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無視底層重力随意活動的兩個人在第二層寸步難行,果然底層隻是讓人玩一玩,一切從二層開始麽。
被現實吓到的衆弟子不敢再開小差,埋頭苦練。
僵在二層的盧小曼和席默依然苦兮兮地無法動彈,盧小曼繃住勁,咬着牙舉起手去拉席默,借他的力量把自己拔起來,她這紮馬步的姿勢并不标準,不然她能多堅持一會兒,反正不能當衆摔個屁股墩兒,那好慘的,丢臉都算了,萬一摔傷尾椎骨怎麽辦,做葉家巷醫修館收治的第一個尾椎骨受傷的女劍修麽。
想想都好吓人的好麽。
席默死死地穩住自己的重心,不敢有絲毫偏移,任由盧小曼拽着他一點一點找回自己的重心,直起腿挺起腰,累出一身汗後總算重新站穩了。
“小師兄。”盧小曼呼哧喘氣。
“嗯?”
“我覺得咱們倆也犯是自以爲是的錯誤,還是要老老實實穩紮穩打不能冒進,先在底層錘煉一段時間再上來。”
“可以,我們先下去,休息一下再在山腳跑圈,跑多少量力而行,跑不動了就停下來,一切以保護自己不受傷爲要。”
“嗯。”盧小曼拽緊了席默,“我們走吧,我必須得歇會兒,膝蓋還是有點哆嗦。”
盧小曼帶着席默再次瞬移下去,直接落在小廣場上,一現身,重力環境突然改變,兩人都沒站穩,還是摔得四肢着地,引來周圍一片笑聲,然後被七手八腳地扶了起來。
“還好嗎?”
“什麽感受?”
“看着你們一步都走不了,第二層那麽困難?”
“對,以我倆爲參考,底層和二層相差極大,不要随随便便上二層,我倆也決定在底層好好練一段時間,高階的師兄師姐在上面應該沒我倆這麽狼狽。”席默說道。
“我現在雙腳發飄,重力差太大了,身體調整不過來。”盧小曼跺跺腳,總感覺自己頭重腳輕。
有他倆這現身說法,大家總算暫時打消了對第二層的興趣,又見盧小曼和席默休息好之後打算繞山腳跑圈,不少人都圍了過來集合,哪怕跟不上跑步的速度,落在隊伍後面快步走也是好的,總之就是想盡辦法逼自己适應這全新的練功場。
一刻鍾後,兩人帶着一支隊伍慢跑着離開了安了單杠的這塊地方,大橘貓沒跟,它不知幾時也回到了底層,挑了一根單杠端莊地坐着,看衆人練習引體向上。
挂在單杠上的衆人簡直讓人不忍看,他們此時的動作更像是上吊之人最後的垂死掙紮,惹人發笑,但過些日子這難看的姿勢終會變得标準。
而有這麽一位先生虎視眈眈地看着,壓力沉重的衆弟子沒敢偷懶耍滑,姿勢難看也老老實實地繼續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