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你看什麽呢？”
“我在看天是不是要塌下來。”
“啊？！”
“老妖有很多年沒有過這種面對難題無從下手的表情了，不過我們是庸人，理解不了他們聰明人的想法也很正常，誰知道他們的腦子現在是不是正在思考八千年後才會發生的事情，然後把自己給爲難住了。”
“……不至于吧。”
“你倆既然分頭休息，你又跑過來原本是有什麽事？”畢山不跟席默讨論聰明人的話題，反正他被葉舟鄙視多年都習慣了，他相信席默日後也會習慣的。
“文曜掌門給的見面禮，我總算知道當日小曼給他那麽多影音石是幹什麽用的了。”席默從身上摸出裝在見面禮的納戒，從裏面拿出幾枚影音石，“掌門他們要說的話都在這裏面呢。”
“啊喲，這一招是聰明啊！”畢山大樂。
“影音石拍了很多畫面，等拿回去一定會叫尋天宗上下大吃一驚。”
“道統資源隻給道統内的人用，懂？”
“明白，關陽劍派給的支持隻限尋天宗的劍修弟子參與，法修不沾光。”
“明白就好，法修們要鬧起來，就把他們推去葉家堂接任務。”畢山抿了一下嘴角，“葉家老鋪的生意開了這麽久，尋天宗有弟子去摸過底嗎？知道葉家堂的任務都是怎麽回事嗎？”
“門内弟子沒聽說誰靠葉家堂的任務謀生，我聽到過一些言論，多少有些嫌棄任務太低級的意思，采集種植和打獵不太吸引人，但散修和凡人很喜歡葉家堂，幹活拿錢收入穩定，修士們交接了任務領了報酬出來，轉手就又花在了各個鋪子裏。”
“左手賺錢右手花錢，都在一個鍋裏打轉，看出來這幫妖精是怎樣老道的商人了吧？隻要别讓散修們知道他們的任務地點都不在風鳴界，就不會有人生出歪心思惡意滞留不歸。”
“真會有人幹這種蠢事嗎？”
“怎麽不會？隻要沒人告訴他們這麽幹的代價，就一定會有蠢貨這麽幹，這跟你們沒關系，你們不要去教育這種蠢貨，沒人信你們。”
“盡胡說，别人不教育，尋天宗弟子總得教育，時間一長就會有隻言片語流傳出去，這就算是間接起到了教育外人的用處。”葉舟帶着盧小曼出來透透氣，正好聽到畢山試圖教壞自己徒弟。
“隻要不是葉家老鋪天天敲鑼打鼓地宣教警告，光憑尋天宗弟子散布出來的隻言片語，傳過三個人的耳朵就絕對找不出半點原話的影子，搞不好傳來傳去還傳成了完全相反的意思，無視契約的人不值得費力教育，遵守契約的人也不會幹出随意抛棄任務牌的蠢事。”
畢山不以爲意地彈了彈手指，見盧小曼還是一臉煩惱的表情，伸手将人拉到身邊。
“我們小姑娘怎麽還是一臉不高興？什麽大難題能你這老妖也給難住？”
“基礎科學研究。”
“啊？！”
“跟你說不清，這話題說起來牽扯太大。”葉舟明晃晃的鄙視畢山不聰明。
畢山一手攬着盧小曼，扭臉又沖席默使了個眼色，“看，這就叫來自聰明人的鄙視，以後你也會習慣的。”
“……哦。”席默咧了一下嘴角，覺得這種時候沉默是金才是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