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尋天宗的元嬰法修長老打傷了花家又一位長老後,喊殺震天的戰場邊緣突然響起了突兀的一聲帶着哭腔的号叫。
“我投降!我投降!不要殺我!我是被逼的!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盧小曼剛帶着兩個傷員從戰場上撤下來,就聽見這一嗓子,離她還挺近,循聲看去,發現是個被煙鹿踹回來的男修,跪伏在地上哭得眼淚鼻涕一大把,看着可憐又可氣。
“什麽情況?”飛陽真君也聞聲趕了過來。
“我是被逼的,我不要殺我,我投降,我投降!”這人看上去吓壞了,反反複複就這幾個字。
盧小曼掐起法訣扔出一個水球術給他洗洗臉,讓他冷靜一下。
“你是被逼的?造反還有被逼的?凡人王朝有實力的王爺将軍篡位奪權才用這個說辭呢。”
“我真是被逼的!我不是花家的人,我本是出身花家的附庸小家族,他們逼着我家出人出錢,我家從來沒有要跟尋天宗對着幹的意思!從來沒有!”那人被冷水拍了一頭一臉,總算是能好好說話了。
“師祖,宗門附屬家族本身還有附庸?”
“正常啊,花家是這一方土皇帝,勢力地盤下皆是附庸,不想被花家滅了就要按時上供,當花家有事要人手時,他們也得乖乖聽話。”飛陽真君面無表情地說道。
“那也不對啊,附庸小家族加起來能出多少人?花家可是準備了兵分兩路裏應外合的戰術呢,弄得我們尋天宗也調動了上萬人應戰。”
“據說花家還調動了他們各支姻親的支援,花家姻親衆多,都有财有勢,我們附庸家族人微言輕,什麽也不知道,隻知道要我們賣命,搶下錦溪城,和尋天宗決裂。”那人不知道是身上冷還是被吓的,抖個沒完,把他知道的全部情況都倒了出來。
“這倒是。”說到姻親盧小曼就了然了,想想曾經的盧家山莊,那也是姻親遍布風鳴界,“花家的姻親當然也是各地的大勢力,看我們尋天宗是塊好肥肉想趁機啃兩口,啧啧,也不想想後果,犯尋天宗者,雖遠必誅。”
這小家族的子弟頓時面無人色眼中驚恐,飛陽真君卻是嘴角微翹,盧小曼這話說得他心頭大悅。
“看來這仗打完後我們還有更多的事要做。”
飛陽真君拍拍盧小曼的腦袋,吩咐她把傷員和俘虜都送回後方去,他先去把花家那幾個金丹拿下,盡快結束這場野戰好回援錦溪城,因爲他已經得到消息,錦溪城内打起來了,顯然之前那位花家金丹所發的傳音符正是通知錦溪城内埋伏的人手,而那裏才是尋天宗容不得半點閃失的重中之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