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小曼從地上凝了兩個小石台,分别擺了一粒豆子大小的法屋,也就是裏面有自然環境的那種,讓大家男女分邊,到這法屋裏面洗個熱水澡,裏頭有人工修建的溫泉浴室。
這麽冷的季節,誰都抵制不了熱水澡的誘惑,剛剛打過架也是一身臭汗,紛紛排隊由盧小曼送了進去,約定了半個時辰後放他們出來,然後她一人在外面守着,以防小獅子把這兩個法屋當玩具給玩丢了。
這半個時辰盧小曼也沒幹等着,她先在這營地入口扔了一個防禦陣盤,以防有人闖進來,然後架起大鍋炖了一大鍋濃郁的肉湯,等他們洗完澡出來正好一人一碗,全身從裏到外都是暖乎乎的,舒舒服服地去睡覺,有什麽話等天亮再說。
衆人安穩地大睡一場,第一個人睡醒起床時早已天光大亮,不多時,各人陸續出來活動,小小的營地裏很快恢複了活力,到處人聲鼎沸,未燃盡的篝火添了柴禾,架鍋煮起早飯,順便商量一下接下來幹什麽。
盧小曼有後續計劃,昨晚上打了一場,天黑影響視線,白天才看得清楚,适合去回收戰利品,所以她要帶幾個懂陣法的人進去,不是去破陣,而是聽得懂她的路線分派,在障木葉子布下的迷蹤陣裏不會輕易迷路,她想多帶些人進去,分頭行動,搜刮一番後也好早點回來。
六十多人裏面要找幾個粗通陣法理論的人還是有的,這幾人負責在陣中領路,然後他們每人再帶幾個戰鬥力強的做打手以防萬一,最後一支十七人的隊伍浩浩蕩蕩地出去了,其他沒事的也跟在後面去看熱鬧。
他們安穩地歇了一夜,所以不知道他們半夜走後仙芝谷内發生了什麽,盧小曼收了防禦陣盤,踏出這位置隐蔽的小營地,意外發現外面的主山道上已經圍了很多人。
“怎麽這麽多人?要幹什麽?想打架?”
盧小曼因爲回收陣盤,正好站在最前面,袖子一撸,立刻擺出一副随時動手的架式,走在她身後的席默趕緊把她的手拉下來。
“我們走我們的,他們都是來看熱鬧的。”
“大白天不做自己的任務,看别人的熱鬧,有這麽閑的?”盧小曼被席默拉着走,還忍不住地回頭看那些人。
“仙芝谷昨天半夜你們打完架就跑,不知道現在那裏是什麽情況吧?”那些閑人們聽到盧小曼這樣說,馬上接嘴。
“能有什麽情況?有人去殺了他們然後栽贓到我們頭上?說我們草菅人命?”盧小曼擺明了不負責任地說笑。
“那倒不是,淘汰賽這些天死的人多了,誰不是草菅人命?不過,那裏突然多了一個迷蹤陣,這跟你們有關吧?”
“然後呢?那個迷蹤陣怎麽了?”盧小曼不承認也不否認。
“這一晚上,但凡進去的人都沒有出來的。”
“所以你們這一早就來圍尋天宗的營地,想知道是怎麽回事?”
“你們去看了就知道,入陣的可不止我們這些無足輕重的散修,還關了門派和家族弟子在裏面。”
“哦,随随便便闖人家的陣,被關了不是活該嗎?”
“所以那個陣真是你們布下的?尋天宗竟然有這麽厲害的一品陣師?”
“沒有,尋天宗沒有這麽厲害的一品陣師。”布陣的人尚未成爲正式的一品陣師,這句話盧小曼咽下了沒說。
“咦?!”
席默聽着盧小曼胡說八道誤導别人,好笑地擡手在她腦袋上揉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