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認爲偷盜别人分例物資和坑小曼的大概是兩夥人,但他們之間可能認識,也可能不認識,又或者有中間人,因爲特殊藥品是要門路渠道去買的。”沐言真君前後思索一番,緩緩說道。
“有可能,這個偷盜物資的人行事很小心,盯上的都是出門遊曆多年不歸的弟子,隻需弄妥分管這一塊庶務的弟子,就能把大量的物資收進自己口袋裏,而這故意坑小曼的就不知道出于什麽動機了,做得很亂七八糟,感覺像一時激憤隻圖報複不管後果。”青靈真君說道。
“我也這麽認爲。”沐言真君點點頭,又搖搖頭,“因爲做得亂七八糟,而且是給小曼領取記名弟子分例制造麻煩,看得出來這是想讓她去領物資的時候鬧點笑話,反正事後挨罵的是正經做事的庶務弟子,那人既藏身幕後又能看一場戲。但我們這小姑娘的生活簡直像匹獨狼,關系親近的人也都跟腦子抽筋似的默認她知道記名弟子每月有分例的事,她自己又不在意,居然就這麽從去年沒拿過一塊靈石的弟子分例。”
“這至少表明她不缺錢,若是手頭緊張等錢花的弟子,哪有不在成爲記名弟子後先打聽有沒有弟子分例的?哪怕是家族子弟出身,也要問一問的,多問幾句話又不費力氣。”青靈真君也是頭回見到有這麽不在乎自己利益的人。
“因爲在小曼的眼裏,她看誰都是不如她有錢的窮人。她先接受了劍修都是窮鬼的這一認識,之後又得知宗門連弟子日常修煉的丹藥都拿不出,弟子之間爲了修煉資源互相傾軋搶奪,宗門友愛都是騙人的,大概是錯誤地加深了她對宗門更窮養不起弟子的認識,等到成爲了陣峰的記名弟子,前面對宗門窮的印象已經很深了,她興許是懶得再問有沒有弟子分例吧。”席默捂着臉,強行替盧小曼的行爲做解釋。
青靈真君和沐言真君頓時哭笑不得。
“這樣說起來,小曼确實是我們宗門最富有的弟子了,她進門第二天開始就是在膳堂二樓吃小竈的,這習慣一直沒改過,她每月飯錢大概能相當一筆弟子分例吧。”沐言真君笑着搖頭。
“差不多吧,我們現在的五人晚餐,小曼從不給我們報賬,但從我們知道的葉家酒樓的菜價來看,一個月下來我們光晚飯就是幾萬靈石,平均幾萬沒算過,反正估摸着三五萬肯定有的。”席默想了想,把數字往下壓了壓,沒敢多報,怕吓着二位真君。
“你們光晚飯每月吃這麽多錢?!”青靈真君和沐言真君果然又驚又吓。
“小曼搞出快遞符的初衷就是爲了跟葉家酒樓叫外賣,然後才發展成了跟葉家巷做郵購生意,她吃得高興了就怎樣都好,我們五個人光晚飯吃幾萬靈石在她眼裏真不算什麽,何況現在有了獵場,我們這幾次放到小金庫裏的錢也夠數倍的晚飯錢了。”
“那還行,掙得到飯錢就行。”青靈真君微微點頭。
“不是,他們四個男孩子加起來掙的飯錢還不如小曼掙得多的話,就更坐實了咱們尋天宗一門上下都是窮鬼的印象了。”
沐言真君重新回想了一下席默先前說的話,覺得不能太樂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