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北邊哪個大門派的弟子吧,隻有那些門派弟子才不在乎我們書院學生。”
“說的是啊,最開始在通道裏馮少自稱身份的時候,對方可是不屑一顧的。”
“先别說别人了,想想我們怎麽辦吧,東西都被人拿走了,我們全都傷了一隻腳,馮少三人失蹤,書院的曆練時限快到了我們的任務一個都沒完成,誰來想想回去怎麽交差?”
“還交差呢,能活着離開甯山都是運氣。”
“這次被馮少害慘了,我們先走吧,無論如何都要先離開這裏,回到外面去,我真怕一會兒又來個礦道爆炸,那我們都要被埋在這裏面。”
“是啊是啊,别的都先不要說了,趕緊走爲上策,大家把骨折的那隻腳想辦法固定好,再用飛行法器飛出去。”
衆學生達成一緻意見,艱難地坐起來各自整理一心逃命。
與此同時,洞府裏,盧小曼他們正在旁觀馮元辰三人無知無覺地吐露着家族機密。
葉舟構建了三個獨立的空間,黑龍對他們施加暗示,于是他們仨就對着影音石把自己六歲尿床陷害給其他兄弟背黑鍋的事都說了。
這構建的特殊空間裏,除了他們自己以外,什麽都沒有,在影音石的畫面裏,隻有他們自己在絮絮叨叨地說個不停,完全看不出他們所身處的環境細節,旁人無從推敲他們是在怎樣的情況下說出這麽多機密。
容昭雖然比馮元辰年長,但他不是繼承家業的容家少主,他知道的家族機密不太多,不過倒是說了很多嫉妒兄長的酸話,甚至巴不得他早日去死,這樣他就将是替補上位的新少主。
洩露家族機密最多的還是馮元辰和高澹,這一對主仆從小帶着各種秘密長大,有他們自己做過的事,有他們聽來的事,都藏在心裏,如今全都吐露個徹底。
葉舟一邊聽着他們的自白,手指不停顫動,不知道在撥弄什麽因果和時間線,反正看他的表情就知未來必有很多新安排。
“家族子弟内部競争太激烈,說起要人命的事都稀松平常,他們這樣修行沒問題?”盧小曼湊在王澈身邊低聲問。
王澈瞥了馮元辰和容昭一眼,一臉不屑地冷笑了一下,“怎麽可能沒問題?家族出身的高階修士比門派出身的要少,就是一大明證,雖也有飛升的,可比起門派的飛升人數,會惹人發笑的。”
“既然如此,怎麽依然如故,不見反省改善?”
“改不了,家族培養和門派培養的本質差别就在這裏,雙方互相看不順眼的原因也是在這裏,偏偏家族子弟總是有一股莫名其妙的自信,那自信比之門派精英弟子都有過之而無不及。”
“是啊,這馮家隻有幾千年的曆史,長老連煉虛的實力都不到,居然就敢妄圖染指葉家老鋪的機密情報。”
王澈被這一條消息驚得心頭猛跳,看向馮元辰的目光立刻變了,透着一股狠意,暗暗咬着後槽牙。
“葉舟先生親自出手對付他們,是他們的榮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