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了,我還沒用圈靈陣呢,就是在靜室裏打開閥門,得找築基師兄們幫忙做記錄。”
“一定要計量濃度嗎?人難不難受自己知道啊。”賀峰還是沒理解這麽做的用意。
“每個人覺得舒服的靈氣濃度不一樣,我們給出了計量标準後,個人就可結合自身調整,都是爲了更好的使用體驗。”
“想得真周到。”
“因爲我想舒舒服服地使用靈氣啊,我的動機都從滿足自身開始。”
盧小曼搖頭晃腦各種得瑟,一把拉開了靜室的房門,反正這個觀察記錄做不下去了,無所謂是不是浪費一屋子的靈氣。
撲面而來的精純靈氣帶着一種植物的清香氣息,四人閉上眼睛享受了片刻後,一低頭,看到門口那盆瘋長得已經像野草的兔耳朵。
“這兔子炸窩了。”席默打了個很恰當的比喻。
兔耳朵在充沛靈氣的環境中徹底長瘋了,本來隻是一株細小的植株,就這說話的一會兒工夫,長得滿滿一花盆都是,而剛才的清香正是這植物散發出來的。
“這是分株了?”盧小曼也是看得目瞪口呆,“居然能長這麽快?”
“這兔耳朵真的适合做計量标準嗎?”
“是不是有兔子兩個字的,不管是動物還是植物,生命力都特别旺盛?”
賀峰和楚瑞有點擔心自己侍候不了這麽能長的植物。
“不不不,你們看,葉片又縮了,沖門口這邊的葉片縮小了,因爲我們開着門!”席默眼尖地發現植株有變化,“這兔耳朵對靈氣變化真的好敏感!”
一盆長瘋了的兔耳朵,出現了泾渭分明的情況,靠門外這側的葉片在回縮,而靠室内那一側的葉片依舊挺立,甚至葉片頂端出現了一抹微弱的紅色,這是準備發育出花苞的征兆。
盧小曼把花盆搬到室外,就見那半邊長得好好的葉片又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地縮小,剛剛看到的紅色也沒有了,炸了窩的兔耳朵縮成了低矮的植物,蔫頭蔫腦地,又成了一盆完全不起眼的野草,差别隻在于剛剛分株的新植株還在,不是先前那孤零零的一盆光杆司令。
“這變化好明顯。”男孩們長了一番見識。
“嗯,所以我才拿它來當計量标準。”盧小曼指了指院牆邊,那裏還有好幾盆兔耳朵,“你們别忘了一人抱一盆回去,還有一盆是樂綸師兄的,一會兒小師兄一并抱走吧,正好晚飯時給他。”
“嗯,好。”
席默擡手放在盧小曼腦袋上,目光望着院門,他聽見外面有人路過的聲音,院裏幾人一下子都不說話了。
盧小曼因爲沒搬過來,這個小院根本不設防,裏面一點動靜外面都聽得到,要不然先前盧小曼跑出來透氣,正好經過的席默他們也不會以爲這裏進了賊。
“既然都布置好了,你幹脆搬過來好了,還要等到什麽時候?”
“當然要等我到考完八場小考啊,八個優甲,大大方方的、高調的搬進來,我要這甲字區的所有人都看到,我才是這裏最好的天才。”
“你就是存心氣人。”席默點了點盧小曼的鼻子。
賀峰和楚瑞忍不住地莞爾一笑。
“我怎麽氣人了?我這叫擺事實,講道理!我現在已經是六個優甲了,有誰的成績能與我比肩的嗎?去年進來的新弟子,有誰能與我比肩的嗎?”盧小曼高昂着頭,理直氣壯。
“沒有沒有沒有!你最厲害了!”