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人尚未喝完一整碗的菊花茶水,天邊又有兩個形容狼狽的男女修士共乘一件飛行法器倉皇失措地逃過來,那兩人在看清這邊有一大群人時還吓了一跳,差點從飛行法器上跌下去。
那兩人驚險地穩住平衡後即刻掉頭又逃,可沒逃多遠又半空停住,然後掉轉方向回來了,猶猶豫豫地降下高度,貼着地面慢慢靠近。
“咦?!”尋天宗的金丹劍修們略有驚訝地挑了挑眉,察覺到了那兩人的境界修爲,“那兩人也是金丹。”
“我們三個當日的狼狽相不比這二人好多少吧?”昭文書院的符修們豁達地呵呵一笑。
“你們狼狽多了。”劍修們煞有介事地點點頭,“這兩人還有力氣禦器飛行,你們三人當初那幾乎就是直接往地上栽,好好降落的力氣都沒有。”
“可不是麽,事後緩過來我丹田隐隐作痛,多少年沒這麽透支了,等出了這秘境我可得好好養養。”一位符修下意識地将手掌按在自己的丹田處,講起來都仍是心有後怕。
他們談笑間,那兩個男女金丹修士已經雙腳落地,正繞着驅邪陣的外圍走過來,看他倆神色,陽氣澎湃的驅邪陣沒有造成他倆什麽不适。
“和安觀見過諸位道友。”那兩個男女金丹修士繞過符陣走出來,一眼看到喝菊花茶的那個年輕人,那狼狽的樣子一看就知也是剛剛死裏逃生的,特意往他的方向走了幾步才行禮自報家門。
“尋天宗。”劍修們點點頭,雖然沒聽過和安觀的名字,但對方懂禮這一點還是很能博得好感的,又擡手示意了一下那三位符修,“昭文書院。”
對方二人一聽竟然是這麽赫赫有名的兩大門派,面上神色越發恭敬和嚴肅,再次鄭重行了一遍禮。
喝菊花茶的年輕人哼哧一聲被自己嗆了一下,驚訝的目光掃來掃去,他一直以爲這一群人都是尋天宗,沒想到原來還有昭文書院,等他的目光再落到那個符陣上後頓時面露懊惱,自覺還是自己太蠢沒有一早看出來。
金丹之間好說話,幾句話的工夫,和安觀這兩人就交待清楚了自己的經曆,他們的門派在當地算是中等門派了,進來了八個人,如今隻剩下他倆,先前也是碰到了堕魔的修士被一路追殺,若不是他倆身上的物資用盡,不然也不至于如此狼狽。
和安觀這兩人其實不懂分辨修士是不是堕魔,還是說到追殺經過時尋天宗的劍修們判斷的,畢竟自從風鳴界的魔修道統斷絕後就沒人見過真正的魔修了,反而讓邪修占了魔修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