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一宗弟子全成了俘虜,抱頭蹲在地上,重傷的都給治,輕傷的自己處理,他們看到盧小曼和席默兩個人幹幹淨淨地從天而降,哪怕不想去想那最壞結果,可現實還是不容他們做白日夢,一個個都難過地低下了頭。
席默在俘虜中間走了一圈,盧小曼則拉着别人叽叽呱呱地講八卦,把席默被女修們當衆求愛的事給廣而告之,惹得樂綸等一衆男修們嫉妒得紅了眼。
沐言真君作爲男人公敵好多年,那也就罷了,畢竟年齡擺在這裏,好幾百歲的人了,現在還哭着喊着非他不嫁的女修其實已經不多了,修爲境界配不上的話是會被人恥笑的,所以目前公認的一個标準是最低金丹中後期,而能達到這個境界的女修無論在家族還是門派一般來說起碼是實權長老,低于這個層次的年輕女修們若也說這種話,那不是當笑話說就是當笑話聽。
席默不一樣啊,他正是男孩子從少年成長到青年的花樣年齡,最吸引同齡女修,姑娘們都追着他要死要活非要嫁的話,那真不一定是說說而已,跟他同齡的男修可怎麽辦?!
男人公敵二号!
有其師必有其徒,古人誠不餘我!
席默轉完一圈回來,就見尋天宗的女弟子們捂嘴悶笑,男弟子們看自己的目光則是不懷好意,就連附近離他們最近的天一宗男俘虜們看他也是眼神不善,雖然他們現在是俘虜,可他們也是同齡和同階的男修士,席默一人吸引了無數同齡女修的愛慕,自然也成了他們的公敵。
根本不用多想,隻要看到盧小曼那張吃瓜的八卦臉,席默就知道他剛剛離開的這一點時間發生了什麽。
席默不急不躁,目光掃了一圈,勾唇微微一笑,沒說一個字,但是所有人都看見此時寫滿了一臉的得瑟二字。
好想打他。
但是打不過。
更氣人了。
席默也就得瑟了一會兒,然後恢複正經,安排本門弟子帶着俘虜們出發去那處山坡,互相看看都傷成什麽樣,省得又反過頭來說他們尋天宗欺負人勝之不武。
盧小曼當然繼續由席默帶來帶去,她得保持自己五靈根廢柴修爲低下的假象不能崩,要崩也得等她築基的那一天再崩。
廖斐坐在地上,靜等傷口收口愈合,心裏正琢磨尋天宗的傷藥舒服不刺激是不是找機會額外搞一點備用,頭頂突然籠罩下來一大片陰雲,周圍也是一片驚呼,擡頭一看,就見從天而降的盧小曼和席默,眼角抽了兩下,演得真像,分明是練氣後期的實力,卻能一直假裝練氣初中期,不擅長禦劍飛行的弱雞。
尋天宗爲了藏起一個天才真會動腦筋。
廖斐暗嗤了一下,目光落在席默的劍上,同爲劍修自然懂得辨别劍的高低好壞,隻需一眼,都不必仔細多看,廖斐憑直覺就知道席默手上的是一把絕世好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