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通還聯系上了甯熙,他手上拿着葉家村買的地圖,所以席默稍等了片刻後,就收到了甯熙用快遞符送來的甯山地圖。
有地圖指點位置,席默僅用了幾息時間就把于涵和林通接了過來。
“随身洞府?!”林通和于涵經過洞府中轉站在大家面前時,臉上表情都是一模一樣大寫的懵。
“行了,閑事以後再說,先說眼前的事。”金丹期大師兄王澈身份最大,他一發聲,在場所有人都安靜下來。
步哲幾人縮着肩膀擠在一塊,心跳如鼓,滿頭大汗,南漣界六大書院之一的學生,再怎麽沒見識至少不是低智笨蛋,結合眼下氣氛稍一猜測也能想到一個讓他們腿軟的答案。
“幾位道友,前輩,你們真的是關陽劍派的?!”
“我們幾時說了不是嗎?”王澈神色冷淡地瞥了步哲他們一眼。
“這事我們也很冤枉啊,都是馮家人搞出來的,他們想殺的是我,還讓我的同伴一起陪葬。”步哲硬着頭皮上前兩步,“前輩,一切起因都是我,冤有頭債有主,因果我一人背了,跟我的同伴沒關系。”
“步哲……!”他的同伴驚訝地拉住他。
“有膽量。”王澈趕蚊子似的晃了晃兩根手指,“你們在這呆着,回頭再考慮怎麽處置你們。”
“……嗯。”步哲弱弱的點頭,他剛提起來的勇氣正好耗盡,也明白接下來的善後他們插不上手,安心等着結果才是他們應該做的。
席默再次打開進入随身洞府的空間豁口,牽着盧小曼的手,與三位大師兄到洞府裏商談,就連大橘貓都呆在外面,讓兩個小孩子獨立處理這件小事。
随身洞府到處都是野地,連個招呼客人的小屋都沒有,席默拉開豁口的時候就随便選了一處能看到大海的山坡,一腳踏進來見這野草閑花遍地,盧小曼抛出幾枚種子,在這風景怡人的地方,弄出幾把藤椅和一個大藤桌,這才讓他們五個人有地方坐着。
“這洞府真不賴。”
坐在山坡上遠眺碧波大海,什麽事都不做,隻是發發呆都讓人感到一陣心曠神怡,王澈三人先前因爲聽說師弟們遇襲而滋生的一股子悶氣也不知不覺地散盡了。
“還好。”席默一臉謙虛,偏頭瞥了盧小曼一眼,見她也是抿嘴竊笑,一臉調皮相地準備茶水,忍不住地擡手揉揉她的腦袋。
王澈三人微微一笑,沒有繼續好奇爲什麽練氣期修士能有随身洞府,誰還沒點機緣呢。
“好了,時間緊張,我們先說正事。”王澈收回浏覽風景的目光,把大家被景色吸引的注意力拉回來。
“我先說,我跟那個步哲了解了一些八卦,算是有個前因後果。”
盧小曼把茶盅放到每人面前,并将步哲說的那些前情往事複述了一遍。
“步哲年輕,他這少主身份來自于他無可争議的嫡長子出身,其實他本人對自家家事涉足不深,就是個衣食無憂的富家少爺,從他嘴裏得不到更多有用的線索。”
“他們步馮兩家的恩怨情仇我們不管,馮家人是不是想踩着步家人擠進王都一等世家的圈子那事關他們家族的發展計劃,我們外人不關注這個,我們隻說卷入這必殺局的事。”王澈他們三人的表情真實說明他們是真的不感興趣。
門派和修仙家族因爲對待和培養人才的方式不同,向來是互相看不順眼的,這要不是自家師弟們卷入了馮家人安排的一場必殺局,龍泰國兩個家族争鬥的八卦都不會引起王澈他們的半分注意。
“報複是肯定是要報複回去的,必須要峽港城馮家給個說法,你們是遠道而來的客人,不能在本地沾染因果是非,所以我們不好進行個人報複,隻得由宗門出面,由宗門背這個因果。”
“我知道你們身上另有一個針對馮家人的報複任務,你們想怎麽辦?”
“這容易,一碼歸一碼,我們領的任務我們自己做,權當也是一次曆練,而這必殺局,該門派出面就出面,好多事私下做了不要緊,就怕攤放在陽光底下,馮家人在峽港城做了幾千年的土皇帝,讓他們丢回大臉也挺好。”席默淡淡地說道,怎樣能添堵就怎樣來,對馮家的死活他也是不在意。
“按照口供,脅迫莫卿卿的人叫高澹,是馮家少主馮元辰的跟班,這事要是攤在陽光下,王都的世家圈子估計很樂意聯手落井下石。”
“還有葉家老鋪,莫卿卿在葉家老鋪出售的驅獸粉裏添加别的藥物,抹黑了葉家老鋪的商譽,他們也會有行動的。”
“葉家老鋪和關陽劍派,兩大巨無霸聯手讨要說法和公道,馮家人不瘋才怪,趁着他們大亂之際,我們這報複任務說不定更好做。”
盧小曼和席默一人一句,這麽輪番折騰下來,馮家的未來在他們倆的嘴裏變得黯淡無光。
“你們領的報複任務,不光是先前妨礙馮家子弟采集靈植吧?最終目标是什麽?”王澈不愧是金丹期大師兄,二百多歲的人了,年紀大,處事經驗豐富,馬上反應過來席默和盧小曼話裏有話。
“當然是讓峽港城換個城主。”
盧小曼端起茶壺給大家斟了第二輪茶,臉上一派雲淡風輕,一本正經地開始胡說八道。
“委托人花了大價錢送我們過來,自然要讓錢花得值,起碼不能讓人覺得這數倍于委托傭金的路費是白花的,不然說不定就沒有下一次了,我們風鳴界很窮的,掙點錢不容易,現在既能掙錢又能長見識開眼界,這樣的好事哪兒撿去,我們可不想弄砸了任務毀了雙方良好合作的基礎。”
盧小曼表情誠懇,讓人覺得她說的是真心話,王澈、于涵和林通情不自禁地相信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