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小曼把小孩兒叫過去,給了他兩個臉盤大的蒸餅,讓他掰碎了混在肉湯裏吃,更頂飽,同時怕他吃壞肚子,畢竟這餅子的原材料來自風鳴界,又給他一盒新的蜜餞酸梅枝,讓他先驗一驗,能吃再吃,并讓他有空就去林子裏找一找适合涼拌吃的調味料和解毒的藥草。
靠自己找藥草太慢了,有專門的人才就要人盡其才好好用。
黑仔常年靠這林子吃飯,盧小曼這一說他就猜想薯粉的吃法可能是涼拌,而要藥草也不奇怪,來這裏的修士除了打獵另一個要緊的就是采靈植,黑仔接過東西連聲道謝,轉身回到土竈前,掰碎了一塊餅子混在湯裏,稀裏嘩啦吃了個撐。
席默見他吃飽,就在下風處把昨天的十八棘放了出來,又将刀具給他,讓他自行幹活,他和盧小曼吃過早飯,進林子尋找今天的獵物。
臨走前,黑仔給他們指了一個方向,告訴他們哪裏還有跟十八棘一樣個頭的兇獸,但他們能不能找到這些兇獸的領地就純看運氣,反正出發的方向是照着黑仔的指點走的。
前幾次在林中都是随緣瞎轉,這次有了明确指點,兩個人就想試着利用植物來分辨方向,正經訓練一下自己在密林中的生存能力。
大鹿馱着他倆在林中悠哉地穿梭,順便一路走一路用采植靈訣掃身邊的植被,發現一株靈植就采一株,跟掃蕩似的。
一路走來快到中午了,昏昏欲睡的兩個人終于聽到了疑似猛獸的吼叫聲,同時還有樹木被撞倒劈裏啪啦砸下來的聲音,頓時精神一振,兩頭大鹿抖着耳朵追尋着聲音的方向趕了過去。
在一片打架打出來的小空地上,兩頭雄壯的兇獸打成一團,周圍一圈倒伏的大樹,并且這個圈子還在逐漸擴大。
這兩頭兇獸論個頭體形一點不比十八棘差,長得跟犀牛一樣,額頭和鼻端各長一根硬角,一身硬甲,打法就是靠蠻力沖撞,而硬甲打滑,長角頂在硬甲上沒有頂翻對手的話,一旦滑開撞到樹上,那長得枝繁葉茂的大樹就嘎吱嘎吱地斷開,噼裏啪啦地砸向一邊。
這樣的兇獸哪怕是吃素的,這戰鬥力也夠讓人吃一壺的。
“這是土系妖獸吧?是吧?”盧小曼隻覺得頭疼,她不是很想碰到土系妖獸,尤其是這種體形的,防禦力簡直妖中第一,看到就想躲。
“好像……是吧,看着沒處下手,全身被硬甲包裹完了。”席默也皺眉,土系妖獸防禦力強,雖然适合磨練劍法,但相應的,也是要耗費太多力氣才能殺倒。
“那就隻有**一個辦法咯?”真要殺當然是有辦法殺的,就是難度大一些。
聽見這話,席默忍不住臉皮一抽,可再想想除了**也确實沒别的好辦法了,一般的打獵手段肯定會把這上等的皮子砍得亂七八糟,老師的要求可是要保持皮子完整。
“好吧,那我們過去給它們爆個菊。”席默利落地下地拔劍,“一人一頭,看誰快?”
“有彩頭嗎?”
“賭今天晚飯?輸的從做飯到洗碗全包?”
“行。”
盧小曼跟着下地,一手拿劍,一手拿氨水瓶子,用扔炸藥包的姿勢和力氣把瓶子扔了過去,正好扔在這兩頭打得難分難解的兇獸腳下,瓶子落在柔軟的泥土上沒破,而是被兇獸的蹄子踩碎的,刺激性的氣味揮發出來,兩兇獸頓時不打了,哀叫着分頭逃跑。
沒想到這兩兇獸跑起來速度一點不慢,兩人重新騎上鹿背,一人一頭分别追擊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