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本人和這兩家人沒有私人來往,是弟子的侄子,他的未婚妻與盧小曼有過沖突,就是新人到達時,曾經負責給盧小曼那一船人發藥的女弟子,結果被告了一狀,人也受了懲罰,在家族子弟中擡不起頭來。”
“那個女弟子爲什麽要在發藥時故意陷害盧小曼?”
“她也是受人指使,宗門裏各家族子弟互相聯姻,形成一個很大的姻親圈子,受了外人欺負自然要替自己人出氣。她以爲自己是築基師叔給新人一點教訓,對方肯定不敢聲張,可是誰也沒想到盧小曼的膽子那麽大,直接當場喊出來,加上鐵證如山,被罰禁閉一個月,丢盡了顔面。各種恩怨糾結在一起,等到盧小曼成爲了陣峰的記名弟子,就想整她一次出出氣,卻沒想到……”
“陣峰發的分例,許明拿了實物,靈石在熱澗堂的更衣櫃裏交接,是你每個月去一趟拿錢嗎?”
“不是的,弟子隻買藥香對人下暗示,錢我沒拿過,每月交接都是弟子那個侄子去的,靈石也都是他和未婚妻一起花的。”
“他倆都是築基弟子,爲什麽還要貪心這每月三萬靈石?”
“築基弟子又如何,靈石總是不夠花的,每月白拿三萬,多好的美事,尤其現在又有了葉家巷這樣的高級地方,有很多在尋天坊市裏見都沒有見過的好東西,法修每月有固定的丹藥開支,三萬靈石能買不少修煉用的上品丹藥了。”
“事情是你做的,後果也是你擔,好處你卻沒拿,你怎麽對你侄子那麽好?”
“弟子隻有這一個親侄子,他的天資好,修煉勤快,早早地進階了築基修士給家族長臉,所以這一代子侄裏面,弟子自然以這個親侄子爲重。”
“好了,動機算是明确了,現在交待一下你買藥香的方式吧,用什麽暗号,在哪裏交接,花了多少錢,都一五一十地說清楚。”
“尋天坊市,桂蘭巷,安河酒鋪,買兩斤百草酒,要張桌子,喝完一斤,把一個空的儲物袋放在另一斤的酒壇底下,然後喊夥計結賬。當天不算,至少要再過四五天,再去一趟那個酒鋪,還是買同樣的酒一次兩斤,這次喝完一斤後給夥計三個靈石的賞錢幫忙留着桌子,人出去走一走,随便幹點什麽,一盞茶後回來,兩個酒壇底下找一找,上次來喝時留下的儲物袋會在下面,多了一支藥香、解藥、鑒定藥香的藥粉和一枚破爛的舊玉簡,使用方法就在玉簡裏,看完玉簡就碎了,不能保留,沒看懂也沒有重溫一遍的機會。”
“解藥有多少?”
“解藥就是一粒丹藥,隻供使用藥香的人用。”
“這麽複雜的購買方式,你怎麽會知道的?”
“是以前聽别人吹牛時聽到的,也不知道真假,從來沒試過,這次想要報複盧小曼時突然想起來,就試着去碰碰運氣,沒想到是真的。”
“可以了,今天審到這裏,把涉事的他侄子和那個未婚妻一起暫時關押起來,告訴他們家裏把花掉的靈石賠出來,至于那些白受這一場罪的築基弟子們身後的家族要怎樣報複,執法堂還是那句老話,宗門内嚴禁弟子自相殘殺。”一直聽着手下金丹長老審問的飛陽真君開了口。
“是!”
“順便放個消息出去,但凡看盧小曼不順眼的人,麻煩自己有點志氣,不要買盧小曼動腦筋做出的新東西,不喜歡她請嫌棄到底,不要光顧她的生意讓她掙錢花。”飛陽真君目光淡淡地望着底下的邊元武,“長輩欺負小孩子還這麽理直氣壯,可惜呢,宗門裏輩分最高的可不是築基!”
邊遠武吓癱在地上。
“副堂主……”
“飛陽~”
在場的金丹和青靈真君衆人一臉無奈,但他們并不是同情邊元武,而是高興眼中不揉沙子的飛陽真君正在恢複收斂已久的強硬作風,省得門内弟子都忘了尋天宗執法堂是有元中劍修坐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