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嚨疼,慢慢咽,着急會吐。”盧小曼一邊叮囑,一邊就動手把治療氨氣中毒的藥材擺好。
這方子倒不是專門治療氨氣中毒的,而是緩解症狀後刺激身體盡快恢複,但這樣的強烈刺激會造成身體脫水,因此服藥後要大量飲水,基本上把自己當水桶一樣的灌,這個方子的最後特别注明一個時辰解手一次才算飲水量到位了,并且要持續飲水到症狀确實消失了才算完事。
男孩們藥液一入口就感到頭痛立時緩解,忍着喉嚨不适咽下去,也就幾息時間,頭痛的程度就大大減緩,有一種重新活過來的暢快感。
“哎呦我天,可算活過來了。”
“頭一次知道頭痛起來居然這麽要命。”
“還能動彈麽?我們手上還有十七個暫時壓制傷勢的傷者需要治療,還能動彈就趕緊搭帳篷。”盧小曼一邊揀藥一邊說,畢竟還有中毒的症狀未解,乏力發绀,這是很要命的,得抱着氣瓶持續吸氧,但又不能扔着那十七個人不管,應急的藥物誰知道幾時就失效了,得把他們安頓好了做後續治療。
“哎呦,把他們忘了!”
男孩們連忙摘下面罩取下身上的氣瓶,扶着石台慢慢起身,走到旁邊空地上扔出幾張帳篷,四人合力慢慢搭,誰撐不住了就回去吸口氧,慢歸慢,可也搭起了三張帳篷。
爲了安置傷者和治療方便,他們在這大帳篷裏分别凝了好幾個長方形的石台,打算一個石台放一個人,石台之間不挨着,中間有給人走動的空隙,互不妨礙。
這樣準備好之後,席默把那法屋扔在一個石台上,四個男孩開始進進出出,将裏面的傷者逐一搬出來安置好,并且男女分開,三個大帳篷擠一擠,倒也躺下了這十七個人。
應急的藥物果然開始逐漸藥效結束,這些被暫時托住一條命的年輕修士們被迫在昏迷中蘇醒,抱着頭鬼哭狼嚎地呼喊頭痛,完全無視因爲用力過猛而導緻的傷口迸裂,一個個又都成了鮮血淋漓的血人。
跟進三個大帳篷的定風波将這些畫面如實地傳到了白池山外的光幕上,看到這些畫面的修士們皆都驚呼,面露不忍,這些痛苦的慘叫實在聽得人揪心,而認出自家弟子的長輩們更是憂憤不已,同時又把希望寄托在了盧小曼身上,因爲他們都能看出來,這些弟子的頭痛八成是那個金鍾的音攻造成的,隻是不知盧小曼手上是否還有剩餘的藥材,而且她本能是否還有餘力繼續徒手煉藥他們這些旁觀的外人也不清楚。
“這樣不行,得把他們捆住,不能這麽亂動,一會兒也不好喂藥。”楚瑞手忙腳亂地用身體擋住石台一側,他面前躺着的一個男修左右翻滾,屢屢都差點滾落下去。
“還要堵上他們的嘴,這麽掙紮下去會咬斷舌頭的。”
“我去撿幾根幹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