輩子還是頭一遭。
城門口,有守城的士兵。
唐家除了擁有禁軍的控制權外,還掌控着帝都城的城防軍。
唐擎剛一出現,守城的千夫長立刻認出了他,慌慌張張地迎了上去:“唐大人?這……可是唐大人?”
唐擎顫抖着無血色的唇,擡起頭,給了千夫長一個正臉。
“天呐!還真是您!快來人呐!唐大人受傷了!”
千夫長一聲高喊,立刻喚來了許多城防軍。
在城防軍的幫助下,唐擎被專門的馬車送回了唐家。
唐家内宅。
一整排的禦醫,臨時從皇宮裏調過來,進進出出,端着一盆盆血水,送出一團團血色的繃帶。
内室裏,時不時地傳出極爲壓抑的慘叫。
唐家人守在門外頭,焦急地等待着。
也不知道等了多久。
一位頭發花白、胡須一大把的老禦醫,用袖子擦着汗,從房内走出來,道:“唐大人已經脫離了危險,傷口處理完畢。可以進一個人去看望了,一個一個來,别一擁而入,會吵到傷患。”
“我要去看爹。”
臉上的傷痕還沒消下去,頭上帶着假發的唐沐言,第一個站了出來,神色焦急。
身爲唐家嫡系的大公子,他自然最有資格。
老禦醫點頭同意了。
唐沐言進去之後,立刻飛奔到了病床前,看到虛弱不已、斷了臂的父親,一時沒忍住,眼角閃過淚花:“爹,是誰将您傷成這樣?”
在唐沐言的心中,父親一直是像擎天巨柱一樣的存在。
是不會倒下的。
是不敗的!
可這個神話,竟然被打破了。
“爲父也不知道。”唐擎被傷痛折磨地,連銳氣也沒了,聲音裏充滿了疲憊,“爲父隻知道,他是爲了紫家出頭,修爲跟爲父不相上下但功法和兵器卻比爲父強的多,很年輕,非常高,帶着一個銀色的鬼面具……”
“鬼面邪羅?!”
唐沐言倏然變色,眼睛瞪得老大,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
唐擎困惑道:“什麽鬼面邪羅?”
唐沐言的手都在顫抖,顯然是想起了什麽可怕的記憶:“就是在焚羲秘境裏,那個打赢了郁無極的年輕人,他搶走了秘境所有的古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