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了一百多年,兩滴對品靈藥下去徹底痊愈的飛陽真君感激地向葉之連聲道謝,喜氣濃濃。
瀚月真君猛地見到多個陌生人吓了一跳,在得知這位就是盧家那位伴獸老祖的人形真身後趕緊立正行禮。
盧小曼在邊上聽了一耳朵的瀚月瀚月,越聽越覺得這名字十分耳熟,忍不住地嘀咕了出來,接着頭頂上就多了一隻手,擡頭一看,瀚月小師叔正對她笑。
“我這道号覺得耳熟是吧?”
“嗯,好像在哪聽過,但肯定不是宗門裏被人念過,可又一時想不起來,我應該是在什麽場合下聽過但是沒往心裏去,我得回憶起那個場景才能想起是怎麽回事。”
“小師叔還是金丹劍修的時候跟别人重過道号嗎?”
席默撓着臉,按照他從小學到的知識經驗,金丹修士屬于人口占比爲大多數的低階,重道号跟重名一樣屬于司空見慣,隻有一個門派内的會避免起到重名,走到外面就難說了,越是高階重名的情況才越少,這是主動避諱的文化傳統。
瀚月真君眉毛一揚,“聰明啊,我還真是跟人重過道号,然後那個人你們見過,所以才有了印象,覺得我的道号聽着熟悉。”
“這就對了。”盧小曼打了個響指,擡手拍拍席默的胳臂,“我就說在哪裏聽過,去年大勤秘境出來,天一宗的瀚月長老來跟我們買過金露根的斷續膏治療他們弟子。”
“啊!還真是,兩個瀚月真人?!”男孩們驚呼,這也是他們第一次見到重了道号的情況,尤其在樂綸他們三人從小的認識中,金丹修士重道号是很罕見的,必有一人要被迫改名。
“不過以後就沒有天一宗的瀚月真人了,隻有我們尋天宗的瀚月真君。”飛陽真君走過來哈哈大笑。
“先進階的那人保留道号?”
“嗯~自然!這也算是一個公認的規則吧,普通人重名的都不稀罕,金丹修士開始取道号,取到跟人重道号的也不少見,若是沒碰到與自己同名的也就罷了,若是碰上了那就要計較一番了。這種時候改不改名就分好幾種情況了,和平一點的話,後起名的那個人主動改名,不和平的話,那就矛盾多了,但要是都堅持不改,那就看誰先進階到高一層次,低階的那個人改名,所以風鳴界從今往後隻有尋天宗的瀚月真君,而沒有天一宗的瀚月真人了。”飛陽真君進一步解釋道。
“我記得,天一宗的瀚月真人看上去年紀蠻大了。”樂綸當時就是和席默迎賓的,還記得那個金丹長老的長相。
“嗯?顯老态了?”瀚月真君毫不意外地挑眉。
“嗯,看上去是那種很沉穩,很有派頭氣勢的資深長老。”
“正常啊,他本來就年紀大,他實際年紀就比我大一百多歲,而我當年大概隻比他晚一個月進階到金丹,但我這道号是掌門早就給我起好的,我不可能換的,誰來罵我我都不可能換的,所以我就憋着一股氣,一定要早進階到元嬰。”
“哎?小師叔好有志氣!”
瀚月真君拍拍自己胸口,想想自己爲了進階元嬰在外遊曆的六十多年,内心感慨萬千,“命好,都是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